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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浅的老东西,怕是没见过真正的天才。今年的肖邦国际青年钢琴比赛上,章老爷子领着身着燕尾的江临,向老肯德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今年江临风头无两,时刻关注对手的老肯德自是听说过江临的名字,来自东方的一匹黑马,有着可怕的天赋和澄澈的心灵,据说是一个领人惊叹的东方精灵。老肯德对于这样夸张的说法显然是不信的,更可笑的是,现在竟会流传着一句话,如果你的孩子要参加今年的钢琴比赛,那你只能祈祷他不要遇到lin.jiang,哦,那个来自东方的男孩简直是孩子们的噩梦。真是可笑极了,他虽然没有听过他的曲子,但是,一个不到15岁的少年有怎么能比得上他更长两岁的得意弟子呢,他会让他成为他弟子的踏脚石。老肯德得意极了,他弟子Kevin今天发挥的非常不错。这样的水平,他准备了两年,又怎么能是一个15岁的孩子能够办到的呢。然而当这个15岁的孩子上场的时候,他却有种并不太妙的感觉。这个孩子真的是太镇静了。他就像是一汪清澈的,还无波澜的泉水,看上去很浅的样子,但往往,他的深度会让大意的你狼狈不堪。这个漂亮的男孩确实让他狼狈不堪。他没想到这个男孩会赢,更没想到他赢的是这样轻松。这个男孩在一分钟内,哦不,半分钟内,就证明了,他赢了。他又些不敢相信,这是怎样的天赋又是怎么样的灵魂,能够天然的领悟曲子的境界,并能够结合自己的心境,完整的演绎。或许在技巧上Kevin还有资格与少年竞争一番,但境界上,Kevin和绝大多数的少年少女一样,可能会输的一塌糊涂。这个少年的存在真的是有点儿不可思议,这样的天赋太过惊人。他想了良久,只能作出如下解释,这个少年是个真正的天才,而天才往往更容易理解另一个天才,他们现如今所弹奏的曲子,莫不是出自一位伟大的音乐天才,这对少年来说,更容易理解,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他和Kevin输的信服口服。只是那个该死的老东西,从哪里发现的这块宝贝,竟然还藏了真么多年,不安好心的老家伙,他当初可是拿着不成器的Kevin炫耀了好几年。江临捧着新得到的奖杯不经意的四处张望。但很遗憾,他还是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他已经整整3个月没有回家了,他非常非常的想念傅泽。每每到了晚上这种想念就想发疯了的藤蔓,发疯了一样的在他心里疯长。抓心挠肺,还泛着酸涩的汁液。他第一次知道,思念的感觉,这样的磨人。让人欲罢不能。他甚至有好几次偷偷的藏在被子里哭泣,哭到睡过去。他经常梦到傅泽,在梦里他笑的多甜蜜,第二天醒来时面对冷冷的屋子的那种空虚就把他反噬的多厉害。他们隔着几乎12个小时的时差,傅泽还在学校,他们并不能经常的打电话。他已经整整2个周每有跟傅泽说过话了。这两个周,他的生命中就好像缺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块东西。这空落落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只能不断的填满自己的时间,不停的练琴不停的练琴。这样的努力显然很有效果,之前章爷爷说他一直没有领悟的一块东西突然就想打通了关卡一样突然就了悟了。江临有点儿紧张,他害怕章爷爷发现,他一直不能领悟的,而现在领悟的东西叫做思之如狂,爱而不得。傅泽现在初二了,又长高了3公分,江临也有长高,但他想回去比一比,他现在到傅泽哪儿了,他什么时候能够和傅泽一样高,他的功课怎么办,傅泽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傅泽会不会把他忘了,傅泽会不会喜欢上女孩子........傅泽什么时候能在来看看我,就像我第一次得奖那样,偷偷跑来看我。不行,傅泽一个人来会耽误功课,万一被抓怎么办,万一找不到我怎么办.......再有几个月,就能回去了,在坚持一下,江临偷偷抹了抹发红的眼睛,在心里小声点告诉自己,傅泽同学不在身边,江临同学必须坚强。江临的最后一场比赛在8月末,但他没能回去,章爷爷领着他去了k过皇家音乐学院进修了3个月。终于在过完圣诞节的后一天,江临带着一箱子奖杯,一箱子零食,还有一箱子礼物回国了。学校还有一个月才能放假,江临觉得不能拉下功课太多,他在国外忙着比赛,课本虽然带在身边但却基本上没怎么看。他还是想回学校在学一点儿。但是想象却挺愁人的,他拉下了初一的下学期和初二的上学期。唉~江临带着行李就这门会了学校,老班对他能够回来学习表示了赞扬,更对他取得的成绩表示恭喜。同时暗示了江临即使是靠文化课成绩也是可以有个好学校好未来的。江临从老班的办公室出来,捧着一大摞的卷子叹了一口气。他就这样走进教室,偷偷的从后门走进去,他不想太引人注意。但是奈何江临有一个很喜欢吸引人视线的同位。“临儿!你终于回来了!”江临绕过了大多数人的视线,刚在桌子上坐定,就听见上厕所回来的栾元从前门边大声含着,边朝他跑来。得了,他的努力白费了。江临推了推扒在他身上“嘤嘤婴”的栾元,看着随着栾元一起呼啦一块围上来,并把他包围在中间的一堆同学,感觉有点儿喘不上气来。他不太适应这种背包围在中间成为焦点的情况。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对自己表达恭喜的同学道了谢。把给栾元准备的巧克力拿出来一大半分给同学们。知道上课铃声响起来,同学们才散去。“临儿,这巧克力真好吃,还有吗?”江临把剩下的半盒都给他。“哇,这些都给我啊!”江临面无表情点点头“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礼物,这两大盒都是。”栾元看了看已经空了的一盒和自己手上剩下三分之一的一盒,露出了蒙蔽的表情,似乎相等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