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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尊敬,还总走神,猜测这位大人那天的兴奋,应该不是对着瑞王的。只是胡大人不说,那就是他们官员之间的事情,卢斯不会多嘴去问。既然如此,卢斯也不需要对这位瑞王太过恭顺,否则反而坏了他和冯铮的好名声。瑞王看着卢斯,小脸气得扎青乍白,忽然,瑞王大叫一声;“来人那!人贩子要拐我了!”卢斯和冯铮心中齐齐一声卧槽!那人贩子的余波虽然已经被压下,可老百姓如今正是最警醒和义愤的时候。听到动静,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幼尽皆撸胳膊挽袖子,凶神恶煞的围拢过来。周围做小买卖的顿时停下脚步,抽出担着吃饭家什的扁担,气势汹汹的紧跟在后。还有那有门面的商人,掌柜账房年纪大,赶紧吆喝着身强力壮的伙计,随手抄上门栓硬柴,也直奔他们来了。简直是眨眼间,就里三层外三层了。“我等乃是开阳府的捕快!这少年是我家亲眷!孩子顽皮,让诸位乡邻受惊了!”师兄弟二人齐齐从怀里掏出捕快腰牌来。见他们掏出腰牌,瑞王一惊,转身就要跑,却被卢斯一把抓住腰带。他用了个巧劲,干脆直接跟提个小猪崽子一样,把人横着提溜了起来。瑞王更惊,啊啊大脚,却是跟个小乌龟一样,四肢乱舞。“你再不老实,小心我把你扔在地上了。”少年被这么一吓,这才进闭着眼睛,老实不动弹了。有识字的人看了腰牌:“是开阳府的官人没错。”又有见过冯铮和卢斯的,也跟着喊:“是咱们黑白无常!”老百姓这才松了心,却也有老人道:“二位家里的这小官人太顽皮,这要是我们没收住,将两位恩人打了,可怎生是好。”“哈哈哈,不是咱们打了两位恩人,怕是要被恩人打了吧?”“哎呀,这黑白无常长得都忒的俊秀。”“白无常一把子好力气啊,那小孩子怎么说也得有六七十斤吧?”熙熙攘攘的闹了片刻,除了几个闲人依旧留在边上看热闹,其他人都散了。卢斯这才把瑞王放了下来,本以为要迎接的会是撒泼打诨。谁知道这死孩子竟然很老实的整了整衣裳,对两人一拱手,两人匆忙避开。瑞王有点失落,但还是很礼貌的道:“方才在下多有失礼,还请两位无常……不对,捕头,还不对,是班头吧?班头对吧?总之是还请两位见谅。”瑞王这明摆着是尽量客气了,而且小脸红扑扑的——大概是刚才被勒的——显出了少年人的腼腆和无措。卢斯看冯铮,以眼神问:什么毛病?冯铮以眼神回:不知道什么毛病。瑞王没看见两个人的眼神,但显然也知道自己这前倨后恭的样子,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不待人问,已经解释:“在下,见了两位的样貌……就是两位的样貌太好了,还以为……骗我。结果没成想,是在下以貌取人了,黑白无常竟真的是如此俊秀的人物。”瑞王偷偷抬起头来,看一眼冯铮,就把视线主要放在卢斯身上了。冯铮也俊,不过长得太正气了,反而俊气就没那么显眼了。卢斯的这个长相,偏文人,尤其他不笑肃着脸的时候,不见邪气,白净又儒雅,正是最符合时下美男子审美的长相:“尤其是白……卢班头,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子弟意图攀附……”他这么一解释,卢斯和冯铮倒有些理解这孩子为什么这么熊了,且反而有了些好感。卢斯叹了一口气,指了指那个卖糖果的:“糖果,还吃吗?”“不了不了,那种小孩子的玩意,怎么能吃?”瑞王对着两人摆摆手,可还是看了糖果一眼,眼睛里有一丝留恋。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哦,你不吃我吃。”卢斯走过去,花了几文钱,包了一小包糖果过来,“这家子的糖果还不错,里头放了些好料子。”随手捏了块芝麻糖,塞进了冯铮口中。冯铮也习惯了,张口咬住了卢斯递过来的糖果,还下意识的舔了一下他指尖上的糖渣子。舔完之后,他才想起来这还有个瑞王盯着呢,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瑞王也一怔,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场面,不过他这个年岁,在宫里该接受的教育都有:“不是说二位是师兄弟吗?”“对啊,我们也是契兄弟。”卢斯大大方方的答,把糖果包递了过去,“真不吃?”瑞王刚才没事,现在看着糖果想起了方才那一幕,不知道怎么脸上就热了,不过他刚才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现在就不怎么显眼。结果,鬼使神差的,瑞王就道:“吃、吃一块吧。”“哦,自己拿。”瑞王:“……”QAQ淡淡的失落和忧伤是怎么回事?卢斯看着瑞王蔫头耷脑的随便捏了块糖,觉得这孩子虽然比刚才看着顺眼点了,但还是不正常,一会喜一会忧的,果然是养得太好,反而养出毛病来了。“行了,咱们就继续玩吧。”不过总算现在两边是达成共识了。两人就带着瑞王殿下,开始逛街。瑞王最喜欢看的就是胸口碎大石的艺人,站在那嗷嗷的叫好,待班主打着铜锣转场子收钱的时候,他一边把卢斯给他的大钱朝里头扔,一边问那班主:“几位好汉,胸口可碎大石,不知道肚皮可以吗?”班主的笑脸凝固在了脸上:“……”周围的闲人起哄,也跟着嚷嚷起来:“来来来!肚皮来一个!肚皮来一个!”卢斯和冯铮赶紧一边一条胳膊,架起瑞王跑了,瑞王兴奋上来了,对偶像的崇拜都有些淡了,被架出来之后,不甘不愿的问:“怎么了?正看着热闹呢。”“还热闹呢?再在里头呆着,人家怕是以为你是砸场子的。”“如何以为我是砸场子的?”“你自己摸摸,胸口有肋骨,肚子那都是rou。大石朝肚皮上放,不用砸,就已经把屎尿挤出来了。”“这、这、你这人说话,怎么……”“小人刚才失礼了。”卢斯吊儿郎当的拱拱手,冯铮在边上偷笑。瑞王突然有一种身份倒置的感觉——家里他父皇母后看见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哭笑不得的无奈感啊?“我不乱说话,不是就好了?”卢斯也没想到,这瑞王竟然这么听话,虽然刚开始有些熊,但本性还是好的啊。后边一直逛到天色渐暗,都没出什么大事:“这位少爷,咱们该回了。”“能再等等嘛?我想听听你们俩说如何破案的。”瑞王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人。“少爷也知道,我们俩都是粗人,不会说话,会查案子,却不会说讲。少爷一定要我二人说,那我们也只能说,可是必然没有宫里的供奉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