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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纯良无害,轻声道:“母后,不知未央宫的雪翎犯了什么错,竟能让母后动怒。”卫后抬眸,反倒是温婉笑了。她让人将宫门阖上,开门见山:“萧钰,本宫不与你绕圈子。只是——本宫在朝中的人那儿得了些消息,说三殿下韬光养晦,正在朝臣中培植自己的势力……”随即,她话锋一转:“本宫倒是佩服你的心性,只是,陛下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父皇这般多疑。只要你今日交出皇三子党的名册,并且,保证不再威胁到旦儿,本宫便让你领走你的丫头,如此公平,如何?”卫后所言,便是要用皇三子党的名册,换取雪翎的性命。此时一道惊雷劈下,然而椒房殿却寂静的可怕,箭在弦上,卫后的气度更加不胜威严。萧钰的拳几度握紧,复又松开,过了半晌,他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母后,定要如此么。”他轻声道。卫后的姿态却是高高在上的,她唇角微扬,一字一句:“萧钰,你再没有时间犹豫了。”苏菀早已探到萧钰来了未央宫,她被卫后关在暗格中的书房内,暗格四处密封,动弹不得。007和苏菀配合这么长时间,立即明白宿主要干什么,它搜索了一番,将卫氏勾结朝臣,结党营私的罪证定位了出来。趁着看管的宫人不注意,苏菀化身成了小狐狸,去翻取书房中的文书。与此同时,萧钰哑声道:“母后,请先让我见见雪翎。”卫后挑眉,“椒房殿戒备森严,萧钰,你可别动什么心思。”为拿到那份贵重的名册,她便让宫人带雪翎出来。这到底在椒房殿,两个大活人,她还是有把握看住的。——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隔扇推开的那一刻,从暗阁中跑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娇美可人的小姑娘,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更有甚者,小狐狸的嘴中还叼着一册鹿皮封面的文书,远远望去,根本看不清那是何物。一众宫人无不目瞪口呆,吓傻在原地。卫后起身,指着小狐狸,声音微颤:“这又是什么孽畜,怎会在这儿,你们?还不快把未央宫的那丫头给带出来!”贴身的宫仆傻了眼,立即往暗阁的方向跑去。卫后扶着胸口,叹道:“当真晦气!”萧钰自然明白那只小狐狸是谁,他执剑,护住了它。苏菀一溜烟跑进他的披风下,这才发现萧钰全身都在发抖,给她一种几乎快哭出来的错觉。“你当日说的,我明白了,雪翎……我回去便告诉你……”他抱着它,呢喃道。小狐狸的毛俱被雷雨淋湿,萧钰用外袍将苏菀抱在怀里。彼时椒房殿的人终于猜到萧钰护着的那只狐狸,大抵就是凭空消失的丫头雪翎,无不面露惊异之色。卫后怒道:“还不快将他们给拦下来!”椒房殿的侍卫全然出动,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素日一身病骨的三皇子竟是精通武功的,他反手执剑,便从宫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一路到太极殿,竟无一人能拦下他。萧钰闯入圣上的书房,将列有卫氏罪证的文书呈给了圣上,上面还沾着淡淡血迹。圣上将狼毫笔搁下,扫过他无波无澜的面容,淡淡道:“老三,你辛苦了。”窗外雷雨交加,闪电破开天际,映亮大半天空。萧钰带着伤痕,却敛着眸子,一言不发。哪怕他心知,今日一过,卫氏或许覆灭,然而与此同时,他的暗卫遍布内宫,皇三子党将成气候。圣上多疑,也未必会放过自己。不仅如此,自己对卫氏下手,圣上更会疑心自己谋划戕害手足。便是自己倒下了,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圣上的千秋大统定会有人继承。而父皇要的,却只是在他有生之年,无一人可威胁他的皇权帝业。——就算如此种种,自己也决心要拔除卫氏。卫氏一日不除,雪翎便不会安全。她终归会落入他们之手,成为一颗棋子。他想护住一人,无比坚定。第47章皇子vs小狐狸殿外,皇后叩首,请求面圣的陈情声传入殿中,还夹杂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太极殿寂静得可怕,圣上的目光落到萧钰呈上的鹿皮文书上。上面所书,实则是卫氏侯爷结党阴私的罪证,卫氏权倾朝野,圣上早已起疑,只是没有确凿罪证,加之顾忌东宫,故而没有发作。就算如此,上述种种,其实都是外戚谋划,与太子无关,东宫并无大罪。然而圣上多疑,一旦除掉卫氏,未必会宽恕东宫。圣上看向萧钰的眼神却已然晦暗不明,他置下那本鹿皮文书,一字一句问:“老三,告诉朕,为了这份册子,为了除掉你的皇长兄,你从椒房殿一路杀过来,谁都拦不住你——你究竟谋划了多久?”萧钰喉结上下滚了滚,仍旧敛着眸子,丝毫没有多言。殷红的鲜血从雪白脖颈间淌下来,他清隽俊秀的面容逐渐添了一层刺眼的艳丽之色。圣上向后仰了仰,转向大监,淡淡道:“三皇子竟能提剑入太极殿,宫中何时兴了这样的规矩,你们倒是说说——是不是都不想要脑袋了?”那些内侍听罢,无不面露惶恐,立时跪下俯首请罪。——三皇子沿着宫道一路杀过来,运剑如飞,他们哪儿能反应过来,纵使反应过来了,又怎么拦得住。萧钰顿了顿,呈上了手中染血的王剑,“父皇,请不必为难他们,”亲卫连忙上前,接过了王剑来。“老三,没想到你的武功竟这么好,内宫三百高手,竟拦不住你一人。”圣上嘴角噙着笑意,言语反倒颇为轻松。萧钰没有多言,只淡淡立在那儿,目光沉静又温和。“身为皇子,儿臣只是学了该学的东西。”圣上打量着这个儿子,他素日从未注意过萧钰,如今一见,竟觉他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萧钰的眼眸清洌温柔,如徐徐晕开的墨染,他身着那身紫色王袍,更显高贵出尘。如此一人,当真与这王庭的雷霆万钧,满地血腥格格不入。“你提剑面圣,今日冒犯你母后,来日,是否亦要冒犯朕了?”圣淡然开口。安静了一会儿,萧钰垂首,温声道:“父皇,儿臣不敢。”圣上颔首:“那些道理,你明白就好。”忽然,萧钰止主了脚步,不再前行。一众大内高手无不眸光一凝,握紧了手中的剑,以防萧钰作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萧钰微微侧过脸来,长睫轻轻颤了颤,仿佛想说什么,却最终又没有说出口来。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