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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澹头疼地命令亲兵将这两位皇子分开,随后长吁短叹。“将军?”亲兵担忧唤了一声。他们将军杀伐决断,威风凛凛,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刘澹也在深思,他到底是哪一炷香没有烧对?府外一群想要他命的人,府内两个烫手山芋,还有一个可能随时不高兴就要了自己性命的孟国师。脑壳痛!“将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回去睡觉!”刘澹一甩衣袍,他不管了!***墨鲤脱了外衫,在床上盘膝调息。忽然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进了窗内,墨鲤微微侧耳,他都不用睁开眼睛,只凭那熟悉的气息,就知道是孟戚回来了。那人在外间踱步了几圈,似乎放下了什么东西,随后就往卧房内走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将军府的人给出的理由是被褥不够,枕头不够。实际上这里住两个人是可以的,外间有榻,内间有床,没必要挤在一起。墨鲤以为孟戚进来是有话说,他正要收内力停止调息,就感到脸上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擦过自己脸颊。虽然修炼内功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但是以他们的武功境界,想要走火入魔还是挺难的。内力在经脉内的运转已经成了习惯,连日常呼吸时都会进行。除非情绪剧烈波动,大喜大悲,否则就没什么影响。墨鲤蓦地睁开眼,发现孟戚坐在身边看着自己。——手还没收回去。所以刚才是被摸了一下脸?墨鲤有些糊涂,不明白孟戚在做什么。“话本看吗?风行阁买回来的那本,只看了画,字还没读呢!”“……”半夜不睡,看带着春。宫图的话本?墨鲤觉得有哪儿不对,可又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他跟孟戚关系亲近,还都欣赏锦水先生的画。现在闲着没事,确实可以翻翻话本。“你刚才在做什么?唤一声即可,为何动手?”“怕惊着大夫。”对着那张笑吟吟的面孔,墨鲤忽然觉得手痒。是想把胖鼠搓揉成一团乱毛的手痒。“最迟后日,京城必定有变,就看齐朝这位太子有多大的能力了。”孟戚十分自然地除了外衫。春日尚寒,穿得都是夹袍,外衫下面还有一件衣裳。墨鲤看到孟戚不止脱了外衫,似乎还不打算停手,便有几分纳闷。“嗯?”孟戚忽然低头望着里面的亵衣,扯着几根线头说,“这衣服的质地也太差,还没洗就破了。”墨鲤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发现有破洞,然后一不小心,也拽出了几根线。“……”如果墨鲤生在富贵繁华之处,没准就真被孟戚糊弄过去了。可是衣服破洞、磨损脱线的情况,墨鲤见得太多了。这破的地方,分明是被扯坏的,再一摸位置,正是沙鼠刚才趴着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看某人就要凭着厚脸皮强行蒙混过关,墨鲤拢起衣服,直接地说:“孟兄可是需要锉刀?”锉刀是修指甲的物件。孟戚神情一滞,他了解的大夫不是这样,大夫秉承君子之道,像这样彼此尴尬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会顾左右而言他,会很配合地改换话题。说好的君子可欺呢?墨鲤从孟戚手边将话本拿走,一本正经地说:“指甲长了,不止会刮坏衣服,还是刮坏纸。虽然我们身上有余钱,买得起衣服,可画要是被损坏了,岂不可惜?罢了,今日就不读了。”孟戚:“……”☆、第157章即亡于民文远阁内灯火通明。一摞摞奏折被送过来,那些不重要的、可以暂时被搁置的奏折都被侍书郎推到了一边,只剩下报灾报急的奏折。众人一边忙碌,一边窥着上首两位宰相的脸色。姜宰相时不时咳嗽两声,眉头紧锁,用水晶镜片贴着奏折看。张宰相老神在在,看上去十分悠闲。“胡闹,简直是胡闹!”姜宰相忽然把奏折重重地拍在桌上,气得胡须直抖。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望向姜宰相身边的蒋政事,后者将奏折拿起一看,神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立刻高声道:“北疆边军去年冬天的军粮只给了一半,现在将士们已经没米下锅,只能天天喝稀粥?”张宰相盯着一个分奏折的侍书郎,目光里充满了审视。这份奏折理应被扣下,现在却到了姜宰相的案头。兵部尚书去协调禁卫军跟锦衣卫的矛盾了,只有户部尚书一人顶着压力,他干笑一声,勉强道:“边军的那一套,诸位相公不都知道?一年到头就没有不哭穷的,最近两年北疆没有募军,将士的数目只会减少不可能增多。可是北疆那边讨要的钱粮,却比两年前还多出了三成,这……不妥吧!”“所以你们就扣着没给?”蒋政事没被户部尚书的话糊弄过去,他忍着怒气道,“去岁北疆的军粮,两位宰辅已经批复过了,按着奏报的数额先给八成。等到开春了,如果契丹犯疆,再连同军需一起把剩下的送过去,拖到夏粮收了,国库就宽裕了。现在是谁自作主张,把都钱粮扣下的?”户部尚书自然不肯背这个罪名,他霍然站起,直接嚷道:“什么叫私扣钱粮,我有几个胆子,敢贪墨军粮?雍州三年大旱,要救济灾民,国库空虚不是一日两日了。北疆军中空饷严重,这些年又没大的战事,只能暂时先用这部分粮食了,不然怎么办?看着百姓饿死吗?”“你!”蒋政事知道真相没这么简单,然而苦无证据,户部尚书言辞振振,他一时无法辩驳。姜宰相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对上了张宰相,后者竟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用盖拨开茶叶,呷了一口。户部尚书是张宰相那一派的人,这些事必定都经过张宰相的首肯。别说这会儿在文远阁,就算在朝堂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