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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上刚愈合的伤口。不禁有些心疼,伸手抓住秦枢的衣脚,“嗯,以后不会了。”“秦大人,柳大人和时将军在殿外,想进来看看皇上。”福禄的声音从宸华殿门口响起。“你你你,你竟然把福禄都收买了?!”齐煜惊讶。“别乱动,”秦枢把手舞足蹈的齐煜摁回床上,朝外道,“让他们进来吧。”“是。”‘吱呀’一声,门从外往里打开,微微的暖阳照进殿内。已是八月尾,天气渐凉,一丝微风吹进大殿。“微臣……嘶~参见陛下。”柳染屈身,却牵动了伤处,酸疼感立刻涌来。齐煜看见此刻的刘柳染,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同是天涯沦落人呀~~~“臣见过陛下。”时遇也微微鞠了一躬,看着齐煜,仿佛无声的诉说,再不让柳染起身,他便要做出什么事儿来。“平身吧。”齐煜无视时遇的眼神。笑话,他现在也是有人疼的人了。“长篱呀,你我可真是,难兄难弟呀~”虽是这样说,可齐煜脸上却没有一丝无奈,反而是幸福。好吧,春风得意。柳染得出一个结论,面不改色道,“陛下,今日前来,是想要禀报秀王之事。”“怎么了?我记得那日你们杀的并不是秀王。他是又跑了么?”齐煜无奈道。“……嗯,”柳染咬牙,“设了半天的局,一开始秀王便没有进网。”齐煜摆摆手,“他都是进过一次鬼门关的人,自然心中十分谨慎。”“不过,臣觉得也不是无计可施,可以从三个方面下手。”“哦?”此言一出,殿中三人皆看着他。“第一,秀王既然卷土重来,背后一定有人,那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秀王?第二,福禄公公曾在宫中收到一封提醒的信,那么,写信的人是谁?为何要提醒福禄公公接下来该怎么走?第三,秀王的药威力太大,此次便是一个例子。在我看来,我们应尽早炼制解药,除去药性。”柳染有条不紊道。“的确,言之有理。”齐煜点头,“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草来着,不是可以抑制驱除毒性么?”“芜草,”柳染答道,“江南孙家,独此一家种芜草。”“对!芜草,江南孙家,如何?问了么?”齐煜眼里闪着期待。“没有,因为臣突然想起来,孙家有一个规矩,求芜草,必须亲自上门,以表诚意。所以臣……准备过几日亲自去一趟。”“不行!”齐煜与时遇同时脱口而出。“咳咳……”秦枢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你伤还没好,至少得等一个月。”时遇的语气不容他人反抗。“是啊~”齐煜也有些担心,“你跟着我的棺材盖儿一同被打飞的,没跟它一样碎了就算万幸了!这些日子就别想着乱跑了!”“我与孙家,还算有些交情,就去几日。这件事不可拖的太晚。”柳染解释道,眼睛却盯着时遇。说好的伤好了再说,结果还要让他休息一个月,出尔反尔……“你的意思……”齐煜有些疑惑。柳染转回头来,“秀王此次一反常态,忍耐到最后也不现身,想必是早有预谋。既然我们已经见识过药性的强烈,那么寻找芜草我们能想到,秀王也能想到,为今之计,只有比他快一步。”“这……”齐煜有些为难,看着一脸正色的时遇。秦枢开口道,“让时将军陪你吧,然后再带着尘安,保险些。”柳染转头看着时遇,祈求征得他的同意。时遇没有再反对,权衡之下,当务之急的确是这件事,而且柳染的伤,用了药本就好了一大半。“至少再修养七天才可出发。”时遇最终妥协。“好,那便七天后。”齐煜眯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柳染,柳染窃喜的同时,还收到了齐煜的目光,便抖了抖袖子。“你们俩先出去,我有话跟长篱说。”齐煜摆手道。秦枢虽不乐意,却看在柳染是医者的份上,不情愿的退了出去。时遇也跟着退出去舒缓舒缓心情。柳染从袖里掏出两壶玲珑小巧的酒来,“给,城西家的梨花烧。”“嘻嘻……”齐煜接过梨花烧,满足道,“心情好时,喝一口梨花烧,便真的醉春风了……诶,大夫,我这样真没问题么?”“你又不是受伤后转醒,而是将我那药的副作用睡走,官你的身体何事?”柳染不以为然道,“不过,这个方法我说有效吧!满足了吧?”“多谢多谢!”齐煜点头,喝了一大口梨花烧,“哎呀!当真是身心从来没有如此愉悦过……对了,你跟将军在一起那么久了,分享一下经验呗~”“什么经验?”“就,就……那方面的经验……”齐煜不好意思道。“你真是,走路都没走几步,就想跑了?”柳染哭笑不得。”“你不要说你们……”“细水长流,才能过的长久!”“我不信!”“……”这小皇帝以后绝对是个色魔……而且还非常八卦……柳染扶额。第50章尾巴尘安在太医院里忍着疼痛换药,一道狰狞的伤口划过他的胸膛,粉色的rou翻起,旁边搭着的布上全是狰狞的血迹,让人看了不免心惊胆战。这是当时他看见柳染快要受伤,一不小心分了个神被人砍到的。吃了药以后,果真力大无穷,这伤口都已经是皮下三分rou了。此次影卫损伤惨重,尤其是‘天’字。安抚家属、收纳新人、重新排分所有影卫,还要同柳大人一同前往江南……所有的事情便都在这些时日一股劲儿的涌到他身上,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来吧!”感受到梁宇上某人的气息,尘安边穿衣服边开口。“技不如人,还是被你发现了!”小丁从上面跳下来。尘安穿好衣物,“有事么?”“诶,你这人好奇怪,这些天对我都是阴阳怪气的,我哪里惹到你了么?”小丁有些生气。尘安拿起桌上自己的剑,挂在腰间,“无事我便走了。”“……”他敢?!尘安见小丁半天没有答话,便转身朝外走去。“诶诶诶……”小丁拉住尘安的袍子,有些扭捏,“……我过几日便要走了,公子让我先回江南,你这几日,有……有时间么?”还未待尘安回答,小丁便松开了手,若无其事道,“没有就算了,小爷我只是想请你喝顿酒,毕竟相识一场,在京城,除了公子和将军,接触最多的就是你了。……不过看你这伤,怕也是喝不了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