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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上火了。”绿枝超有爱心的提醒江绯白。“啧啧啧,绿枝jiejie,你还是爱我的呀,我还以为,那群臭小子一口一个绿枝姑姑,你就不待见我这个叫你jiejie的人了呢。”江绯白调侃道。“不管是谁,绿枝的心里,少爷和夫人,才是绿枝的家人。”绿枝态度清淡,说的像吃饭喝水睡觉一样简单又随意。屋子里,杏仁儿哪里还有哭的样子,见到刘氏后,直接扑过去抱住刘氏大腿,“娘亲,哥哥欺负我。”刘氏听了杏仁儿的告状之后,震惊于儿子说,有喜欢的姑娘了。其他的,已经无心过问了。饭桌上,刘氏忍了又忍,“安哥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江绯白知道刘氏问的是什么,直接道“我还小,现在对人姑娘只是很欣赏,觉得她很有趣,想多了解她,她对我好像没那个意思。”刘氏看江绯白还在不紧不慢的吃饭,着急了,说“还有呢?”“还有啊,就是我邀请那姑娘十日后来咱家里做客,正好那日,那群皮猴子休沐在家,时机很好。我想着先接触看看,还早呢,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当是儿子的同僚来家里做客就行。”刘氏虽说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但是又一想,没必要想那么多,一切未定,而且看着江绯白也不是特别上心的样子,就放下疑惑,继续吃饭。江绯白心里的想法没法告诉其他人,他记得前世标榜人人平等的年代,依然有人住不起房,养不起老,工作的时候,女人受到的待遇永远和男人不同,女人要在工作中有一番成就,付出的辛苦是男人的很多倍。他还记得有人说过,迄今为止,这天是男权的天,这地是男权的地,这文化是男性的文化,历史就是his-tory,没有her-tory。这是基本的议题。也这是基本的现实,而且现如今整个资本主义是参照着父权制基本结构建立起来的,现代资本主义是父权制的最新版本和最新形式。现如今的大景以及往前推上千年的历史,确实证明了这一事实。他觉得在这种现实下生活的女性很辛苦,像刘氏,像秦灵槐,像杏仁儿,他想给他们一定的保护,让她们至少好过一点,社会制度已经形成,个人微薄的力量已经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他总是对杏仁儿他别疼爱一些。他是越了解秦灵槐,就越是欣赏她,也有些心疼。江绯白大概忘记了,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奇,就是爱情的开始,尽管他只是觉得看见那个女子让他心里安宁。他单纯的觉得,在这时代,遇到秦灵槐这种女子,让他心里充满了新鲜与好奇,想要让他探究。吃过晚饭,和杏仁儿在院子里玩闹一会儿,就去处理公务,做为北疆唯二的上官,他可以白天翘班,也没人说敢说什么,但是该知道的也丝毫不能马虎,要不然什么时候被人阴了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大事小情,重要的和一般的已经有下属整理好了,就算这样,看完所有的公文,已经子时了,这已经是江绯白的日常。江绯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在水面游泳的鸭子,表面看着悠闲,其实私底下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了。这天,江绯白正在听管理农桑的吴大人汇报今年开春即将进行的工作,听完之后,再一次深刻感受到这块土地的贫瘠之处,粮食产量实在是太低了,这就更加坚定了江绯白心里的想法。江绯白对吴大人说“吴大人,距离春耕,还有半月时间,你这就去找找,咱们兴庆府周边,最贫穷的县里最贫穷的村子,要快,给你两天时间。”吴大人虽然不知道江绯白要做什么,但是这最贫穷的地方嘛,怕是没几人不知道的。就对着江绯白拱手道:“大人,不用下官去找了,咱兴庆府北边五十里外,有一康乐县,穷的远近闻名,他们县里的东山村,可是康乐县最大的村子,本来是个小村,后来附近县衙穷的过不下去的都去了那里,慢慢的就壮大了。”“这是为何?”江绯白好奇。吴大人看江绯白好奇,就简单说道:“本来东山村还算富庶,但是他们村子的人乐善好施,开始接济了两个外地迁过去的难民村,土地就不够用了。”“后来名声传出去,过不下去的都往那边走,再后来,县衙直接把难民往那边赶,现在的东山村,已经是原来的十倍之大,贫穷程度在整个兴庆府是出了名的。”“有多穷?”江绯白追问。吴大人不假思索道:“一家人就一套完整的衣服,谁出门谁穿。”江绯白有些惊讶了。吴大人继续说:“白天不出门劳作,等夜间借着月光耕作。”“为何?”江绯白脑子有些卡壳。“自然是因为没有遮羞的衣物,只能夜间无人时出门了。”江绯白看着吴大人平静的神色,显然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或者说,整个兴庆府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吴大人看着江绯白发白的面色,开解道“大人,这也没什么,东山村也就是因为人数太多,才让大家注意,其实这种事,在北疆随处可见,夜间耕田的更是屡见不鲜。”江绯白久久不语,吴大人也不打扰他,他也是看江绯白是真心实意要做事,不是来捣乱的,才提醒江绯白几句,免得热血上头,干出不切实际的事,要不然,谁乐意和一个非美食不吃的贵族子弟说这些他们永远不能理解的事。吴大人听见拳头砸桌的声音,转头看去,就听见江绯白对他说:“就是他了,两日后,让康乐县县令吴启年,东山村村长来见我,我要一大早就见到人。”说完后就把人赶走,思考事情,有人进来禀报:“大人,第一批商队回来了,冯将军刚回对面的将军府,商队的管事卢家的人在外面等着见您。”江绯白听了,快步出去,这毕竟关系着以后的计划,虽然隔几日就收到书信,但是不亲眼看见,心里还是不踏实。江绯白走到衙门大堂,就看见商业部的人和商队的管事个个笑容满面,在登记物品,算着该交多少税,收税的人因为收到的重税开心,交税的人因为赚到的更多,交税交的痛快。双方愉快的按了手印,完成了手续。江绯白和卢管事寒暄几句,问道:“一路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