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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摆,一把扯他进了怀中,狠狠亲了一口:你啊,这样子以后只能叫我瞧见。杨中元是真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一遭,猛地被他亲了一口,顿时有些懵了,末了又听他讲这一句,更是哭笑不得:怎么了,我见不得人吗?程维哲摇摇头,又亲了一口:不是,我怕你被别人抢走,那我可真要哭死了。哈哈,你哦,好了,快别腻歪了,赶紧把能带走的打包再说。杨中元推他一把,笑眯眯道。论谁听了这样的话,心情都只怕好极。程维哲得了吩咐,立马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裳,杨中元过去挑挑拣拣,找了些好带又没有多大响声的,包进衣裳里。程维哲不爱那些华丽东西,他住的地方倒是有许多林少峰早年给他备下的发簪与手串。玉佩玉环也有那么几件,却并不是留给他的,嘱咐他将来给了伴侣。这些东西都是极好带又不沉的,程维哲跟杨中元手脚麻利,不多时就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外人一看,便只知是衣裳被子,不会想到其他的事物。等东西都打好,杨中元才百无聊赖靠坐在程维哲那张雕花床边:这些你是想当了还是自己留着?毕竟是峰叔留给你的,将来咱们做大生意,这些也能撑撑场面,还是留着为好。程维哲刚才放玉佩的时候其实是背着杨中元的,因此杨中元也并未看见,既然是给他伴侣的,自然要正正经经找个好日子来送,这样叫他看到,十分不尊重。恩,留着也好,只是我手里存下的银钱也不过刚好置办商铺,咱们到了衢州,总得买一处大宅子来住,不若我最近多回来几次?这屋里的摆件都不是我爹喜欢的,当了也能存些钱。程维哲见他十分随意坐在自己床上,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他走过去凑在杨中元身边,同他靠在一起,两个人肩并肩,手拉着手。你啊,当我是没钱吗?杨中元笑出声来,他一根一根掰着程维哲的手指,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放松。想到自己未来的伴侣已经把他们两个的人生都好好打算好了,他的心也跟着热乎乎的,浑身上下洋溢着说不出的惬意。大概心意相通、琴瑟和鸣就是这样的感觉。程维哲挑眉看他:难道不是?他总觉得杨中元在宫里过得特别不容易,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如此,可是之后的事情并不如他所想。而杨中元这些出了宫的宫人,是不能随意议论皇家之事的。皇家代表的是大梁的最高权力,那是国家的体面与尊严,宫里头那些腌渍事情,自然不能让百姓知道。早年也有那不懂事的宫人乱嚼舌根,可官府又不是聋子,但凡知道一个,立马抓住下狱,此生是再也无法重见天日了。后来的宫人们听多了传闻,自然就学乖了,出宫以后无论家人如何问,是一句都不会讲的。少说少错,就是这个道理。不过,程维哲在许多事情上,比杨中元还要有分寸。杨中元想了想,扭头看了程维哲一眼,突然弯下了脊背。程维哲只看他简单几个动作,整个人便变得暗淡无光,面容都显得十分低眉顺眼,看起来一丝一毫张扬都无:侍笔,昨个君上胃口不好,记得今天请了太医令来,做些好消化的呈上。要是今日做不好,你便等着明日回宫人所吧。他说完,突然表情变得更是诚惶诚恐,说话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杨叔叔,侍笔知错了,今日一定好好努力,保准令您满意。程维哲吃惊地看着他一个人分饰两角,竟然神情动作十分迥异,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问:小元,我看你不是在御膳房做的差事,而是去唱戏了吧?杨中元正准备再说几句让他自己分析一下,结果程维哲却这么不正经地逗他,顿时有点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松了气,刚才端起来的架势都散了开去,现在的他又变回那个程维哲熟悉的小杨老板了。你才唱戏的呢,宫里的事情我们不能多说,不过你也能猜到吧?你看我像混的差的吗?杨中元挑眉,看着程维哲自信说道。哎呀,我家小元最厉害了,一定是雷厉风行的大总管。程维哲摸摸他的头,低声笑笑。他这么说着,实际上心里是不信的。他虽然并没有听过多少宫里的事情,但却也知道家里刚来的小厮生活多难。程家还算是要脸的人家,对小厮也不算太严厉,但是一层层欺压下去,最底层的人过得是什么生活,可想而知。而宫里,自然比他们这些普通的人家难过百倍。就算像杨中元表现得那样,他到十几二十几许的时候能混个管事的差事,也并不意味着前头那几年吃得苦都不作数。他不说,可程维哲却给他记着。所以啊,杨中元眯起眼睛,笑得像个餍足的狐狸,我也是很有钱的,到时候你买商铺,我买宅子,就这么说定了。程维哲见他这样,简直觉自己的手脚都要控制不住,反正这是在他自己屋里,于是便也不想再忍,把人抱紧怀中,与他交换了一个**的亲吻。随着他们感情日笃,两个人这般亲密也渐渐多了起来。杨中元从起初的不好意思,到现在的坦然面对,实际上没用多少时间。他喜欢程维哲,程维哲也喜欢他,他们这样表达心里的想法,再正常不过。反正是在自己屋里,所以程维哲这一次有些放肆,一双手也没有老老实实环着杨中元的腰,反而上下游走。杨中元还算记得他们这是出来办事,在让了他半响之后终于推了推他:好了,待会儿还有事的。程维哲歪了头,轻轻咬他耳朵:要是没事呢?他声音低沉醇厚,杨中元的耳根子顿时红成一片,却还是咬牙又推了他一下:我们还没成亲呢,你想干什么?我想程维哲声音很低,他凑在杨中元耳边,说着只有对方能听到的话。说真的,平时程维哲在面铺子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他还比较顾忌。如今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在屋里,他自然有些口无遮拦。杨中元被他的厚脸皮搞得满脸通红,最后终于站起身瞪他:程公子,正经事要紧。好好,我们去做正经事,那不正经的事,等下次有空再说。程维哲笑着拎起包袱,他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见确实到了时间,便拉着杨中元一起出了院子。程维哲很有心眼,他担心待会儿定亲宴会出事,于是便直接去了大门的门房处,把包袱扔给门房:我冬日的衣裳要带走几件穿,你且给我看仔细,少一件为你是问。那门房也比较胆小,被他糊弄一句,忙连滚带爬帮他把包袱藏在门房屋里最靠里的柜子中,然后十分认真道:大少爷放心,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