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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他愣是能花费三个时辰。就这,还只是磕磕绊绊,并不能十分流利的记住。但是羽书先生对此人十分看好,只因为这人生的人高马大,刚开始连笔都不会握。经过羽书先生的教导,小半年时间就能写出一纸漂亮的楷书,让众人都好奇不已。丁无忧原是将军府丁参将的大儿子。丁参将那人,看似大大咧咧,心里却是十分有成算的。他看出这些年边疆逐年安定,以后武人的晋升将会越发艰难,因此未雨绸缪,提前让两个儿子进书院读书,想走另一条路子。只是大儿子天生就该是个武将,人高马大,一身的力气,能把秦大先生轻易举起来,在读书上却是个不开窍的。他家小儿子丁无虑是个机灵的,学什么都比一般人快,天生就是读书的料。羽书先生见了,就给哥哥丁无忧每天发二十张纸牌,每张上面写上当天需要学会的字,以及要背诵的诗文。让弟弟丁无虑监督。要是哥哥完成不了当天的功课,就当堂打弟弟的手板。丁无忧刚开始很不在意,因为在家里,他与自己弟弟的关系十分不睦。家里人因为弟弟聪明乖巧,会讨人喜欢,平日就对弟弟多有偏袒,现在,能让弟弟受罚,他有时甚至故意不去背当天要学的东西。刚开始他见着先生因为他没有背出诗文,打弟弟手板的时候,心里十分痛快,渐渐地,他发现同学们见到他,都摇头叹息,慢慢的,甚至绕着他走。直至有一次,他连着五日没有背出先生交代的功课,先生当堂发怒,要请他们的父亲来书院带他回去,江先生及时阻止。江绯白当时听两人的谈话,大概猜到,哥哥丁无忧确实有故意的嫌疑,弟弟丁无虑刚开始只是想认真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慢慢的发现这个任务很艰巨,也就懈怠了,虽然他自己每天都在表面上规劝哥哥学习,实际上都是做的面子功夫,只是让哥哥在书院里很快的失去人心。显然,这里的先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才会这么生气,好好地亲兄弟,不把心思用在堂堂正正的事情上,尽使出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来陷害自己的亲人。品行上就有很大的缺陷,但是两人最大的也才十一岁,先生们才一直在给他们改过的机会。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本质,只顾着斗气。江绯白打开折扇,微笑着对两人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定北山下有一条定北河,是兴庆府境内唯一的河流。”“咱们山上啊,刚好要栽树,将来肯定是需要水源的。既然你们没有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你二人又不想让院长请你们父母来书院喝茶。”然后十分潇洒的把折扇合上,“丁无虑,你就去山下沿着定北河靠近书院的一侧,去挖上三里河道,丁无忧,你呢,就在一旁监督弟弟,记住,不许任何人帮忙,你们互相也不许帮忙。”“我会文先生派人监督你们,要是发现谁没有按我说的做,就等着惩罚加倍吧。先生相信,这些规矩你们都是十分清楚的。”这两人中,哥哥丁无忧脾气暴躁,孔武有力,让他在一旁干看着。弟弟丁无虑聪明伶俐,心眼儿还多,就是弱的很,书院的晨练,也才刚刚跟的上而已,却是让他干挖河道的苦力。先生们对江绯白的安排很满意,两个学生想反对,就只能按照书院的规矩:先生交代的事情,要是你觉得不合理,也要把事情圆满的做了之后,才能在月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提出反驳。否则,就只能闭嘴。当然,这个惩罚的效果十分的好,兄弟两的感情,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越加亲密,而且挖完河道后,两人都越发的用功。丁参将甚至想请羽书先生去他家里吃饭,只是被羽书先生三言两语打发了,只是从那以后,逢人便说:“定北书院是真的会教孩子,我家无忧那孩子,已经会做文章了,写的全是老子看不懂的精妙文章。”打那之后,有学生犯了大错,先生懒得去想怎么处罚,就说:“接着上一个人挖的河道,再挖上几里,想明白错在哪里,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再说。”之后,犯了大错的学生,主动去挖河道,还有人设计了一条让河水绕着书院所在的定北山脚,形成人造的依山傍水之势。画好了设计图,找人实地考察一番,觉得可行,就按照那个图纸,犯了错误的人主动去挖了。再后来,每一个挖河道的人,不要脸的在自己挖的一段,请人立碑,刻上自己的名字,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那段河流。山下那家石刻店的生意本来是十分冷清,因为有了这些人,渐渐地打出名气,因为每一个要上山去书院的人,都要经过那壮观的人造痛哭流涕河,因此都会看见那些石刻。所以,那家店的老板,每天都在笑眯眯的期盼:今日书院多几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要是连着几天,书院里没有人犯大错,伙计就看见自家老板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感叹:最近书院里的孩子不行啊,连个会闯祸的都没有。严酷的惩罚,让他们玩出了花样。江绯白看过后,也没说什么,毕竟一群少年人,资质都不差。本性也不坏,都是好孩子,让他们自由发展,适当的修剪枝叶,才是最好的教育方法。因此,书院的痛哭不止河与大汗淋漓河的初步完成,就是书院先生立志仔细认真抓犯大错的学生的动力,师生间你来我往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反正这些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是不会承认自己曾经流泪挖完了一段痛哭不止河的,只会笑一笑,不在乎的摆摆手“那是老子流汗才挖成的大汗淋漓河。”这会儿,太上皇在江家听着星星背九九乘法表,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辨。“萧爷爷,星星背完了,要去看看弟弟有没有哭,弟弟太懒了,爹爹说星星像弟弟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扶着爹爹走路了,弟弟连多爬一会儿都要哭。”太上皇听了星星的话,刚才心里的复杂情绪早就不见了,神色古怪的问星星:“你爹真这么说?”星星奇怪的看一眼太上皇:“那当然,爹爹从不说谎话,姑姑说了,爹爹常常告诉他们,宁可不说,也不能说谎话。”太上皇的神情真是一言难尽,“那你爹怎么和你说你出生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