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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行吗?“这位大嫂,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云清寒拽住珞瑜,冲着那妇人温声道。“谁是你大嫂?”那妇人把手上的鸡往云清寒眼前一提,又道:“你家这没人性的小暗娼把我家的鸡杀了不算,还把毛都揪了扔在我家院子里,只怕她心里杀的不是鸡,是我啊!”“没人性的小暗娼”沈韶竹眼中寒光一闪,倒真想像杀鸡一般把这妇人也弄死了扔回院子里。“……”叫声大嫂都是错?珞瑜一听这话,挣开云清寒的手又上前道:“谁杀了你家鸡,别满嘴喷粪。”“大嫂,只怕这其中有些误会。”叶徙还想用诚挚的心去感化她。那妇人见他们都不承认,一把把他两人推开,闯进院子里来,把散落在墙角拿起来就往珞瑜脸上扔,她骂到:“敢做不敢认,果然是暗娼做法。”珞瑜一见这鸡毛,心中犹疑,但也不能让这妇人这样欺负,她抄起墙边的大扫把也不留情,手上用足了力气就往她身上抡,云清寒想从她手里把扫把夺下,也挨了好几下,那妇人被她用扫把逼出了门,还在骂嚷,看她要追出来的样子,才灰溜溜的躲回家去了。云清寒以为珞瑜出了气就该放下扫把了,结果她一转身,冲着站在树下的沈韶竹说道:“我看这事儿少不了你的干系,小小年纪,心肠没有一点儿慈悲,我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说完又拿起扫把冲着沈韶竹打过去。沈韶竹脸上流露出几分狠辣,正要反手给她一掌,细一思索,却捏着拳头没动。他委屈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但你要觉得跟我有关系,就打吧。”“珞瑜住手!”哎呀,我的姑奶奶呀,你让我多活两天行不行。叶徙着急就上去拦,可那扫把是木柄插杆的大头竹扫帚,珞瑜又在气头上,他被劈头盖脸打了好几下,也挡不住那扫把往沈韶竹身上挥。两个人不一会儿就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珞瑜最后一下挥下来的时候,扫把上的细竹枝正巧刮到了云清寒的脸,叶徙觉得脸上一疼,拿手摸了一下,居然是出血了。“啊啊啊,66,我破相了……”系统淡定回应:“这样比较有男性魅力。”珞瑜看云清寒脸上有了血痕,忙一扔扫把,过来摸他的脸,更难得的是沈韶竹居然也神色紧张起来,而且是真紧张!难道这小变态这么快就被我感化了?叶徙觉得自己有点儿膨胀。事实上沈韶竹想的是:这人的脸要是坏了,自己的计划就被打乱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给他清理了一番,发现伤口不大,应该不会有大碍,才都松了口气。珞瑜刚刚还是个泼妇,现在瞬间又成了小绵羊,小眼泪吧嗒一掉,拽住他的衣袖说:“哥哥,珞瑜错了,竟然让哥哥受伤了。”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云清寒眉心轻蹙,帮她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说:“你这样的脾气,日后嫁去别人家里,我怎么能放心。”“珞瑜不嫁,永远陪着你。”云珞瑜抱住他的腰,轻声说。站在一旁的沈韶竹看着云清寒脸上的温柔表情,心道:“这样的和睦场面真是恶心。”他身边的也总说会陪着他,结果……他摸了摸袖里的短刀,想起自己刺得那一刀,真是干净利索啊!第24章良辰美景奈何天4风凌山庄尚武,每年六月沈家男丁都要去山中别院探究武学,上下切磋。山中露浓霜重,韶竹不过六七岁,待了几天就发烧咳嗽,梦中都在抽抽泣泣地喊娘亲,沈父怜惜他年幼,让乳母提前带他回山庄去。韶竹知道要回去也提起了精神,一路上没有闹过脾气。等回了山庄,快到母亲的院子了,他就挣来乳母的手,小跑着进了大门,奶声奶气的喊到:“娘亲,韶儿回来了。”他想告诉母亲,自己吃了大苦头,身上没一处不疼,结果等冲过去推开母亲的房门时,他呆住了。房里有两个人,在慌手慌脚的穿衣服。他虽然年幼,心里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不知道这时自己该作何反应。乳母也终于赶上了他,才要揪住他训他跑的那样快,也不怕摔倒,结果一抬眼被面前的情景吓得啊了一声,声音只出来一半,剩下的被卡在了喉咙里,那男人身影一晃,韶竹只看见他把手里的剑收了回去,然后乳母就捂住自己的脖子慢慢蹲下了身,血从她的脖子里冒出来,蔓在前襟,又蔓在地下,乳母拽住他的手,嘴里含着血沫,望了他最后一眼。韶竹知道自己尿裤子了,他想喊乳母,可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母亲终于穿好了衣服,她示意那男人把乳母的尸身处理掉。她把韶竹拉进了屋里,冰凉的手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才收回去。然后他被母亲搂进了怀里,她低声曼语哄他道“韶儿乖,韶儿什么都没看见。”韶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母亲说的话,可还记得她那只抚在他脸上的手,那只手上有杀气。他最眷恋依赖的女人曾有一刻想让他死。一夕之间,韶竹失去了童稚知心。后来师傅说他小小年纪为人狠辣多变,阴毒狞恶,不属正道。他不服,什么叫不属正道,正道不杀人吗?不过一群伪君子。沈韶竹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可是云清寒脸被划伤的那天晚上他做梦了。梦里母亲听到父亲死在沈云柏手里,知道他们也是在劫难逃,她把烛台推倒的时候转过身冲着沈韶竹说:“我一生没爱过你父亲,今日却要陪她共赴黄泉,你也陪着我去吧。”沈韶竹站在窗前望着她,听到这句话手指微微一动,脸上却没有露出过多情绪。母亲冲他招手,说道:“韶儿,过来,陪着我。”沈韶竹迟疑了一下,却摆脱不了她的呼唤,他还是慢慢走了过去,母亲牵住了他的手,韶竹整个人一颤,这个女人自从被他撞破丑事就再没有亲近过他,现在自己又是唯一能陪着她的人了,他贴得母亲更近一点儿。心想:真好啊,陪她去死也没什么的……陪着她吧。“娘亲别怕,我陪着你。”她本来牢牢握着沈韶竹,听到他叫娘亲,脸上极力控制,却还是没能控制住,她像不能忍受似得甩开他的手,说道:“别叫我娘亲,我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她停顿了一下,索性把憋了很久的话都吐了出来“我不是你娘,谁知道你生在什么下贱地方,说来可笑,你自己本就是个腌臜玩意儿,这些年到嫌我脏。”“娘亲,你只怕是吓糊涂了吧?”沈韶竹一惊,转眼又笑了,他想再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