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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陈秀一知道这玩意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可能有些夸张,但不管怎么说江海州那种人真的惹不起,看见最好绕着走。“听说是帮人找场子。”说话的人也是心有余悸,“我上次见过一次背影,就是觉得挺不好惹的,我们改天吧,反正人跑不了,也不急。”陈秀一拧眉,“我们不去西cao场了,就在教室走廊,男厕所都行,那小sao货话都说不明白,估计也叫不出来。”“啧,有那么急?”“急,怎么不急,老子天天晚上想着他都快出血了。”“哎哟哈哈哈,那行,哥几个配合配合你,这次考试靠你了啊!”“好说好说。”他们声音压的很低,特别是一些关键的话几近耳语,但附近的人还是隐约听到一些内容。李蓉把手里的卷子放下,举手说道:“班长,我想上厕所。”“去吧。”第一排的小个子男班长一听是女生,头也没回的就准许了。李蓉撕下一页草纸攥在手里,旁边女同桌小声说了句,“我这有软纸。”“没事儿,我正好顺手扔了。”李蓉一阵风似的跑出去,路过几个班,一直到一班门前,发现他们班主任正坐在前边看着学生上晚自习,她敲门,“老师,我们数学老师要借付宽的卷子讲题。”李蓉是数学课代表,付宽上次测验数学满分,因此没人怀疑。李蓉是四班的,平时和付宽交流的次数不多,但两个班的数学老师关系不错,是一个办公室的。付宽拿着卷子出去,李蓉本想说几句刚才听到的话,但奈何付宽这人几乎不怎么和人交谈,老师又就坐在讲台。李蓉叹了口气,把纸条塞了过去。她喜欢付宽,但是班里的男生要找付宽麻烦她也帮不了,倒是有个哥哥在高三,但是总不能帮着外班学生教训自己班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只能给个提醒让他早做打算,实在挨打了自己再找哥哥帮忙吧。在她眼里,付宽被叫出去只可能被打,不会被做别的事。付宽卷子送出去,拿着纸条一脸茫然的回来,到了座位上才打开。上面的字迹有些急,有些潦草——我们班的陈秀一刚才说要找一群人叫你去西cao场,别去。付宽顿时觉得好气!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把丑恶嘴脸都展现出来,坏事做绝呢。明明前几天还能虚与委蛇的好声细语的说话,真是……真是太可恶了!他到不担心李蓉往那方面想,他是胆子小,但不是没脑子,既然李蓉能这么告诉他,那一定是无意间听见了陈秀一找人商量要堵自己,付宽窝在座位里有些焦虑。该不该告诉老师,还是……和陈秀一好好谈谈呢?如果要和陈秀一说什么,还不能暴露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付宽噘着嘴,小脸皱成一团,这个人不是他招惹的,凭什么他要遇到这种麻烦呢。他决定和陈秀一谈!不就是去cao场么,反正是在学校里,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付宽还没下课的时候就找老师请假,说要去厕所,因为他平时乖巧老实,因此老师不疑有他的放行了。他直奔西cao场,没想到也不知是李蓉故意涮他还是听错了内容情报有误,总之根本没等来陈秀一,反倒围观了一场群架。眼看着那一群人气势汹汹你来我往的厮打,怒骂。肢体碰撞间散发着凶悍狠厉的气息。付宽下意识往后退,想往回跑。恰巧一个棒子飞了过来,付宽全身汗毛炸起,猛地躲开身体失衡栽倒在地,惊出一声冷汗,眼眶不争气的红了。他讨厌陈秀一,讨厌打架的坏蛋!……“行啊,cao!连江海州都找来了,牛逼!”男人说完话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的看着徐小峰,“你他妈不订我是不是没逼你,找他有意思?”“少他妈放屁,当初谁说的不服就干,是不是你?”徐小峰说:“没想到大州能来是不是,牙碎了几颗啊?让你还他妈装逼!”正主江海州叼着烟,鞋底子在地上蹭了蹭,身上毫发无损,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乱,一半战斗民族血统的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视线从不远处收了回来,对着张启道:“你那棒子扔哪去了。”“啊?”张启四处张望了一下,乌漆嘛黑的啥也没看见,“哎呀哪去了,太嗨了没注意,嘿嘿!”徐小峰还在那骂骂咧咧,可能是学校里学生的什么仪式?这让江文盲不太理解,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上去,架势好像踩的是某个人的脑袋,就这么个悄无声息的动作一出——两头一下子都安静了。“打就继续,不打都赶紧回家,我还没吃饭呢。”他语气非常的温和又家常,好像年节串亲戚。落败者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江海州前脚刚要去吃饭,后脚就被胡乐拽住了。“州哥!”“嗯?”“那边有个人,我们去看看吧,万一是余孽呢,不能轻敌!”“……你古惑仔看多了吧。”这样说着,江海州还是走了过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张启刚才甩出去的棒子,江海州眉毛挑了一下,说了句“以后作案工具别乱丢”,就看见一个小孩儿颤颤巍巍的缩在棒子附近,似乎是弓着腰低着头,总之不像站直的样子。“打坏了?”江海州凑近了点。cao场可不怎么明亮,这个勉强只能看出人形的小不点看见他们也知道害怕,看见江海州走过去猛地就往后缩,狼狈的战战兢兢往边缘的绿化带躲。“州哥,这人不会告诉老师吧?”张启捡起了棒子,上面还有点血迹,他嫌弃的又扔掉了。“那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学生。”刘扬徐小峰等在校生:“……”江海州不徐不疾的走过去,踢了黑影一脚,“站起来。”黑影缩了缩,没动。“啧,站不起来了?”江海州沉着嗓子,“打坏爹给你治。”“没、没坏!”付宽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哭了。“哭啥啊,感动了?”江海州还真以为这是个余孽,“你他妈再不抬头,爹就把你脑袋拧下来。”他说的平平淡淡自己都没当回事儿,听的人猛地就听话的抬了起头。光线挺暗,但一群人还是看清了付宽的脸,一时间都诡异的安静一刹那。江海州也怔了一下,“你们这破学校还有这种质量?”“我擦这不是那天那小孩儿吗?”张启小声和胡乐突然叫道。付宽还蹲着,只抬了上半身,刚想全站起来,听到他们的话又顿住了。这群人背着光,黑灯瞎火看不清脸,身上都带着一种分明的“我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