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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堪堪忍住一般,大声道:“父皇,儿臣有事想说。”“说。”“儿臣听说,儿臣和几位哥哥的府邸都搜查过了,却唯独没有搜查太子的东宫!”他说着,眼神锐利地看向太子元琛,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空旷的殿中飘荡,“儿臣以为有失公允!”“正是。”玉黎亦看向太子,徐徐道,“既然父皇怀疑是有人以厌胜之术在诅咒父皇,那么就该好好查一查,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包括太子殿下!”此言一出,元琛立刻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蔓延开来。第175章厌胜之术(三)他忍不住眼露锋芒,冷厉地瞪向元珩:“元珩,你放肆!”元珩冷笑一声,不再和他虚以委蛇:“我们都被搜查过,这是为了父皇的安危,往大了说,此乃江山社稷之大事,我小心谨慎一些,怎么就叫放肆?难道太子的东宫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许人看吗?!”说着,不待太子回答,又立刻看向内侍孙泛:“孙内侍,请问,只搜我们的府邸不搜东宫,这是父皇的命令吗?还是擅作主张,以此向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讨好卖乖?”孙泛一听,立刻面色慌乱地跪下磕头:“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方才皇帝说的,的确是让他搜查各皇子府邸,没有说除去东宫,但是方才皇帝说的时候皇后是在场的,既然如此,他想太子自然是排除在外的,更何况他也有意卖皇后和太子一个好,可谁知……坐在上首的章武帝闻言,果然怒目看向孙泛道:“孙泛!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违背朕的旨意!”他是皇帝,即使真的心中有偏爱,也是不能表露出来的,更何况相对于太子而言,他更喜欢的是九子元珩,而且孙泛在他眼皮子底下阴奉阳违,也太过放肆了!他立刻道:“赵元,你去,带人去搜东宫,仔细搜,不得有误!”另一个内侍连忙恭敬道:“是,奴婢领命!”说着,倒退了几步,带着几个内侍匆匆出去了。太子眼看赵元出去,不知为何,心底突然七上八下的心虚起来:他府中自然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东西,但是眼看元珩与玉黎这两个贱人来势汹汹……若不是安排好了什么,他二人不可能如此坚持要搜东宫,他才不信元珩只是觉得心有不甘才多此一举,必然是有所准备!果然,没过多久,就见赵元带着内侍又匆匆而来,其中一个内侍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那锦盒华丽精美,只是上面上了锁,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众人都是死死地盯着那盒子,只是表情不一,不知道是不是盼望着里面的东西有文章可作……太子心下一沉,那盒子是裴君起赠给他的,里面放的是……他面上一白,连忙转头对章武帝道:“父皇,这盒子中乃是儿臣送给侍妾的东西,不堪入目,有伤大雅,您……”章武帝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不必多说,打开!”“是!”赵元叫人拿来一把铁剪,硬生生剪开了那把精致的锁,他打开盒子,才往里面瞧了一眼,便立刻别开头,叫道,“陛下……”“呈上来!”章武帝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往那盒子里一看,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木偶,木偶人上用一根绣针扎着一张纸,而纸上所书,正是他的生辰八字!他取过来仔细再看,却是越看越浑身发抖,他怒极,一把将木偶人掼在太子面前,高声斥道:“你自去看!这就是所谓的不堪入目!”太子一看,像是头顶霹雳,浑身一震……这盒子里放的不是裴君起送给他的玉势吗?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过来,忙跪下去,叫道:“父皇,儿臣冤枉,这不是儿臣的东西,这不是儿臣的东西啊!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儿臣,是元珩,肯定是他,他往儿臣府中偷偷放了此物,故而非要父皇您搜查儿臣的东宫,肯定是他啊!”玉黎在一旁听了,忍不住讥诮道:“太子殿下,此事可不是昭王殿下先挑起的,分明是有人在父皇面前冤枉昭王殿下,而后孙内侍还故意遗漏您的东宫,昭王殿下这才请求父皇搜查东宫的,可并没有特意针对你。更何况,这盒子你说是你送给侍妾的,说明你本来就默认了这盒子是你的,而且这盒子还锁着,钥匙想必也在你自己手里,难不成我们还特意撬开锁放进这个小木人来栽赃你?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太子的一套说辞自然无法自圆其说,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成立,更何况章武帝?不过他还未发怒,就听赵元又上前一步,道:“陛下,奴婢在东宫,还搜到了一些东西……”章武帝本来就已经怒气大盛,听到还搜到了一些东西,更是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咬牙切齿道:“说,什么东西!”赵元朝身后一挥手,立刻有内侍捧着一个盒子近前来,赵元接过盒子,亲自呈上前去:“回禀陛下,是……春宫图。”话音一落,底下诸皇子的表情就十分精彩了。章武帝愣了愣,正觉得此事不算出格的时候,忽闻赵元又道:“是龙阳春宫图……”章武帝暴怒而起,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在地,再也忍不住怒气,高声斥骂道:“竖子焉敢欺朕!”他突然失控,是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太子已经二十有六,却一直未曾有半男一女,连元玿元瑞都已经有了孩子,他却一直不曾有消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皇子娶男子不是不可以,比如元珩,照样娶了玉黎,但是那是事出有因,更何况元珩不是储君,既不用顾忌江山社稷,也无需忧虑子嗣,但身为太子,喜欢男子,这怎么可以?!底下的元琛见情况如此,反而不再求饶,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居高临下站着的章武帝,冷笑道:“既然父皇知道了,我也无需再隐瞒了,我喜欢的一直是男子,那又如何?我的能力不比他们差,更何况我是母后的长子,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你放肆!”章武帝几乎是在咆哮。“儿臣只是说真心话而已。”太子阴柔的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毫无畏惧似的,挺直了脊梁,“父皇你大概不知道吧?文武百官之中,那些长相英俊的大臣和他们的儿子,都伺候过我……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男子了,但是母后不许我说,也不许我想,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为什么喜欢男子就不可以当皇帝?我……”他还未说完,玉黎向元珩使了个眼色,就听元珩飞快地打断了他:“所以你就诅咒父皇?想早些登上皇位,可以任你yin狎男子?你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诅咒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