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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温润而轻盈的。而血梅岭关外,纪如寻披着纪铮云和玉无伤为她拿的大氅,安心睡去。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天山上时。一只全身被黑色羽毛包裹的雄鹰穿过血梅岭。纪如寻坐在天山的半山腰上,一剑扎在雪下的石层里。她捡起一颗迸溅出的石子,向空中射去,然后直直落在玉无伤的头顶上。雄鹰穿过高门天山,纪如寻望着它飞离。玉无伤不停揉搓着自己被砸的脑袋,想骂人。侧头望了眼双眼无神的纪如寻,又将话咽了回去。昨日接到军情,卫国公纪直言同五皇子高仪殊死守青城,军情危急。他想了想,尽量温柔地道:“别慌,今夜就是破关之夜。过了血梅岭之后就能去就伯父。”纪如寻握了握手边的剑,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夜幕降临时,一万多兵士全部顺着这两日凿出来的小坑,一步一步上山去。血梅岭里的齐军已经坚持了三日的寒冻,且今日东南风。风雪尽往血梅岭关中去,容易迷惑敌军视线。五百多的江湖高手都着上了盔甲。纪如寻和玉无伤玉无恨也在其中,她站在高门天山山腰上,看着血梅岭石墙内的帐篷。没有了火光,不知是哪个前锋小将先往里冲了下去。其余里的人尽数跟上,带着必杀的决心。即便齐军没了木柴在夜中生火,他们一万人对上血梅岭石墙后的两万人,也是极其危险的。想到自己死守着青城的爹,纪如寻也随着众人冲了下去!一万多人从两侧山腰下冲下的声响,是无法消除的,必须尽快打开石墙城门。耳边全是寒铁插入皮rou的声音,死前的呜咽声,男子濒死的泪光,月色下闪烁的白光涂满了鲜红。齐军中有些人死在帐篷的通铺上,有些匆忙披甲而战。火光渐起,虽是齐军死伤极多,但号角声传彻血梅岭,关后驻扎的三万齐军快要赶来。纪如寻慢慢适应有人在自己身旁倒下。三十多尺的石墙上积满了冰渣,靠着绳索也极难上去。她一剑划破冰石墙,脚踩着缝隙而上。不停躲避石墙上的齐军射来的利箭。有几只划过她的手臂和大腿,却冰冷到毫无知觉。玉无恨和白面书生顺着她的步伐跟在后面,见此都皱起眉头,无奈此处就纪如寻轻功最好,只能让她最先迎上。纪如寻飞上墙,一手鬼门斩一手剑柄。她从石墙的一头杀到另一头,石墙之外是纪铮云带兵硬攻石墙门。这时,一只利箭穿过半个关后向纪如寻射来,纪如寻堪堪避过。她侧头一看,齐军后关外的三万人正在赶来。主将是个高大威猛,面容带着狠厉的男人,他一箭落空,奔在马上却有立马拿出一箭。箭指纪如寻。纪如寻脑子一热,想到话本里那句擒贼先擒王。看着纪铮云率领的人快要攻破石墙门,立即飞身下城墙,她眼中只有那个年轻的主将。将剑柄留在城墙之上,纪如寻不停闪避过身边铮亮的刀。瘦弱较小的身子片刻后就来到年轻主将的马前。一剑刺去,被年轻主将□□拦下。马长嘶鸣,惊起马前蹄。纪如寻能看清男子的脸,血光火焰中,一双锐利的凤眼含着凶光,纪如寻有片刻失神。“阿寻,胆子可真大,连我也想杀。”年轻主将说话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耻,你刚刚不也想杀我么。纪如寻心中暗骂,却轻功一闪一溜烟地钻进战局中,消失在年轻主将面前。纪如寻喘息着藏在一个角落的帐篷里,心却还止不住地跳动。那个年轻的主将,竟是苦智大师带过的一位大夏贵公子。为何叶岚沁会在齐王的军队中?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可以结束实习,纵情日更啦第70章幽蓝的夜空里飘落着银色的雪花。覆在温热的鲜血上,烈风带走血液的温度。纪如寻重新拾起手边的剑,她不管叶岚沁为何站在齐王一边。今夜必须要破关,她利剑入地,缓缓起身。齐王三万人的军队已经加入战局,纪如寻再次飞身上石墙。她生平第一回杀人杀到手软不已,齐王石墙上的兵士像潮水般一股脑冲来。不过片刻,纪如寻已经懒得避开剑身上溅出的鲜血。她的发髻和衣襟上都泼洒了血红,她扭头看向关后。玉无恨正与叶岚沁交手。边城攀山的一万人,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此刻的死亡让人生不起敬畏之心与悼念,只有浑身的冰冷麻木。纪如寻强撑起一口气,接着与白面书生二人在石墙上杀敌。她看着被三刀所压,单膝跪地的书生,立马上前一剑,一道剑锋在几个兵士的脖颈上,显出了平时看不着的痕迹。石墙外,纪铮云正率领兵士猛撞城门。正当这时,纪如寻可清楚地看见,在齐王三万人军队之后。有一只笔直的队伍从后攻来,像一支穿插入敌人心脏的利箭。齐王的三万人军队队形,瞬间打乱。纪如寻抬手削去一人脑袋,眼睛还盯着那只迅速而穿透力极强的队伍。因为这只队伍的冲入,纪如寻这一行攀山的人终于喘了口气。哐——哐——城门被一阵猛力打开。边城军队生猛地将这豁口越撞越大。“冲啊!”——后面无法登天山的七万人终是冲了进来。形势瞬间扭转。纪如寻侧头看着石墙上,堆积的齐王兵卒尸体,一层又一层,大雪慢慢盖住他们身上狰狞的伤口,只像是相拥取暖而眠。纪如寻却明白,她身边除了书生,没了其他活人的气息。她没了力气挪位,瘫倒在石墙上。正当她想合眼眯一会时,一个银色盔甲的少年向她走来。笑得像是天上的明月,说起来大雪封尘,她很久没见过月色了。全身被摇摇晃晃的马车颠得很是舒畅,纪如寻睁开眼,眼前是一辆宽敞的马车内景。自己躺在软榻上,盖着温暖柔软的棉被。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盆在她斜对角处,离得远远的。整个马车车厢被这一张软榻占了大半,纪如寻呆呆地抬头,看着火盆旁的人。身着玄锦色的长袍,正坐在小木椅上翻看一本书。“醒了?”李歌未放下书,目光也未移动。只是这么问了一句。纪如寻赶紧点点头,很乖巧听话的样子。李歌不禁笑出声来,“也不知答话,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不成?”他伸出温暖的大手,注意着力度地揉揉纪如寻的头顶。纪如寻指了指他手中的书,“我猜到你没看书,自然是在看我了。”伸出手后又立马缩回被窝,只露出一张白净好看的小脸来,大眼睛微微翘起眼尾。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