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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情。惠特决定也先缓一缓。他拉过一张凳子和一瓶威士忌,漫不经心地问,“离婚了?”彼得睁大了眼。“我没过结婚。一直是单身。你呢?”“就算我想,也结不起。”“你想结婚吗?”惠特笑了,“目前还不想。反正最近也不缺伴。”至少不比其他物质缺。“你饿了吗?”彼得彷佛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急步赶到冰箱前打开门。尽管屋里其他地方空荡荡的,这个冰箱却塞满了红酒、水果、糕点和琳琅满目的菜肴。对一个独居男人而言未免过于丰盛了,惠特暗自好笑地看着彼得拿出一盘接着一盘的食物摆在桌上。“这些都是你煮的?”惠特揭开最大那一口锅,立刻发现了宝藏;烤鸡和洋芋。“你可以喂饱半个纽约城了。”“我不会煮饭。有些是管家昨天煮的,有些──不时就是有人会送东西来。”“我们把这些菜热一下吧。”以惠特现在饥饿的程度冷着吃也不是问题,但一顿热餐值得等待。他从一整篓橙子里拣出一颗。“你本来打算举办宴会吗?”彼得在炉子前徘徊,显然不知道使用方式。“没有。呃,我猜你大概也不怎么会用这些东西吧?”在惠特从烤箱取出热乎乎的酥脆烤鸡之前,两人就将干酪、饼干、橙子和蛋糕扫荡一空了。彼得吃得不多,但惠特的好胃口似乎让他很高兴。等他们吃饱,桌上已堆满鸡骨头、空盘和各种食物碎屑。久违的饱腹感让惠特心满意足,但满桌脏乱又让他隐隐惭愧,“我帮你整理一下吧,可别把你的管家恶心到了,决定辞职不干。”“不用担心,昨天是她最后一天上工。”彼得打量一桌狼藉,干巴巴地笑了。“等会儿再整理无妨。想看看其他房间吗?我本就打算最后好好看一眼,缅怀下旧时光。”他有点难为情地补上一句,“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做这件事。”惠特笑了,“一个人在空旷古宅里探险。换做我也不干。你准备搬到一个小一点的地方吗?最近这么干似乎成了一种流行。”彼得让厨房灯就那么亮着,没关门,就着光源走到了楼梯最后一阶。“我还没想好。我在考虑安柯角。”“安柯角?在哪儿?”“纽芬兰省的一个小镇子。”“是吗?那里有什么事可做?”“钓鳕鱼吧,我猜。”“听起来是个又冷又寂寞的地方。”“我想也是。”“那为什么要去?在纽约就可以轻易体会又冷又寂寞的感觉了。”惠特嗤了一声。彼得只是笑笑,惠特已逐渐熟悉这种哀伤的嘴唇弧度,彷佛笑意无法到达嘴角。“难道你不曾想过去某个与世隔绝的海岸,看看冷风扑打在身上的感受会不会比走在人群中更寂寞?和风与海独处,说服自己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块残破之地,被广袤冰冷的海水包围;如果你没先被狂风吹干,这些海水也终究会将你吞没……”他停在楼梯平台。“你觉得那儿的居民坐在自己的小船里,会不会想到股市崩盘和房地产销售的问题?会不会在意世上其他人是怎么看他们的?”“不会吧。我猜他们光想着在身上结霜前回到火堆旁取暖了。”彼得脸上悲伤的神色对着这股幽默投降了,甚至被一瞬感激之情更加软化了些。“没错,温暖和平安就是一切所求。就像回到孩提时代。我总是记得那些曾经安稳、备受保护的片刻。你呢?”“当然记得了,谁不记得几件陈年往事呢?”他们走到主阶梯旁,彼得开了灯。电力让吊灯上的水晶瞬间迸发光芒,映照在回旋梯扶手和铺着厚地毯台阶上。炫目光辉下,惠特发现彼得的眼睛仍是接近黑色的蓝色,和在游民之家昏暗的破屋里没两样。“我觉得我能帮你省下去纽芬兰省的舟车劳顿了,”惠特希望自己的忠告能起得了作用,“我在二月去过康尼岛的海滩,那体验实在没啥好说的。”“你得到了什么启发吗?”“有啊。如果你想投海自尽,最好挑个夏天去。”“当时的状况这么糟?”“现在也一样糟。只是多少习惯了。”惠特得逼自己露出微笑。“我猜你到与世隔绝的海岸去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寂寞。至少在那里你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和它争论出一个结果来,看你究竟想要变得多孤单。你还可以领会到,一切都有可能好转,但你得活着,给它们一个机会。”他躲开了彼得同情的目光,转而打量四周。“这房子真是大得没边了。哪儿是你最喜欢的地方?”阶梯通往一个通向左右两边的大平台。左手边长廊突然拐弯的地方,一扇孤独的房门半开着,里边透出暗淡的光亮。彼得似乎无法忍受片刻黑暗。惠特可以想象得到,在这幢大宅里最孤立的角落里生活得承受怎样的压迫感。这里不像一个家,甚至不像一个避难所。难怪彼得宁愿在游民之家的硬床垫上将就。有时人群多少能带来一点安慰。卧室里的家具比惠特想象中多,但装潢风格低调;床上铺着被子,角落里矗立着一座桃花心木衣橱,墙上贴着几张外国风景照片,唯一不整齐的是窗边椅上皱成一堆的黑色西装。惠特坐上那张椅子,看着窗外夜色中的花园。他把靠垫推到一边,露出那件西装外套。“你穿着这个睡觉?”彼得的笑声听在惠特耳里有点儿沙哑。“只有一次。”他拾起西装,将它捆好塞进衣橱角落。惠特向后靠,视线在房内逡巡。“只有一次?那比我好多啦。”这么说还算轻描淡写。过去几个月里惠特穿着身上这件外套入睡的次数可不只一次。他解开外套钮扣。“再过几天我就得拿银器擦亮剂来对付这件外套上的污渍了。”这时他视线边缘捕捉到一扇门,明显是通往浴室。“我可以先洗个澡吗?”彼得打开那扇门,后面果真是一尘不染的浴室。他让惠特当成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于是惠特躺进陶瓷浴缸,让温水包围自己,肌肤在水下若隐若现。他都不记得上一次好好刷洗一番是何时的事了。自从失去了他的公寓,洗澡就是件用破布和水槽解决的事,他又不愿意出卖自己的rou体,找人施舍一个硬币,只为了去趟公共澡堂。他始终不愿沉沦至此,但也许现在的状况已相差无几。他既没有拒绝那一顿大餐,也没有拒绝这一个泡澡的机会,更不会拒绝那张床。除非彼得等会儿改变了心意。这也是惠特最在意的一个谜。这个安静的男人在游民之家和他若有似无地调情,回到家却益发沉默,难以看透,让惠特不禁好奇彼得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许他的沉默只是因为害羞或者缺乏经验;不过从他的态度看来,惠特几乎笃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