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暂别基地,乔烟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裆部
叠岱基地大门口,一辆迷彩军用车停在夜色中,黑沉沉的天空暗得像被浓墨侵染过。 夜幕中的巨型银色基地大门背靠透着光的基地也才反射出微弱的光,远处茂密的林子已经黑得看不清,只感觉有凌厉的风从里面吹出来,穿过基地大门前的大片荒地,吹的乔烟缩了缩脖子。 隋阳轻松地将乔烟的大包裹拎上了后备箱,大门上微弱的光照在他身上,他光洁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修长高大的身材在夜里有着天然的孑然傲立。 看向他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还有那深邃到在黑夜中看不清颜色的眸子,乔烟忽然后悔刚刚在里面没有抱抱他。 这样的黑夜对隋阳的视力来说,并无不妥,他完全能够看清乔烟的眼神,她看向他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清澈的眼神直愣愣的,黑夜给了她不躲不闪的勇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无半点心虚。 如果忽略她脖子以向左下扭着的不雅姿势,那确实美多了,因为她的脖子是看向左下时卡住的,所以乔烟看人的时候是上半身向右撇,然后抬起左边肩膀向左看人。 尤其她看的还是大高个隋阳,姿势就扭得更奇怪了,“隋……” 隋阳上前一步,将她的身子扶正,按进怀里。 她歪向左边的脖子刚好靠在他的右侧胸膛,乔烟环抱住他的腰,收紧手臂,在他怀里蹭着,“隋阳,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他轻叹口气,抬起大手摸上乔烟后颈,“忍一下。”打算给她掰正。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匆匆步伐,乔烟忙从隋阳怀里退开,“帮我跟邻居们说再见,还要麻烦你们照顾西风零,她一个小女生不容易。”说完她一溜烟跑走,打开副驾驶钻了进去。 来人是代峰和秘书,秘书后面跟着三个男人,他们又往车上搬了几大箱物品。 “乔烟室友?”代峰的身高和隋阳不相上下,两个身材和脸蛋都十分优秀的男人站在黑暗里,面无表情地对视着。 “是。”隋阳虽然身在叠岱基层,却并无底层人士见到高位者的唯唯诺诺,他如山一般的脊背没有一丝变化,一双眸子淡漠地看着代峰。 “气质卓然,工作用心。”代峰静默的蓝眼睛异常冰冷,“在粮食部,近期倒是委屈你了。”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上下打量隋阳片刻后,转身上车。 他们的车是副驾驶位靠近基地而停的,乔烟的脖子卡在左边转不过去,不得不转了个方向趴跪在座位上看隋阳。 代峰的话听在乔烟耳朵里就挺阴阳怪气的,大概是厌屋及乌。 可她被怀疑,关她室友什么事,隋阳长得帅气质好,在粮食部任劳任怨,代峰阴阳怪气个屁啊。 代峰一上车,便看到乔烟跟只猫一样趴在那里,拿后脑勺对着他,正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隋阳。 他嘴角紧闭,薄唇唇角微微下压,呵,这是她勾引的第几个男人了?居然敢毫不避讳地抱在一起,红颜祸水又怎样,还不是要折在他手中,叠岱基地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覆灭。 车发动之际,“隋阳,加油。”乔烟一只手拢在腮边,跟隋阳道别。希望她回来时,毒土壤的危机已经解决了。 或许这是乔烟第一次离开基地离开隋阳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小嘴撅着,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住,再也说不出离别的话。 乔烟隐忍得鼻头发红,长长的睫毛上下扫动,扫得眼睛也发红,好奇怪,好矫情,明明才出去几天而已。 “保护好自己。”隋阳指了指手腕的位置,和乔烟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她手伸进握紧了兜里的手表,努力不让眼睛变得更热。 此去,她是为了更大的功劳而做的努力,没什么好怕的,除了书没看完,她其他的准备都十分充足,问题不大。 代峰看不得这种哥哥meimei的离别把戏,他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盘上,面部森冷地猛打了个转,乔烟没扶稳,又没系安全带,被这么一个弯带的脑袋毫无征兆地撞上了车窗玻璃。 乔烟被撞得嗷了一声,代峰有些怔愣,手僵了僵,随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地将车头调了过去,脚一踩,车就一刻不停地冲了出去。 隋阳目送车渐渐远去,克制着全身想留下她的叫嚣,现在的他无法留下乔烟,她也不会因他而留下。 乔烟是个勇敢且有想法的姑娘,她想前进,他就一定不会是拖后腿的那个,他只会变成她的后盾。 勇敢且有想法的姑娘乔烟正捂着脑袋被车窗撞得七荤八素,可恶的代峰!她的脑震荡还没好呢,“你!” “嗯?”代峰的声音极淡,却锋利十足。 “你真是个大好人,我这脑子都撞清明了,负负得正,脑震荡都好多了,谢谢谢谢。”她讨好地笑着,立刻变得软弱又脑袋空空,代峰这块又硬又臭的石头她就不信自己啃不下来。 只要她不恼不气不吵架,有活她就做,没活她就不碍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代峰总不能老找她茬儿吧。 安全度过这几天,将哨点的安全系统维护好,回基地她就离他远远的行了吧。 抱着座位将身子转过去,为了防止代峰给她撞成一头包的雷震子,乔烟又背过手艰辛地去够安全带,她的脖子偏在左边,看不到右边的安全带。 乔烟和安全带较劲了半天,没办法,她又抱着椅子将身体转了过去,逮到安全带,牵着安全带和自己一起转圈,终于系好了安全带。 代峰:“……”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而且他发现,乔烟坐好了,她的脑袋就转向他这边,视线一直看向他的裆部。 他用视线怼回去,乔烟用非常坦诚的目光回看他, 并且勾唇笑着。 只要他一收回视线,乔烟的眼睛又会移到他的裆部。 某次不好的回忆涌上来,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是怎样盯着他的裆部说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