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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倒是比以前更难对付了,她暗暗怨怼一声,脚蹬直就要躺下,长庚的脸却欺压过来。有些文弱的身体遮住大半月光,给破月的脸上空留一片暧昧的阴影,破月躺在下方还在想,原来在此时这样连这样文质彬彬的长庚也会变得霸道起来。长庚捏住破月的手腕子,将她的身体压住,而后慢慢的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左右摩挲又轻轻的咬了她一小口。有些痒,痒到了极点便有些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里钻破,刺啦啦的一片钢刀弯身做犁,将柔嫩的天翻过来碾过去。痛的要死!破月捂着自己的心口从床上往外一翻掉在床底,长庚猛然醒过来,赤着脚去拉他,却被她一手打开。持续的顿痛让破月不一会全身湿透,浑身失了力,她脸色全白的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目光空洞无力的望着房梁,长庚的手被打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但还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她此时绵软软的,卸下浑身的刺。破月闭着眼,没想到这旧疾又发作了,往日还有魔王殿的医师替她扎针将这痛压下去,可今天她只能靠自己。长庚瞧她额上蒙了一层汗,摊开掌去抹,却差点冷着了自己的手,他心里急想要问问她到底如何了,嘴巴张大呜呜的连单调的音节都发不出。他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自己是个哑巴!人急慌了连自己老本行都忘了,正急的抓耳捞腮,忽的一拍自己的后脑勺,他急什么,他不是大夫么?颤抖的手搭在她的命脉上,刺骨的凉意从她的肌肤上传来,长庚只觉得她的体内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相互驳斥,此消彼长,拉锯着她的身体。长庚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于是将手指贴的更深,却发现那两股力量如潮水一样褪去,破月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她半睁起一只眼,眯着看长庚,无力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别看了,这病连魔,连我老家的人都看不出是什么。”长庚将手收回,皱着眉毛比划道:“多久了。”破月懒散的躺在床上,像从藕塘里刨起来的烂泥,你拿锹去翻,都不能铲的动她。她懒洋洋道:“多少年了?好像自我拿到昆仑剑前后差不多就有了这毛病吧。你要是问我那之前发生了什么…那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根本记不清。”长庚还要问,破月将身子一翻背对他:“好了,明日还要早起,睡吧。”若是能将过去的记忆揪出来,破月哪里不想?可这梦想太过于飘幻,而她也早过了相信奇迹的念头。小夜深沉而静谧,破月软绵绵的躺在那却异常的清醒,她甚至能听到柔风慢慢填满窗户边被虫蛀空了的洞。翻过身,长庚也睁着眼,万万没想到盯着人的后背看居然还会被抓梢,他有些窘迫,身子一侧要翻过去袖子却被破月捉住。“睡不着,就聊聊吧,我也睡不着。”长庚的身子停下,脑袋在枕头上侧过来半张脸,鼻梁贴着枕面的棉布,眼神乖巧又宁静。破月看的闷闷发笑。长庚看着,慢慢比划,问:“你的病是怎么回事?”破月盯着他,认真道:“我不清楚,等我知道有这病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懵。”“那你不去看大夫?”他比划的有些急。破月收回视线:“大夫也不清楚。长庚别像审问犯人一样问我。”长庚抿唇,在怀前比划的手有些失落的垂了下去。破月收在眼底,却当没看见,反问道:“那你说说你和小芳是怎么回事?”长庚的心有些梗,他伸手比划,却乱成一团,他收手,比划一次顿一次终于表达清楚了:“我当她是meimei,别无他意。”破月点点头,这她看的出来,“你和谢小芳的爹有仇?不然他总咬着你?”长庚慢慢回想,一向他总是同谢大河关系挺不错的,他待谢小芳如妹,怎么会害她?可他根本都不听,反而……长庚手指慢慢僵硬,脑海里燃着一股热血流到整个身体里。不对,他好像发现一件很不对的事。他将破月拉起来,用手比划,却发现比不清,干脆从床上赤脚跳下,点了蜡拿了纸笔写道:“破月,谢大河的下唇有两道很深的牙槽印。”破月看完,背后有些凉,她喉头一动看着长庚正要说什么,蜡烛的光却熄了。屋内只余令人窒息的黑暗。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真的相信长庚变纯良了么?☆、僵尸来袭夜再次凝固下来,粘稠的黑色将视线缝得严严合合。风不知从何处出来,冷的涩骨,破月耳尖一动,只听到“咯吱咯吱”骨头移动交错的响声,随着身后一股冷气飘然上窜,破月听见喉咙里的咕隆声。一阵一阵,越来越近。随着门扉“怆”一声被人拦腰劈开,灰白色的脸,皮咧咧的白皮挂在骨头上的谢大河立在门外,他的眼睛红的烫,青色的獠牙长长的戳在嘴皮子上,上面还挂着红血。天地寂静,村落安静的可怕,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好像一切都凝固了下来。破月吞了口口水,拉着长庚的袖子往后退,忽见眼前白光一闪,不待看清,那冻得渗人的凉气便直往耳朵里面钻。谢大河也是飞尸!这个认知让破月觉得可怕,小小的村落巴掌大的地居然有两个飞尸,他们的背后究竟是不是东方既白再暗地里cao作?虽然任平生说八卦秘镜什么问题都没出,可破月仍是觉得心慌。正躲蹿着,忽然听见长庚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她定睛一看,好家伙,谢大河铜铃般大的绿汪汪的眼睛直溜溜的瞪着她,嘴角流了一滩白沫子,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破月才不想被这种玩意儿咬到了,她脚尖踏着板凳猛的踩下去,另一只脚一冲,板凳借着外力飞到她的手里!谢大河‘哇’的一声朝她正面扑过来,地上顺着流了好多酸味的涎儿。破月屏住呼吸,握着板凳狠狠的往他的脖子上砸去,“咔擦”一声板凳从中间拦腰碎了一地的渣。破月的虎口震得生疼,还没揉呢,谢大河又卷土重来,他口里的獠牙又长又臭,他脖子微微向上一仰,作势将整根獠牙埋在破月的脖子上。破月左瞧右看,准备找个顺手的兵器,却发现长庚站在暗处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柄银光。他这般文弱的身子怎么跟那种僵尸抖。破月大急,叫道:“长庚小心——”长庚握着刀柄朝自己的手心狠狠一按,皮rou翻飞,血直直下淌,他疼的咧着嘴吸了口冷气。破月看在眼底,有些心疼,准备过去却被从天而降的谢大河逼的无路可退,屋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