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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宿再说。”许笙盯着他脸上的伤,知道这人去了宾馆也铁定不带处理伤口,要是到时候伤口再感染了...他深吸口气,鼻翼轻轻扇动了一下。“别去宾馆了。”许笙平静温和的声音,道:“你来我家吧。”.....庄白书大脑有一瞬间的断片,他没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许笙这是....邀请他去过夜?那个天天躲着他、对他习惯性避而远之的班长?他大脑没经思考、反射性就问了一句:“我脸上的伤...你爸妈看到也没事?”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他妈说什么呢,让去就赶紧答应呗,人家都没顾虑那些他在这儿担心个屁啊.....庄白书这边正恨不得吃后悔药呢,又听许笙道:“他们在外地呢,家里就我一个人。”庄白书喉结不自觉鼓动了一下,感觉有什么在脑中爆炸开来,一股狂喜顺着心脏涌上胸腔,他面上波澜不惊静如止水,启口说了句“好”,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狂风呼啸。————等他跟着许笙进了楼栋,墙壁上的油漆味道扑上面鼻,他看着许笙掏钥匙、开门,庄白书这才有了这事儿在确实发生的真实感。这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学校同桌归同桌,就算待在一起的时间再长,晚上也终究各回各家,总有那么点个人空间庄白书想干预也无从下手。而现在,他就这样走进这个领域,有可能还是第一个,这种比所有人都更靠近许笙的错觉,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许笙开灯,屋内的家具布景随之映入视线,一片通亮,屋里暖气给的很足,一进屋那股热气就直奔面门吹来,身上的寒意一驱而散。庄白书四周环顾这会儿,许笙拿了双拖鞋摆在他身前,自己脱了外衣,又随手接过庄白书的外衣,一齐挂到衣架上。动作自然连贯,就好像这几个步骤他已经再熟悉不过。庄白书把书包扔到一边,穿上拖鞋走进大厅,四处逛了一圈。他停在离着最近的一间卧室,屋内整洁规律,双人床上的被褥毫无褶皱,整齐地铺在床面,估计是许笙父母的卧室。那么,最里头这间就是许笙的卧室。里面的灯光像是吸引着他似的,一种无可抑制的兴奋感涌上心头,他几步走过去,发现许笙在打开的柜子前,正弯腰找着什么。许笙的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靠在床头,旁边的书桌格调简约,台灯摆在桌面的一隅,几本资料规规矩矩摞在书桌的夹层,一支中性笔躺在桌中央,还未合上笔帽,顺眼却不显杂乱,跟他想象中的别无二样。屋内的光线白晃柔和,许笙没起身仍在翻找着,贴身的衬衣因为他弯下的动作而露出了一小截后腰,光线覆在上面有种光滑rou泽的视觉感,比他的脸颊还白皙,腰跨的线条一路延伸大腿,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度。庄白书咽了口口水,竟觉得渴的要命。第26章庄白书眼中一片炽热,他也觉得挺神奇的,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个人到这种地步,连他无意识的眼神,一个笑容,甚至弯个腰的动作都能让他移不开视线。等他脑中渐渐清明,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走到近前,他下意识地伸手,脑中零零碎碎的念头集到一处,他想触碰这个人,想亲/吻他,想闻这人身上清爽的令他痴迷的味道.......想让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庄白书的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喉管反而愈加干燥,他正要把那些不可言喻的念头付出实践,许笙突然起身了。两人随后就撞了个满怀。许笙翻着东西根本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一回头这人就在身后,吓了一跳,眼看手中的箱子就要掉,被庄白书手疾眼快地扶住,左手也顺势搂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小蛮腰。庄白书感觉自己心跳如打鼓一般,一口气悬到了嗓子眼,他放低了嗓音保持着常态,问:“你拿的什么?”“医药箱。”庄白书手掌炙热的触感让许笙淡定不下来,他脸上有点发烫,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道:“你的伤口得处理一下,要不容易感染。”庄白书听见这话来了精神,他一挑眉:“你帮我?”“当然,你自己也弄不了。”许笙冲着床边一抬下巴,道:“你先坐下。”庄白书迅速挪到床上,不管是来许笙家里过夜,还是与他共处一室,光是能这样与他毫无阻碍隔阂的相处,这件事本身都带给他极大的刺激感,更别说现在许笙脸对脸帮他处理伤口。许笙用沾了酒精的棉花帮他擦净了伤口周边的血迹和尘土,随即换了根新的,擦上破了皮渗着血痕的伤口。“嘶......”庄白书毫无防备,那冰凉刺激的酒精抹上血口,刺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痛,激得他龇牙咧嘴,又牵动了嘴角的青伤,他闷哼一声,睫毛不住颤动。“很疼吗?”许笙拿着棉签的手不由得缩了缩,感觉心都揪到一块儿了,那股心疼劲儿都没法用言语形容了,他柔声道:“就一会儿,你再忍忍啊,不消毒伤口容易感染......”“没事,”庄白书可不想让自己在许笙心里边的形象大打折扣,咬牙道:“接着来。”许笙快速拿棉签抹上伤口,那条血口不算深,擦净血迹后发现也没看着那么长,许笙松了口气,估计不能留下疤痕。许笙动作很轻不拖泥带水,他快速处理了其他没那么严重的伤口,庄白书没再吭声,就那么定定地瞅着他。他心猿意马地盯着许笙那一截白皙的锁骨,脖子上滚动的喉结,他形状好看的红润的嘴唇,好像咬上去也会很软的样子.......确实很软,那一次在班车上他也品尝过了。许笙冰凉的指尖贴过来,把处理过的伤口一一包扎好,庄白书眼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情绪,忍不住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你脸上也有伤。”许笙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摆手道:“这点伤不用管,过几天自己就能好。”“合着就你的伤不处理也不能感染?”庄白书也不听他这套,把医药箱夺过来,手脚不太麻利地倾斜着酒精瓶,蘸上棉签。庄大少爷这辈子没伺候过别人,他笨拙地擦上许笙红肿的眼尾,不大点儿的棉花上沾满了酒精,沥沥拉拉的还滴下来不少,许笙疼的一缩,眉头皱紧,但没说话。庄白书瞄着许笙的表情,一看给弄疼了又赶紧把棉签移开,他伸过手把滴下的液体揩去,手指上肌肤的滑腻触感让他呼吸不由加重,庄白书把创口贴小心翼翼地覆上去,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像是刚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你饿了吗?”许笙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