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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你的人都睡着了,你又何必把自己捂成这样呢?”石久起初不同意,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有点害羞的摘掉了。微微的侧了头,发现严希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睛又暗又沉。石久不太自在,感觉好像自己脱光了给人看似的,“看个屁,想摸啊?”严希眼神慢慢清亮起来,弯着嘴角笑,“想。”气氛开始往一种很微妙的尴尬发展,石久有点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那不行,只有我对象才能摸我头发。”可说完就觉得更尴尬了。15、梦境石久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十二点。洗了澡躺在床上,这才发现浑身都疼。头皮还好,背上挨了好几脚,起初还不觉得,洗完澡出来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腰眼那边全紫了,那几个小子下手也够狠的。石久长这么基本上就没怎么跟人打过架。有几次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石久都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因为院儿里的小孩笑话石久没有爸,跟在他屁股后头骂他是野种,把石久烦的,抄起铁锹就跟人一顿干,那时候石久也太小,一被激怒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差点给那孩子开瓢儿,回去后就被石久妈打的屁股开花,哭的出了一身的汗,当时还心思自己妈肯定是后妈,结果看石久妈眼睛也肿的跟桃子似的就又觉得是亲妈了。第二次是因为蒋云清,蒋云清现在就是个娘炮,小时候更娘,上学的时候光给人排挤说是二椅子,这个逼也是熊,一被骂就知道哭,石久气不过帮他跟人干仗,结果被揍的脑袋上缝四针,围一圈儿白纱布,缠的跟大上海印度阿三似的,结果蒋云清那小子还是受不了压力转学了。第三次就是今天晚上。因为情敌而被揪秃了头发,自己还真他妈有样儿啊。石久翻了个身,闭上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屋里没拉窗帘。窗外黑漆漆的,没半点月光,小区的路灯也熄了。石久睁眼望着天花板,打算想想蒋云清,可想着想着就跑偏了。想着他坐在自己旁边,不怀好意的笑,嘴角微微弯起来,露出的牙齿又白又齐。石久深吸口气,整理一下情绪,闭上眼,重新想蒋云清。之前蒋云清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自己也狼狈的要命,旁边的男人却是三个中最利整的,新换的烟灰小衬衫特别板正,领口松松的,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深陷下去的一小块颈窝,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如寒潭敛光,虽是在笑,却透着股子冷劲儿。说实在的,真挺好看。半个晚上石久都跟烙煎饼一样在床上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还他妈做了个春梦。春天的梦。梦里面天气特别好,窗户外头都是树,刚抽了芽儿,嫩绿嫩绿的。对面的小子依在窗台边儿,离自己那么近,问还记不记得他是谁了。石久挺纳闷,说你不是严希么,跟我这儿装什么蛋啊。严希就笑,非说自己不叫严希,说完了还摸石久头发。梦里面自己头发真多啊,厚实又浓密。严希的手指细长冰凉,在头发里来回的摩挲,摸的石久浑身僵硬,从后脊梁开始起电,一直窜到头皮。但也没推开他,就说谁摸我头发谁就得给我当对象。严希就说行啊。说完就过来亲石久。石久本来想躲,后来又觉得躲不像个老爷们,就大方的给他亲了,又觉得这人嘴唇跟自己枕头一个味儿,没啥特别的。后来俩人就很自然的在窗台上那个了,什么感觉没有,就是觉得特别热。顺着脑袋往下淌汗,后来一看淌的不是汗,是血。石久吓坏了,身底下这个逼合上大腿就蹦起来,拎着从石久脑袋上剥下来的头皮,眼神刀子似的,说石久我骗你的,傻眼了吧。气的石久登时就从床上坐起来。浑身燥热,满头大汗,跟刚做过一样。结果一抬头发现空调没开,又把空调打开,拉上窗帘继续睡。天已经微微发白。头顶的空调发出极细微声响,从里面出来的风蒸干了石久身上的汗,冷飕飕的。石久身上又开始疼,头皮也疼,总之浑身难受。想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就更难受。倒不是因为结尾成了噩梦,而是梦见的人让石久觉得有点不太对,包括睡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感觉怪cao蛋的。折腾了一大早,石久旧在他妈起床之前先出门儿了。除了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头盘问自己,再一个,石久也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先找个理发店简单处理一下。转了一早晨发现实在不行,石久就去超市买了一瓶发胶,回车里给自己梳了个背头。毕竟背头弄好了也挺帅的,有许文强的范儿。弄完后,石久对着车里的镜子照了好半天,觉得没弄好,有点像王宝强,后一想就这样吧,反正上午就一个晨会,挺过上午中午就去理发,其余的事儿都可以拖到下午办。到了单位,一大早处领导就把石久叫办公室去谈心,说是提任的红头文件已经下了,早就想找石久说一下这个事,但是苦于没时间,今天虽然有点仓促但好歹不晚,还说今天要举行处里季度大会,打算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宣布石久任职处主任的事,需要石久面对着全处两百多干部讲话。完事还语重心长的叮嘱石久太年轻,有这样的成绩不要骄傲,要脚踏实地的工作,说了些不要让党和人民失望之类的话。但看石久沉着个脸,没一点得意骄躁的情绪,处长一边感叹一边满意的拍拍石久让他回去准备一下等会讲话的内容。从处长办公室出来后,石久闷闷不乐的往自己的办公楼走。昨天挂彩今天上台,真够寸的。主楼旁边有个回廊,平时鲜有人迹,石久想着少见点人,就绕到里头,结果才进去走了一会就听里面有人说话。林科夹着个小本似乎刚开晨会回来,背对着自己,声音里隐隐怒意,“他妈的这个娘们没完没了了,已经上诉了,你说怎么办?”后又扔掉一个烟头,抬脚踩熄,“她话说的太唬人了……你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回廊顶上爬满了绿藤,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儿,香气馥郁。阳光透过叶片,落一地斑驳的光点儿。站在林科对面的男人略微蹙眉,满脸惊讶,“有这种事?你是不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