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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齐少渊急忙调按钮将画面恢复全景,景深突然改变,齐少渊眼前一花,只看到沈烜端着一只小碗,正用勺子舀了什么喂给沈棠,而沈棠就苍白着脸张口接受。等再次调整好画面,看清沈烜勺子里的东西,齐少渊脸色惊怒,猛地站起身来,直直冲向沈棠的病房。要快,要快,一定不能让他吃那东西……齐少渊飞奔到沈棠病房门口,抬脚踹开了门,见沈棠已经张嘴把东西含住,急走过去一把推开沈烜,一只手半搂着沈棠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拇指压着他的唇。“阿棠,吐出来,别怕,吐出来……”沈棠动作缓慢的张开嘴,齐少渊见他不动,掐着他的下颚将那东西倾倒出来,落在他指间的,赫然是一颗酱红色浑圆的rou丸子。齐少渊拿纸巾将丸子包裹起来收进口袋,转头拿了杯水要给沈棠漱口,沈棠摇了摇头,把杯子接过来握在手里,垂下头,神情有几分恍惚。齐少渊揉了揉他的发顶,见他没有其他过激反应,折身大步走到沈烜面前,抬脚就踹。沈烜之前被大力推开,摔倒在地后一直没有爬起来,此时惊疑不定的呆呆看着沈棠,完全没有注意齐少渊的动作,直到腹部传来剧痛,沈烜整个人下意识的弓起来,却死咬着唇没有出声,视线依然停在沈棠身上。“没心没肺的东西!”齐少渊咬着牙,几乎生出直接把沈烜掐死的冲动,但到底顾忌着沈棠,努力克制住怒火,拎起沈烜的衣领,拖着他往房间外走。沈烜毫无防抗的任他拖着,头一点点偏转,视线不肯离开他哥半分。而沈棠自始至终没有抬头。齐少渊一直拖拽着沈烜到了走廊,丢开手,悄悄的折返将沈棠病房的门关好,上前又踢了沈烜几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低声呵道:“你跟我滚过来!”语毕大步走回监控室。沈烜磕磕绊绊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齐少渊一进房间就不再忍耐,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向桌子,他猛回过头,眼神里的杀意仿佛实质,恨不得立时将沈烜千刀万剐。“我只知道你蠢……”齐少渊咬牙切齿,“却不知道你居然还能冷血到这个地步。”沈烜靠在门后,没有说话。“沈烜,那天你说你不想离开阿棠,所以会努力和他待在一个世界。所以我答应给你机会。而结果呢?”想起沈棠昏迷三天的凶险,齐少渊脸色发青,“结果是阿棠受了重伤!”“我不会离开我哥!”回想起那天齐少渊的威胁,沈烜惊怒的瞪大眼,“我不会离开他……”“你不离开他,就一直祸害他?!”“我没有!我不是……不是故意……我不想哥受伤……我不知道哥不能吃丸子……”齐少渊的拳头擦过沈烜的脸颊,狠狠砸向他背后的门:“你不知道!沈烜,我他妈不管你是失忆还是痴呆,整整五年,你难道就一眼也看不到沈棠的生活?即使不知道他的喜好,对于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你难道就半分也不曾察觉?你他妈有没有心?”沈烜红了眼眶,啜嗫着不再辩驳。他有什么理由委屈,用什么借口解释?五年来他一直逃避一切,何曾关心过他哥任何一件事?!齐少渊发了狠,真相扒开的是沈棠的伤口,他不能和盘托出,但他也不能再忍受沈烜的懵懂无知:“沈烜,沈棠不是欠你,他宠你也只是因为你是沈烜,你不要做的太过,你要知道,你也不过是他人托付给他的,一件东西而已!”话说出口,看着沈烜惨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齐少渊嘴角微挑,心里总算舒服了几分。他一直介意沈烜在沈棠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沈烜,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沈棠对你,不过是坚守当年的承诺而已。无关其他。两人都没有留意的监视器主屏上,沈棠此时,正垂眸静静的看着地面。地上散落着碗和勺子,碗里的丸子四散,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沈棠紧紧盯着圆滚滚的rou丸,半晌,疲惫的合上眼睛。黑暗中仿佛又看到那团火焰,浓烈而疯狂,借滚滚浓烟开道,嚣张的一寸寸舔舐过来,而他整个人滞在原地,动弹不得。嗓子眼里有嚼碎的rou糜,是被硬逼着吃下去的,不停的在他胃里和喉咙翻涌着。耳边是嘈杂的哭声,惨叫,以及恶狠狠的咒骂。沈棠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绝望到认命的地步,那双手再一次出现,一把将他推离绝境,同时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塞到他怀里。“棠棠,烜少爷,活下去。”这是那个温柔的声音,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的痛苦的回忆里单曲循环,反复不停。沈棠闭着眼眸,嘴唇颌动了几下,第一次回答他。“阿一。我一定会让沈烜活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小剧场——关于喜欢吃的东西沈棠:甜点。【小温:阿棠意料之外的是个甜点控,听说还会做,只是成品从来没有人见过,都被阿棠自己吃掉了。】齐少渊:要说喜欢吃的,当然是阿棠啊……【小温:……你走。】沈烜:我喜欢【消音】【小温:我对你的喜好一点兴趣都没有,哼!】☆、交锋“傅哥,好久不见。”傅琛端坐在椅子上,闻言合上手中的书本,抚平封面,将书本按照高低顺序插回书立,这才抬起头,审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沈棠。他之前几次偶遇沈棠,对方的穿衣都一向简洁得体,虽然没有达到他认可的程度,但是至少过得去。可是今天,沈棠似乎不怎么在状态,上身只着了一件丝绸质地的黑衬衫,扣子只扣到锁骨,右肩处微微隆起,隐约可见肩膀处洁白的纱布。头顶有几根短发翘了起来,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也不是日常那副,而是一副过大的黑框眼镜,看着随时会从鼻梁滑落。傅琛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对于他这幅打扮格外看不过眼,但是又不可能直白的把人赶出去,交叠的双手不耐的动了动,禁不止有几分烦躁。“的确好久不见。”傅琛移开视线,声音不疾不徐的道,“听闻沈棠先生之前受了伤,现在没事,真是太好了。”沈棠笑了笑,拉了拉原本正对着书桌的椅子,斜斜坐下:“是啊,今天刚出院。一回来就来见傅哥了。”傅琛忍不住皱眉,但到底沉住了气:“不知道沈棠先生急着找傅某,是有什么事情呢?”帮内几乎没有人会踏足傅琛的房间,因为他的怪癖人人皆知,而他在帮里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意志少有人可以违抗。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