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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了声,“止弃……”“嗯?”高止弃低头,看徐风吹拂着尚千水脸颊两旁的丝发,一双眼眸如水明亮。“你不生气了?”尚千水轻声问他。高止弃温柔的笑了笑,“那千水呢,还在生我的气吗?”“不会……”“那就好。”“可是……”尚千水低声道,“家里的水闸……”高止弃点头,“嗯,我知道。”“怎么办,连二楼也要浸水了……”尚千水凝视着高止弃那张近在咫尺的玉树临风脸,声音越来越低。“没事,飞瀑楼上还有更高的房间。”心头一悸,尚千水目光凝凝的望着高止弃,高止弃也同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尚千水。“止弃……”“千水……”二人彼此渐渐靠近,越靠越近,近近近……“啊!!!”这是,尚千水怀里那颗球撞到高止弃的胸口了!“啊啊!!!”这是,高止弃怀里的尚千水从树上掉下来了!“啊啊啊!!!”这是,家常便饭跑来看见他们满脸泥浆的可惧模样了!好,好啊,怎么能不好呢!………水流渐缓后,此地已成一片狼藉,损破不堪。‘家常便饭’跑过来,表情各有各的复杂……阿饭在想:太好啦!少主平安无事,他们四个不用被宫主杀了剁,剁了炒,炒了蒸,蒸了……阿常在想:糟糕啦!被鲶鱼撞碎的那段楼台还没修,这里又被搞成乱七八糟,家里越来越入不敷出了……阿家在想:诶呀呀!这个男人头脑好,武功也高,看着还挺可靠的,要不要请少主把他留下来呢?诶呀呀,好像不对啊,说话这男人跑来我们家是为干嘛的??阿便在想:唔……太阳快下山了啊,我要不要开声提醒一下少主,他‘开工’的时辰要到了……这头,家常便饭各怀想法,陷入了思索之中。那头,高止弃和尚千水已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蓬头垢面的模样,好生狼狈却有趣。尚千水抱回那颗球,用沾满泥巴的袖子擦了擦沾满泥巴的脸,然后左右四顾……大水冲过后,颓塌的闸口堵满了碎石枝丫,若再有大雨的话,湖水定会涌涨上来的。“还是需要一座水闸……”尚千水低低叹了一气。“没问题,”像早有准备似的,高止弃从怀里取出一封写好的信,“越良城永平大街,左侧第五家门口最大的工铺,拿我这信去找老板,就说,百通客栈的高止弃要在盆山十九瀑环湖修一座水闸。”“止弃……”尚千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高止弃把信抛给了那头的阿家,“此家勤工重质,童叟无欺,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很快就会出现一座无坚不摧的新水闸。”“止弃,这样真的好吗?我,我可能会欠你很久……”说着,尚千水垂下了头。高止弃挥掉手上的泥巴,轻轻替他抹了抹脸颊,“没关系,只要你肯答应我,莫说一座水闸,就是一百座都不成问题。”“答应什么?”感觉男人指间传来的温度,尚千水微微颤抖。“千水,我们既然已成为朋友……”尚千水眸中水色一荡,“我们要做朋友做的事情了??”高止弃点点头,柔声道,“朋友之间,就是需要互相帮助。比如说,我帮千水修好一座水闸,千水答应我一个要求。”“好的!”尚千水笑着,马上就答应了。很好,这次总算哄到他啦!高止弃在心内默默激动……这场力气没白出,他十年来的第一个胜利终于要来临了!搞掂这个尚水宫的尚千水后,就能立即赶回越良城,跟他那个‘不是亲生’的叨唠爹报喜了啊!稳定住情绪后,高止弃柔声与尚千水道,“千水,请答应我,以武林之名,尚水宫少主的身份,你与我高止弃在此打一场架,好不好?”“好!”尚千水一口答应。听了,高止弃脸上谦谦一笑,波澜平静。然而,其内心世界是这样的……啊啊啊,这是多么不容易啊!他终于答应了啦!!他答应了啦!!!答应了啦!!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好不好?”大概因为心里太激动,高止弃目光炯炯的逼近尚千水一步。尚千水被他这目光摄得一怔,退了退,正当要说‘好’的时候,阿便走上来,小小声的在他耳畔道了几句……高止弃眉心一凝,有了极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尚千水表情骤急,脱口而出的是,“啊,现在不行啦!”第7章七月华初升,夜幕下,锦城繁华,灯火阑珊……阿便驾着马车,行驶在灯红酒绿的闹市上。大街两旁满布勾栏歌院夜楼之类,各式各样的花灯高照,人海穿流,熙熙攘攘,阿便吆喝着,前行得很缓慢。“阿便,再快些,我要迟了!”车厢内,传来尚千水的声音。“少主,这街上人太多,马车快不了。”“就停在路边吧,我可以自己走过去。”说着,尚千水挽起一身华美艳丽的衣袍,准备步下马车。“少主,这样不好……”阿便劝道,“我尽力赶快些,请回车里再待会。”…………这座嫣香繁华的夜市名为纵情乡,距离盆山十九瀑三五里外,围山而建,倚河为界,独据一方。若白天来看,此地不过是一座关门闭户的空寂寥城,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纵情乡便骤然换上另一幕截然不同的景致……放眼望去,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盛开万紫千红,照下一片光醉迷离。华衣锦裳的人们嬉笑于花团烂漫之间,丝管奏乐,曲韵传情。沿路水榭楼台,飞檐错叠,无数灯影汇聚,绚丽迷人眼。在那粼光闪烁的月潭之上,更有数座华丽得令人惊叹的巨大舞台,曼妙娆娆的佳人翩翩起舞,绫波水袖,羽纱霓裳。尚千水望向远处那正纵歌盛唱的舞台,神情焦急,“不好啦,要来不及了!”他脚刚踏出车厢,不料肩膀被一只大手按住,高止弃在身后把他整个揪了回来!“来不及就来不及,最好是来不及。”“不行啊,我接约了,缺场要赔钱的!”“赔钱就赔钱,最好是赔钱。”“止弃!”“干嘛?”“放开我啦!”“不放。”尚千水着急得想跳车跑去,却挣不开高止弃的手,两人于是又较起劲来,弄得车厢里颠荡摇晃的,从外面看还好像特别激烈的样子,惹来许多过路旁人或可疑或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