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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一般的叫声刹那间响彻整个篮球馆。“让你的人离远点。”武文殊说。“都……都他妈给我一边去……啊!!我cao!!!疼……疼啊!!”王荣辉满头大汗,凶神恶煞。老大这德行谁还敢上,除了王娇娇焦急地在那儿打转,别人只得往后退。武文殊一手抓着王荣辉,一手开始解椅子背后的绳子。毕竟一只手解绳扣不太方便,武文殊的心思又过于专注,未能有所防备,只听得武喆一声“小心!!”,一切为时已晚。寒光一闪,肋骨下阵痛剧烈,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来。武文殊低头看去,自己身体上插着一把水果刀,王荣辉哆哆嗦嗦,一副惊恐的模样,手上全是血。武喆心跳瞬间停拍,脑中的一切全部定格在王荣辉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刀子捅进武文殊身体的那一刻,就连他叔叔是怎么把他椅子上的绳子割断,又是怎么勒住王荣辉脖子的动作他都没看清,还是王娇娇穿破耳膜的一声高亢尖叫让回过神。顿时篮球馆里嘈杂起来,叫声,骂声,哭声,混成一片。此刻,武文殊攥着刀比在王荣辉的大腿上,冲围过来的人喊:“都别过来,要是失手割伤动脉,谁也救不了他。”挟持人质,一边喊,一边后退,他冲傻在一旁的武喆大吼,愣着干什么?!走!赶快去外面拦车!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娇娇早晕过去,其他人手里拿着棍棒,想上又不敢上,一路尾随过去。深夜的街道静得要命,武喆几乎是趴到车上才拦下的车。把叔扶进车里,一脚将王荣辉踹出去,关上车门催促司机赶紧踩油门……“叔!叔!你怎么样了?!!”武喆声音抖得厉害,不过扶了一下,满手满身的血。武文殊衬衣下摆已经湿透,大腿的牛仔裤血迹斑斑,车座沾得这一块那一块,这一刀穿透了肝脏底端,刚才不过是硬撑着,如今松懈下来,整个人倒在那里,靠在车窗上不住喘气。司机害怕了,对武喆说:“你们下车吧,我这车要交活,拉不了。”“师傅,这大半夜的往哪儿找车啊?!再不去医院……我叔就不行了……求求您了,等这事过去,我们一定重重酬谢您!真的!我求求您,救救我叔……求您了……”武喆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司机皱起眉,最终叹了叹气,说了句,算了,谁让我赶上了呢!方向盘猛地一打,直踩油门,向中心医院开去。武喆抖着手翻出武文殊的手机,正要拨号,被这个人挡下来:“别……别打,别把事……闹大……”“已经他妈大了!”他抹了把眼泪,拨通蒋玉珍的电话。武喆一直不明白身为柔道黑段的叔叔为什么要处处忍让这些人,还总叨叨不想惹事,当他面对蒋玉珍的时候一切真相大白。在医院见到蒋云珍的第一面,就被她足足地抽了两个大嘴巴子。盛怒之下,这个女人全身发抖,嘴唇泛青:“我早跟他说不要管你!不要管你!他偏不听!一个男人不成家,天天跟带个儿子似的,把全部精力放在你身上!现在倒好!!命都要赔进去了!你这个累赘……不对!祸害!你就是我们家的祸害!”她越说越激动,冲过去又打又挠:“你滚!滚得越远越好!离我儿子远点!明天我就找人给你办出国手续!!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知是震惊还是茫然,武喆脑袋嗡嗡直响,整个人呆若木鸡。他知道蒋玉珍不待见他,但他压根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突然,抢救室那边传来sao动,医生护士一阵风地往里跑,他下意识地跟过去。“家属请回避,这里是手术室。”不知道谁出来阻拦。武喆无心去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那里面……“病人出血严重,休克了……”“打一针肾上腺素,准备心脏复苏……”滴——滴——滴——检测仪上冰冷的平音从门缝中传出来……“叔!!!武文殊!!”武喆失控大叫,拼命往里冲,一时间好像有千万只手揪扯他,拖拽他,他疯了似的胡乱踢打,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不能看着他死,他要喊醒这个人……………“叔!!叔!!!你给我醒来啊!!!”高声大叫着,武喆蹭地一下坐起身,由于惯性太猛,眼前一片黑暗,缓了好几秒才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虚掩的天蓝色窗帘将一米阳光小心翼翼地放进来,在小小的卧室中洒下一片明快,墙上的挂钟是用十字绣编的,时针正打在九点上,下面两个大大的男性标志♂相插相交。这款挂钟姜明晗当初一眼相中,按他的话说,太他妈有感觉了,看着就想找人cao。武喆还曾经为此取笑他,说一定是哪个绣工粗心绣错了,居然正中你这yin人的下怀。目光游移到旁边的枕头,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床的乱被。武喆抹了把脸上和脖子上的汗,一身湿漉漉把床褥睡潮一个人形,大汗淋漓一场,烧倒是退去不少。他按压太阳xue,揉着额头。高二那年的cao蛋事,武文殊差点命归黄泉,蒋玉珍那一巴掌……已经多久不做这个梦了。想当初,这事让他噩梦缠身足足半年之久,次次叫着他叔一身冷汗地惊醒,弄得后来都不敢睡觉,夜夜挤到武文殊的床上才能入睡。现在又开始了?不过刚刚和他叔有些许接触就开始犯老毛病?真他妈呵呵了。………“还真是心有灵犀,那边你叔电话都打爆了,这边喊着他名字醒来,你们俩够给力的啊。”姜明晗环着胸倚在卧室门边,口吻戏虐,神情冷漠。突然看到姜明晗,武喆有点发愣。“实在烦人,震了一宿,我就接起来一个,他问你烧退了吗,”姜明晗似笑非笑:“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你发烧的?”第19章“昨晚我八点进的门,那时候你没药,怎么退的烧?”他走过来拿过床头的烟和火:“还有卫生间那半缸水,一地的狼藉,你又怎么解释?”武喆完全语塞。看他一副毫无准备的吃瘪样,姜明晗心里早已明白大概。咔嚓一声,火苗窜出,他搓开打火机点火:“说吧,他摸你哪儿了?”“没有……不是,他过来找我谈事正撞见我发烧,家里不是没药嘛,他就把我泡水池子了,”武喆慌乱地解释:“真没事,你可别瞎补脑啊!”姜明晗干笑:“他也进去了?那可不止一处。”武喆生无可恋,脸朝下倒在被褥上。“你们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