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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秋水回想着在科德疗养院见到的“朱丽”,说:“这个人和朱丽mama的问题很像,庄教授,你要小心。”☆、第五十七章四重人格“秋水,”听完秋水的一系列分析,庄寿安越想越觉得惊奇,“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格?”庄寿安的问题没有惊到秋水,相反的,她显得很平静。秋水浅浅一笑,说:“庄教授,其实我一直都有怀疑。为什么我能记得自己无父无母,知道自己一直在圣安教堂长大,知道白叔叔一家对我的好,可是这些记忆却很模糊。就好像是雾里看花一样,只有一个大概的影子。当我想要拨开云雾,更向里面探一层的时候,会发现那些所谓的记忆不过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没有了。”说着,秋水停顿了下来,咽一口喉咙,继续说:“我记忆真正开启的地方应该是当夕夕推下我之后,从那时开始,我才真正的存在。”“秋水,你很聪明,”庄寿安的眼神里不禁流出赞赏的神色,“也很理智。”庄寿安说着,起身,问:“秋水,你想知道白夕是怎么说的吗?”“夕夕?”“她来我这里,和我谈了一次,”庄寿安点头,走到一旁,“秋水,你是白夕的jiejie。她和我谈话的内容,我希望你能知道。”庄寿安说着,按下了播放键。“因为她杀了我jiejie。”…………“因为她恨我,想要把一切都嫁祸给我。”听完了那段录音,秋水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的时候喉咙里呆着苦涩的滋味,“庄教授,其实夕夕不是这样的人。她说的恨我,也只是因为她内心的不安全感。其实她对我很好的,真的。”“秋水,”庄寿安听着秋水平和的话,问:“你真的觉得白夕对你好吗?你真的觉得自己比不上白夕吗?”秋水深吸一口气,“庄教授,夕夕真的不是个坏姑娘,她的心不坏的。”说完,她闭上眼,沉默了好一刻,开口:“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秋水,话说到这里,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庄寿安看着秋水,说:“现在,你想说了吗?”“我是那一年,”秋水睁开眼,说得冷静,“当白夕推秋水下了楼梯后出现的。那一年,秋水十四岁,夕夕十二岁。”“所以说秋水十年前就死了?”这件事,连庄寿安都觉得震惊,然而话说出口的时候却有些诡异。十年前,是真正的秋水离开人世的时间,也是自己认识眼前这个秋水的时候。秋水点头,“是。庄教授,我说过,我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人不应该开口,不应该说话。”“不对,”秋水说出口,庄寿安推敲了几分,怀疑地说:“我记得之后也有人说秋水出现在圣安教堂,可是性格变了。”怀疑刚说出口,庄寿安就被自己的推测惊异地瞪大了眼,“难道说那时候的秋水说的就是你?”“一开始是我,”秋水诚实地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夕夕的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领养的,我只能记得自己应该住在教堂里。可时候每次我跑回去,都会被艾牧师送回去。我还记得艾牧师看见我时候的眼神,那不是看着我的眼神,而是一种惊慌,就好像是生怕什么被人发现一样。尤其是当我说我是秋水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好像见了鬼一样。之后我就没有再回到教堂了,那些所谓的传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穿出来的。”“也许是为了掩盖你已经去世的事实,”庄寿安接下了秋水的话,分析道:“按照你的说法,很可能是秋水去世后,艾牧师与白家达成了什么协议,将这件事情压盖了下来,所以当艾牧师看见你回去的时候眼神会有惊慌。”听庄寿安这样说,秋水先沉默了下来,之后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是说……没有人知道我死了吗?”这句话听着变扭诡异,秋水确实死了,可是她却依旧活着。庄寿安想着自己要怎么回复秋水的这句话,他不得不承认,比起白夕的胡闹与自以为是,秋水更多的是沉着与理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人格;她替白夕承受着一切的悲伤却从来不多说一句话。这样的一个思维清晰的秋水,让庄寿安不愿意相信她只是白夕的一个人格。“秋水,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可是……我不是真正的秋水,我也不是真正的白夕,”秋水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叹出来,“我不能再这样让秋水不得安息,让白夕再被拖累。”“秋水,你真的决定了,”听着秋水的话,庄寿安再次和秋水确定,“你要清楚,假如你真的选择让白夕被治愈,你也会消失的。”“我知道,”秋水点头。“你想好怎么和简然说了?”听到简然的名字,秋水出现了微微的迟疑,深深吸一口气,说:“他应该能明白的。庄教授,你是明眼人。其实你能看出来,就算我不选择这样,也是会拖累简然的。我不是秋水,也不是白夕。我只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罢了。”“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你,”庄寿安摇头,叹口气,说:“既然这样,秋水。我先和你口中的另一个人格说说话,可以吗?”秋水点头,自觉地闭上了眼,让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也许因为她十年前就接受过庄寿安的治疗,现在进入状态也显得熟练。“秋水,你让全身放松下来。脑海里什么想法都不要有。”庄寿安一点点指引着秋水,“现在想象你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庄寿安的话缓缓落下的时候,看见秋水的胸口因为放松吁气而起伏,开口说:“你在哪?”“小区,”面前秋水的声音很低,带着稚嫩的变扭与胆小的害羞,“楼前。”“是你住的单元楼吗?”“是的。”“那你想回家吗?”“不想,”面前的人摇了摇头。“为什么?”“家里好冷……”闭上眼的秋水说话的时候牙齿不住地打颤,“我不想回去。”她摇着头,手指交缠再一次相互扣着,“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什么事?”“你和我来,”面前的人说着,抬起手,手心向上地朝着庄寿安勾了勾,“跟我来,快点,不然她就要回来了。”这人不是秋水。庄寿安眼神紧盯着面前的人,说:“我跟着你,现在到了吗?”“到了。”“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