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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一步,被藤蔓钩住脚踝摔绊在地,正好看到被推倒的第七座雕像,它保存得还是很好,无论是形状还是容貌都没有破损。他撑着雕像的底座要爬起来,手一抹落满的灰尘,有两个字现了出来——书墨。原来这个人叫书墨,和自己名字有点像。他便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更是震惊。“不,不会吧。”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再仔细打量着它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才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个人,正是他自己。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徐墨发现它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他试着模仿雕像的动作,总觉得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只得把视线从雕像身上挪开。那个雕像绝对是自己,他不会连自己都认错,为什么自己会和太乙仙盟的元老同时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万妖国和太乙仙盟向来是势如水火,现在看来莫非过去曾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凌茗在这里到底下了什么封印?想起那个貌美又温柔的仙尊,他弯腰捻下一朵花苞,抬头看了眼头顶正中的红月自嘲地想,凌茗该不会费尽心思下了封印只为了防止杂草长得太盛吧……等等?如果他没记错,刚进来时红月正是当空,也就是子时。为何过了这么久,时间都没有变化过?他再低头看看脚下的荒草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敝,又有新芽抽出,枯叶和新枝匆匆交替,眨眼间就是数代轮回,似乎在这个地方时间好像错乱崩溃了。徐墨匆忙拿起枪尖割断缠住脚腕的径叶,回到七座雕像的中心,看着这四周的地形,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封印时间的阵法!凌茗下了这封印,是为了将一个人永远禁锢在某个时间。”这么一想,他赶紧检察有没有不小心破坏了什么,不过这种逆天大阵一定会用特殊法器放在阵眼镇住邪灵的,只要不乱碰就不会破坏。况且禁地如此大的空间,一定会用很显眼的法器,就像他手里拿的这把枪。“……”徐墨默默看着手里这把灵气十足看起来很像是法器的枪,顿时无语凝噎。下一刻,天亮了。这意味着时间的封印解除。他所站的地面剧烈颤动,一时树摇地颤,轰隆作响。碎石从山顶滚下,有些甚至擦着衣服砸在他脚边,掀起遮天尘雾,只有红叶在尘埃中翩翩飞舞,烟雾背后有个身影隐隐现出,风将他的长发被吹起,枯叶的剪影像一尾蝶翼停在霜白的发稍,可从背影看还是挺拔少年。这人明明是背对着自己,徐墨却一眼便想到那座让自己念念不忘的雕像。他的脑中浮现出剑客冰雕玉琢又貌美动人的脸,突然很希望这人转过身来,看看他的脸是不是自己幻想的那番模样?“是你救的我?”那人轮廓在飞扬的尘埃中渐渐清晰,徐墨感觉到一颗心在胸腔剧烈鼓动,几乎要跳出喉咙。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二)徐墨的万般情绪却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尽数幻灭。最先看到的是一道疤,这道疤痕从额角直划过眼睛,沿着鼻梁斜走过大半张脸,深得及骨,颜色殷虹触目。他的肤色还算白净,但这样只会显得那道疤更加狰狞恐怖。老天爷到底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把一个人的脸毁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吓哭三岁小孩,反正他是有点想哭。徐墨当机立断地捡起扔在一边的法器枪,打算把这丑八怪送回去。那人见了,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指,暗红的□□便脱手飞出。徐墨眼睁睁地看着它穿入云中化作天边一道光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那人正冷冷地盯着他。徐墨打了个寒战,下一刻,他身体一轻,被生生摔到旁边的树干上,合抱粗的树应声折断。他被摔得想要吐血,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刚要艰难地爬起来就被踩住动弹不得,头顶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冷冰冰地问道。“这是哪里?”徐墨顿时冷汗流了一背,想开头求饶却因为太痛发不出声,大魔头已经没了耐心,眯眯眼睛:“你是个哑巴?”“不,我……”大魔头声音沉了下来:“那就是不想回我的话?”接着没等他解释就又被摔了出去,徐墨艰难地咳了一声,一动不动地趴着,痛得生不如死。可一抬头就对上大魔头阴冷的视线,他知道又要挨揍,不知哪来的力气抱住他的腿大声求饶:“大王饶命!这里是观尘山,太乙仙盟的根据地,离万妖国有百里之遥!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大魔头收了戾气,冷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坏啊!等等,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失忆了?徐墨心里快速想着,从脸上的伤来看大魔头被关之前曾和人打斗受了重伤,再加上关太久,就把脑子关坏了。他边斟酌边回答:“我,我也不确定。你可能是因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才会被关的。”沈砚若有所思:“我做了什么?”徐墨在脑中搜刮着关于这段历史的信息,对他讲道:“你统一了万妖国,残害压迫人类,只要是有人修仙就会被灭门。残余仙门组成太乙仙盟与你对抗,你就将当时的首领上官辞处死,他家只剩下幼子上官茗。太乙仙盟杀到万妖国都的时候,万妖国的百姓甚至敞开大门迎接,倒戈相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别打我!是你问的!”“上官辞……我记得他。”听他这么说沈砚陷入回忆,似乎是信了大半,但仍面无表情道:“以我现在的程度,即使有千万人也能一剑避之,除非……”他扶住额头又是一阵恍惚,“我要救一个人,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他,他是谁?”他痛苦捂着头,本来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可怖。原来是真的失忆了,徐墨见他又要发疯,趁机爬起来撒腿就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石子打中膝窝,再次摔跪在地,一抬头沈砚便已出现在面前,他的眼神阴沉可怕,像要将他吞噬一般。徐墨见他又要发疯,趁机爬起来撒腿就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石子打中膝窝,再次摔跪在地,一抬头沈砚便已出现在面前,他的眼神阴沉可怕,像要将他吞噬一般。“你是太乙仙盟的人?”徐墨欲哭无泪,看他眼神恐怖,好像就要活活掐死自己,只能战战兢兢求条活路:“我我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我要是太乙仙盟的人,会放你出来吗?”“你又想把我关回去!我看到了!”“误会,我只是想把那个法器扔得远一点而已。”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