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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前被中原武林针对那些天,被怀瑜知道了消息?他醒来后,一直很奇怪救他的那对老夫妻,如何能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又如何能逃过六大门派密集的搜索追踪,将他毫发无损地带出来,连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都无法找到他,他又怎么会被手无寸铁之力的老人给捡到。若是怀瑜将他安置在那里,便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何他在回了京城之后又去了临安一趟。为何一对年迈的夫妇可以将他在当时高手如云的烟波江附近救走。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在所有人找到他之前将他找到,那这个人是谁?只有可能是怀瑜。鼻尖传来的沉沉暗香,是只有他们两个之间可以分辨的特殊信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何救我?”皇后道:“本宫乏了。你若有事,就问怀瑜。”怀瑜道:“走吧。”皇后退下二人,明长宴也不做多留。毕竟,他到皇宫来,其主要目的是找怀瑜。一路走,他的心情就十分复杂。原以为那神仙草是西域上供给皇帝的良药,得来全不费功夫。谁知这竟然是怀瑜去找寻的草药。刚走出大明殿,明长宴就拽住他的手臂:“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怀瑜问道:“你要问我什么?”明长宴犹豫片刻。“神仙草,你怎么得来的?”“小西穆上供给中原的。”说完,怀瑜兀自往前走,头也不回,又补充道:“我怎么知道。”这下,怀瑜已然如一个赌气的小孩一般,明长宴暗道:你怎么知道,混账小子,这东西不是你取,难道是它自己掉下来的吗!事已至此,真相大白。弄到了神仙草,却不能私自处理,于是,又让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由正常渠道上供给中原。皇帝宠爱皇后,神仙草上供之后,再由皇后亲自讨要,这也是为何草药在皇后处,而不在九十九宫。他绕了一个大圈,最后,神仙草为他所用。明长宴抿着唇,一时间五味纷杂。“皇后若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打算一直不说?”怀瑜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明长宴心里一顿:“为何不说?我欠你如此大的恩情……”谁知,怀瑜脸色一变,侧过头,不再理他。明长宴愣道:兔崽子,我就问问情况而已!同时,他又想道:我又怎么惹他了?什么公主脾气,问一问也不行吗!白天秀玲珑拿来给他看的南烨太子的画像,让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未曾向怀瑜求证。刚才镇国公的一番发言,令明长宴心中更加证实了自己这个猜测的真实度。但怀瑜看起来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明长宴心中拿捏不准,这件事情到底是问还是不问。若问了,对方不肯回答也就罢了,万一揭开了什么伤心事,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明长宴自身性格活泼,对于生死向来看得很开。自从母亲与meimei相继离开人世之后,他也算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但怀瑜的性格本就与他不同,问过之后,万一揭开了人家的伤心事怎么办。而且,在他打算问之前,还知道了神仙草的事情,这下,不管问什么,都不合适。明长宴道:“哎,怀瑜。好吧,你不肯说,我也不问了。你别我理我呀,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怀瑜道:“不能。”明长宴一边走,一边说:“好好好,那你说了算,我再也不跟你抬杠了,行不行。”他话题一转,问道:“对了,我此来皇宫,还要问你一件事情。宫中那么多大臣一同病倒的事情,想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听柳况说,你一直在负责这件事,如此巧合的病倒,我猜他不仅仅是生病,对不对?”怀瑜点头:“下药之人,应该就是广陵瘟疫的始作俑者。二人用的手法一样,药物成分和症状也相似。”明长宴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看来,这个人……”他看着怀瑜,此刻,怀瑜也看着他。明长宴道:“我要去找一趟华云裳。”怀瑜:“你现在去,也只是扑空而已。你既然都能猜到,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暴露。”明长宴道:“我要确认一次,亲眼看到才行。”怀瑜道:“我陪你。”明长宴开口:“不必。我看得出来,现在皇宫乱成了一锅粥,你要是走了,皇后怎么办?”怀瑜眼神一变。明长宴心中砰砰跳着,微微有些期待,等对方自己告诉他,关于他自己和皇后的事情。谁知,怀瑜就这么看了他半天,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怀瑜不笑的时候,周身一股清冷的气势,好似仙人入凡尘,模样俊俏逼人,令人难以移开视线。月光幽幽地打在对方的脸上,看得明长宴十分恍惚,心中不知为何感受,只是无声地感慨着。……真是完蛋了。桃花源乃是宫中的一处桃林,因桃花而得此名。此时正逢冬日寒风过境,桃花林只剩下干巴巴的几根树枝,枯的毫无美感,因此这一处也冷清下来。一名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正撑着下巴,折了一根桃木枝,百无聊赖的拨弄石头。陆行九刚从白鹭书院放课,这几日因为大宴封禅快开始了的原因,柳况的事物繁忙,无法顾及书院学生,因此往往放课也放的早。再者,就是各国国主、皇子、王子纷纷入驻京都,原在白鹭书院中读书的,像他一样被远送中原的皇子,纷纷回到了各国驿馆,与家人团聚。唯有陆行九,他大哥陆行庚对他不闻不问,因他性格脾气,还有断袖这事儿,他也不敢去找大哥,免得自讨没趣。眼看着书院中别的皇子都有使者接走,唯有他孤零零的坐着,哪怕拿了第一又如何,只得了满肚子的怨气。以前,若是赵小岚在,他还能去找赵小岚不痛快,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结果赵小岚就这么死了,他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十分震惊,半天没有回过神。陆行九越走越气,不由踢了一颗石子,骂道:“短命的鬼!”石子跳了两下,跳到了另一头,正在拨弄石子的少年面前。“你好啊,你刚才是在骂我吗?”陆行九看到这位少年,十分面生,于是问道:“你是谁?”少年笑道:“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自己先报上名字吗?”陆行九懒得跟他废话,又骂道:“神经病!”少年说道:“我知道你。你是梁国的皇子。”陆行九停下脚步,挑眉道:“你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