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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毛病来,比起张思任,他的确更用心一些。得了写文的要领,玉黎近日很有写诗作文的想法,时不时就要动手写上一篇。他正写到酣处,突然听到管家周礼的声音道:“三少爷,贵客来了,您快来迎吧!”玉黎停下笔,还以为是哪位贵客,抬头一看,却见元珩正走进来,面上笑意盈盈的。他吃了一惊,随即忙反应过来,将狼毫搁在笔山上,上前给他行礼:“参见九皇……”礼行到一半,已被一只手扶住,玉黎抬起头,便见元珩冲他笑了笑。玉黎便作罢了,只侧头对管家道:“周管家,叫人沏壶热茶上来。”“是。”周管家应了一声想走,突然想起来什么,犹豫地问道,“等下老爷回来了,要不要他来拜见九皇子……?”玉黎闻言,抬眼看元珩,见元珩冲他摇了摇头,便对周管家道:“不必了,九皇子寻我,也只是私事,不必闹得这么正式。”“是。”周管家忙下去了。跟着元珩来的水龙吟也退了出去,守在房门口。“你怎么突然来了?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找我?”玉黎给他搬了张椅子,让他背对着窗户坐着,以免让人看到他在说话。元珩笑着,语气有几分委屈:“你又不来见我,我只能来见你啊。”他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生了小半个月,还以为玉黎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想他,可是乌夜啼说,他每天吃好喝好,还去陆景融那里跟他探讨为文之道,压根就没想他,他就更生气了!真是好生气喔,可是还是要来见他。玉黎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不动声色道:“你本就招人忌讳,如今再来玉府,难免会让人以为你和我父亲结党营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若是有人说点什么,你就更撇不清了。”“他们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呗,反正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我是来见你的,又不是来见你父亲的。”元珩说着,想起什么来,欢欢喜喜地从怀里拿出一件物什送到玉黎面前,“你瞧瞧,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蓝宝石?”只见葡萄一般的一颗蓝宝石静静地躺在元珩的手心里,不过那蓝宝石甚是晶莹剔透,很是少见。玉黎好奇地伸手去拿,谁知那东西竟然是软的!拿在手里如同一团软绵绵的面团,手感润滑,甚是奇异。“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是软的?”元珩看着他惊奇不已的样子,笑道:“这是天祀国特有的奇珍异宝,虽然软,但是却撕不烂捣不毁,天祀国的人叫它‘神女之泪’,据说能招福辟邪、趋吉避凶,很是难得的。”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将荷包也递给他,“你把它装进去,日日佩戴在腰间,定然能够保你平安顺遂的。”“给我?”玉黎疑惑地问着,随即不仅不去接荷包,还把那“神女之泪”还给他,“如此价值连城之物,我不能要。”“我说给你就给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元珩说着,将神女之泪装进荷包里,随即硬是把荷包塞给他,“我父皇见我最近几日心情不好,故而特意赐给我让我开心的,他以为我是因为上次刺客一事才不开心,其实我是……”元珩说至此,却没再说下去,只笑了笑道:“你拿着便是了。”此等身外之物,我怎么会看在眼里?能让我开心的,只有你。玉黎知道他未说完的话,心中一软,终是没再拒绝。第85章不欢而散元珩眼见他正写文章,又问他道:“陆先生指点你了吗?都说了什么?”玉黎便将自己最近日写的文章拿给他看:“他说我的文章蔚为大观,但是字里行间有些戾气,让我平心静气,写的时候要‘风动、帆动,心却不动’。”元珩闻言,低头看了其中一篇的几句,末了道:“的确,有些词句过于尖刻了……写诗作文的峻峭尖刻,不在于词句,在于文章所要表达之主旨,有些文章,词句含蓄、引而不发,抑或平淡质朴,然而所要表达之意却十分尖刻,譬如唐朝之白香山,他的,词句朴实,直书其事而其义自见,不也是千古名篇吗?”说着,见玉黎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将稿纸递给他:“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比起以前深有进步。”玉黎接过稿纸,笑了,道:“多谢元先生指点,学生受教了。”元珩见他打趣自己,俊俏的小脸带着些许调皮和揶揄,甚是灵动,不觉目光又深情起来:“你既要谢我,想好怎么谢我了吗?”玉黎一边将稿纸用镇纸压好,一边笑道:“你是尊贵的九皇子,要什么没有?便是美女,也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更何况你并非挟恩以求报之人,我知道的。”一边说着,一边歪过头来看他。元珩见他说得可爱,忍俊不禁,若不是怕人看见,都恨不得再将他抱到自己怀里来,拿眼神宠溺地看着他,道:“错了,我就是挟恩以求报之人,我倒是的确什么也不缺,就缺一个为我暖床的皇子妃,如何,你想试试吗?”玉黎见他说着说着又说到此事上来,笑容便有些僵硬了,道:“你又说这事,这样便没意思了。”元珩的面上虽保持着笑容,可是他的眼神却十分灼热与坚定:“你说你不愿像女子一样依附于我,不愿待在内院,此事容易得很,我与父皇说了之后,你喜欢做什么就让你去做什么,你愿意去当官也成,只要你肯嫁给我……”玉黎不曾想他竟愿为自己做到这份上,心中一柔,只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缓缓低下了头:“此事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更何况,陛下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事?让你娶一个男子?”元珩急切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丹凤眼满是急迫和期盼:“他不答应,我可以努力让他答应,我可以想办法,事在人为,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你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却总是怕不行……黎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人处世果决,看准时机便动手,可是唯独对我向你求亲这件事,你总是犹犹豫豫畏首畏尾,为什么?”玉黎见他如此,知道他是完全将心中的感受吐露了出来,略一怔忡,却是不敢看他……的确,他很怕,他怕元珩会是下一个萧谨言,他怕自己色衰爱弛,到头来,还是被元珩抛弃,他被骗过一次,被负过一次,就再也提不起勇气去喜欢一个人……元珩见他心中有愧似的不敢看自己,忍不住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眸子牢牢地锁住他的视线,不让他逃避:“你喜欢过一个人,可是他负了你,对不对?”玉黎吃惊地望着他。“我将你那次在彩云居对我说的话翻来覆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