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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打断闻锡,试探的问道。“大哥,元元说你和周枝快要订婚了,是这样的吗?”闻锡松开了手,周枝立马捂着自己的耳朵偷偷朝着江伏的方向蹭过去,一边还紧张兮兮的偷偷瞄他几眼。闻锡瞥了小心翼翼的周枝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他见见你,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后再回南方。”他顿了顿,有些迟疑的看着江伏,声音里多了惭愧的内疚。“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江伏倒是没有露出多少意外之色,早在闻锡早年去南方打拼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有这股预感了。他朝闻锡歪着头笑了笑,轻快的说。“大哥你也该有自己的家庭了,不用担心我,有元元在这里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的。”闻锡瞥了一眼江伏身旁的元辰,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虽然他的神色仍是不大乐意,但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股敌意。早在刚才进门时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他就看出来江伏和元辰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不像是短时间内生出的新鲜感,而是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个轮回里堆砌出来的无形默契与深深眷恋。那样深沉而浓烈的感情,只从彼此的一个对视里就能看得出来,无需任何假装。闻锡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生出了一股复杂的怅然,既是对之前那些年里自己对江伏的错误偏执感到羞愧,也是因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终是属于了别人的欣慰与不舍,而更多的释然,却是对如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感到了安心。他的目光落到早就跑到江伏身边悄悄讨要点心吃的周枝身上,冷厉的眼眸里不自觉流露出宠溺的暖意。周枝很自来熟,也很懂事。他好奇的打量着闻公馆内的精致装潢,一会儿专心致志的蹲在沙发椅前不停歇的吃着各类糕点,一会儿又停在客厅的留声机前艳羡的问江伏他能不能摸一小下。等江伏应允后,他的脸上溢出了虔诚的光芒,然后郑重其事的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其小心的摸了留声机的边缘一下,然后闪电般的迅速收回了手。他激动的涨红了脸在原地连蹦带跳,捧着自己摸了留声机的那根手指头露出了无比陶醉的神色。一旁的江伏:???他家大嫂这是怎么了?闻锡目不忍睹的别开了眼,艰难的解释说。“自从他家落魄了之后,就变得比较的....恩,怕穷,所以特别羡慕那些富有的人。”他也算是当初被周枝天真乖巧的模样骗了过去,起初不熟的时候周枝还兢兢业业的认真履行自己兔爷的职责,后来真正和闻锡在一起后他就开始暴露出自我,甚至会在两人亲密时从枕头下摸出藏起来的私房钱一边傻笑着数钱一边幸福的流口水。当时的闻锡气的都快晕了,差点生出了把这个小财迷连人带钱的扔出去的冲动。不过他到底是忍了忍,从衣兜里摸出一堆大洋沉着脸塞给周枝求他认真的配合自己,周枝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不过这些丢人的私事他自然不好告诉江伏,只能自己讨的苦头自己咽下去。自从公馆里多了闻锡和周枝后,日子就变得热闹了许多。闻锡的全部势力都在南方,无意于北城的地盘,而且在清楚江伏和元辰的亲密关系后,他也希望元辰能够站稳北城这块地,江伏才能如他所愿的过的更轻松惬意一些。因此他和元辰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讨论正事,而闲下来的江伏没兴趣主动找事忙,就天天和周枝待在一起玩。周枝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第一次来北方的他对北城的一切都很好奇,于是天天怂恿着江伏带他出去玩。他在南方的时候被闻锡管的很严,每次偷溜出去被抓回来了就会被教训的很惨,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江伏这个能管住闻锡的存在,周枝简直把他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恨不得每时每刻抱他的大腿求罩。北城里的新贵都被元辰或**或暗中驱赶的干干净净,因此他也没有限制江伏的活动,只是依旧把最得力的心腹手下派给他们当保镖。不过即便如此,有天他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出了点小意外。第52章民国纪事08这天北城的西郊出了小暴动,其中涉及到北城的一些残余旧部,闻锡刚好和那些人有点交集,于是和元辰一起过去看看情况。周枝前一天被江伏带去街上的戏楼里看热闹,回来后念念不忘戏楼里别致的小点心,晚上把带过来的一大包啃个精光后,第二天又求江伏继续带他去吃。自从苏烟离开后,江伏就几乎没来过戏楼了,不过还是时不时的托人照看着点戏楼的生意。戏楼老板是个退下来的老戏子,尽管风貌渐老,但浸润戏骨多年的风采依然让他看起来温文儒雅,清挺大方。这些年里因为江伏的关照,戏楼的生意始终很兴隆,因此戏楼老板一看到江伏来就会用最尊贵的礼节招待他。昨日江伏来的时候,他亲自过来端茶倒水,言语间全无刻意的讨好,只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不过今日再来的时候,戏楼老板因家中有事不在戏楼,于是托了最得意的学生代替他过来伺候江伏。那学生颇有苏烟的风范,不过是个清软温柔的男子,一颦一笑里都带着怯怯的风情。江伏简短的和他说了两句话后就让他下去了,周枝却是睁着大眼睛满是羡慕的一直盯着他走远。江伏把点心盘都推到他面前,奇怪的问。“怎么,你很喜欢他?”周枝咽下去嘴里的点心,偷偷摸着桌子上精致的桌布,惆怅的说。“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比不上他身上的那件衣服,真有钱啊。”作为曾经富甲一方的公子哥,与落魄后愈加精准的辨认能力,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件死贵死贵的长袍。江伏:“......那你觉得他长的怎么样?”周枝的脸色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我光顾着看他的衣服了,没看脸。”江伏:“......”他忍着笑意喝了一口茶,手肘支着朱红的横栏,颇为好奇的问。“说真的,你是怎么和我大哥在一起的啊?”看起来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是冷厉果断的铁血硬汉,最讨厌那些磨磨蹭蹭胆小会哭的怂包,一个是对钱有着狂热痴迷的落魄公子哥,像是马蹄下轻易就能踩死的一根柔弱的小草。江伏对人类之间的爱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周枝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