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7
书迷正在阅读:贵族学院路人甲也配谈恋爱吗、酸雨、被青梅竹马的恶魔(女)强迫了怎么办(双强/高h)、不是人咋了![快穿]、王财里的三日月[综]、我为儿子穿女装、心有萌虎[美女与野兽]、复我旧山河、蘸糖就吃、约分
方向。杨姝本来是忍耐得住的,但现在左天行这般作态,她忍不住眼眶就泛起了微红。她闭上眼睛,无声地将喉中的哽咽吞了下去,唇边笑容依旧明丽大方。不过片刻,她又睁开眼来,迎着左天行的方向,加深了脸上的笑容。杨家,需要左天行……而她,没有那个拒绝的余地。所以她不能真正的断去和左天行的联系。杨姝身侧,程沛听着司空泽不知怎的冒出来的那一句叹息,不明所以。“什么,什么作孽?”司空泽也不过就是叹得那么一声而已,不说他记忆里的这两人,不,是四人间的纠缠,单说他当年窥探天机所看到的天数,就注定了这两人之间的命运。这杨姝可是剑君左天行真正的红鸾星,是他命中注定的道侣,哪怕现在是有几番波折,但那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无从插手,也不能干涉。他看了一眼仍旧懵懂的程沛,心中也在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这个愣小子日后的道侣会是什么样的?可惜了,如果他现在还能窥探天机,推演命数,说不得也是能够看出些许的,不像现在,程沛的天机命相全都笼着一层薄雾,让人想看也看不清楚,凭自闹心。但明面上,司空泽没有和程沛细说,他只“哼哼”两声,拿年纪将程沛搪塞了过去。“你年纪可还小呢!想那么多事情干嘛,看你的比赛吧!”程沛撇了撇嘴,心里很有些不忿,但他也没和司空泽掰扯这个,果然转过头去认真地观摩各处擂台上的战斗。旁边司空泽见他看得认真,心里也是满意,便就将那些将来的事情放到一边,自己在程沛识海里为程沛讲解他所观摩的斗战双方的来历、身法和手段等诸多种种,为程沛开拓眼界。程沛也很认真的听着,尤为关注那擂台上仅剩的两个妙音寺僧侣的比斗。看到兴起的时候,程沛也会将自己代入到那两个僧侣的对手中,试图去用自己的方法抗衡那沙弥。虽然他总是无法招架,每每在他的推算中落败,但他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一双眼睛晶亮得摄人。司空泽看他这样,心里也是满意,不自觉的就又讲得更为详细了。程沛极认真专注地听了,待司空泽讲解暂告一个段落,程沛整理着自己所得,忽然问道:“师傅,依你看,这些妙音寺的僧侣和我大哥……差了多远?”“差多远?差得远了!”司空泽一时不察,竟然脱口而出道,“我看不出你大哥深浅……”司空泽猛地回过神来,立时将闭紧了嘴巴,只拿一双夹杂着怒气的眼睛瞪着程沛。程沛低下头去憋笑。司空泽也懒得理会他。正因为司空泽不想理会程沛,所以他没有看见在程沛低头那一瞬间,程沛眼中亮着的眸光。大哥那么厉害,我也绝对不能差得太远!对于程沛的想法,不管净涪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都不太放在眼内。他的目光落在独自站在擂台上好一会儿才慢腾腾返回天剑宗清净竹棚里的左天行身上,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杨姝的位置,又转回到左天行身上。净涪的目光里,其实很有点看戏的随意和闲适。事实上,他也真的是在看戏。看一场好戏。虽然外人无法察觉,虽然他遮掩了过去。但左天行自己,乃至净涪都清楚,左天行他这是失态了。净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那串佛珠,心底竟然开始考虑要不要留苏千媚一命。毕竟留着一个苏千媚,再有一个袁媛、一个杨姝,左天行那边都不用他特意安排,也会有一场场大戏接连上演。必定好看又好笑。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在净涪心底转了一圈而已,就自然而然地消散了。他要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看苏千媚自己的造化。如果她能够熬得过来,那是她命大,暂且放过她不是不可以。而如果她熬不过,那就得看左天行。如果左天行插手,那也是一场精彩大戏不是?净涪算定,便将苏千媚放到一边,自个坐在蒲团上,闭目神游,等待着下一轮擂台赛的开始。名列竹海灵会三十二强的青年弟子们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作为同龄的青年骄子,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也没有那么大,是以好几处擂台上都陷入了僵持的局面。不过哪怕再是实力相类,在这擂台上也终究要分出一个胜负。所以拼了整整一天后,竹海灵会十六强已经决出。妙音寺除了净涪之外,也只剩下了一个净究幸存。然而净究沙弥到底比不得净音,止步于十六强。至此,这一次竹海灵会里,妙音寺仅剩下净涪一根独苗苗。不过哪怕妙音寺仅剩下净涪一人,妙音寺这一处清净竹棚里也没有多少的怨愤哀叹之声,诸位师兄弟迎回战败而归的净究,闲谈说笑过一阵后,脸色有几分灰白的净究沙弥也就恢复过来了。他忽然转头看着净涪,双手合十一礼,道:“净涪师弟,有劳了。”其他妙音寺青年沙弥们对视一眼,齐齐笑了一声,净磐沙弥更是伸手推了推净究沙弥,道:“你这都说的什么话?累极了就歇歇,cao那么多心干嘛?”净磐沙弥这般说着,还极其小心地偷觑净涪的脸色,唯恐净涪不高兴了。净涪却不在意。有心无心,好意歹意,他自来理得清楚,也看得分明。他低了头,双手合十一笑。八进四擂台,净涪对上幻魔宗仅剩的一名弟子,净涪胜。另一侧的左天行对上道门符道灵符宗最后的那根独苗,左天行胜。四进二擂台,净涪碰上天魔宗仅存的那一位弟子,仍旧净涪胜。同样另一侧,左天行对上道门武宗最后一人,仍是左天行胜。最后决赛,重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妙音寺的净涪沙弥对上天剑宗的左天行。没有人在意为何先前的那些擂台赛两人总是错开,愣是没有在决赛之前对上。更没有人去在意景浩界各处赌坊里挂着的那一场赌局。他们只是或坐或站地停在原地,紧张却沉默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从各自的清净竹棚里走出,落在灵竹城里仅剩的那一个广袤擂台上。万竹城里,哪怕是年纪最为幼小尚且懵懂的幼儿,在这一刻也都是安静而沉默的。他们或许无知,但绝对敏感。没有人作声,没有人喧哗。这万竹城和灵竹城,乃至那无边竹海里,也都只有沉默。净涪自清净竹棚出口处走出,一步步拾阶走入擂台。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便开始自凝实变得虚淡。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