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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书案两侧、椅后皆有立灯,照得长案左近一派亮堂。肖铎踩着椅边,前掌悬空,脚趾微微扣起。谢危道:“我去净手。”说罢起身,一会儿回来时手掌微有潮意。肖铎手指抓着椅子扶手,指甲抵着坚实的木头,甲根有些痛。 他以为谢危要例行公事一样的看,不过为了验证自己的话,然而谢危去洗了手,还将新换的扳指摘了。这两件事让肖铎生出难以言喻的感觉。 “万岁爷不必如此……仔细。”肖铎讷讷道。 谢危将石青衣摆卷起,要肖铎自己咬着。“要仔细。”他手背贴上肖铎大腿,确定自己的体温不会太凉。肖铎下处本就毛发不多,吃了几年的药,更是几乎光裸,他的男性器官颜色同身体其他部位一样浅淡,谢危指腹触上,他颤抖一下,却没有起反应。那药就是为着这个,此时除非另用虎狼猛药刺激,否则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人道的。茎身下方并无囊袋,只得两弯饱满软rou合在一处,他的女阴原本没有这么明显,否则家里也不会将他充当男孩儿养育,早先平平坦坦,缝隙也极窄,不知是这儿发育得晚,还是用药缘故。谢危剥开两片合拢rou唇,略有些干涩,不过待刺入更小巧的花瓣中,又惹了一指头清液。 谢危捻了捻,肖铎虽看不到他动作,却知道自己身体变化,顿时脸颊通红。 谢危却说:“你在害怕。”他两手拇指按着女xue外缘,向两侧扯开,苍白外部与艳粉内里对比明显。肖铎女xue部件齐全,阴xue与尿孔都有,只是看着小巧了些。“人在恐惧时,往往被本能控制。男子恐惧之际,有人会不自觉泄身,因为他们觉得要死了,rou身便会竭力试图留下子嗣。” 肖铎不知道他这话是旁敲侧击还是单纯说着有趣,毕竟他身具男女两副器官,却是用女xue淌的水。但谢危说得不错,他在害怕。这份害怕实则无关生死,肖铎有七成把握谢危不会杀自己,剩余三成来自于对谢危的了解不足。 他害怕的事情连自己都不甚清楚。 不怪肖铎。 他二十来年皆以男子身份过活,自然也是男子的思想。此时此刻恐惧来自于他认知到谢危与他的不同:谢危是个纯粹的男人,并且是一个他现在还无法反抗的强势上位者。 ——谢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肖铎想到此处,恐惧带着战栗席卷颅脑,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兴奋。 在谢危面前,自己没有多少定夺的余地;昭定司与批红权,尽是谢危放给他的,自然也可以收回去,而谢危要自己跪着或是膝行,权衡利弊之下,自己也只有遵从这一个选择。谢危思虑周密,算无遗策,自己暗地里的心思被他猜个透彻,预先准备也没有用。 往昔他要处处算计,步步思索,为他人所想,替他人撑着,他不能倒,他倒了要带累一片人。 但现在他好像不用撑着了,倒也可以,谢危撑着他,连带将他撑住的那些一并撑住了。 想到这里,肖铎胸中顿时松快。 谢危没做什么过分亵渎举动,他验看完肖铎身子,就让肖铎松口。衣摆落下,盖住花汁溢出的下身,就盖不住肖铎的声音。 肖铎声音发抖,“是,万岁爷,奴才害怕。”他还在克制,分明眼眶红了。 谢危先用帕子给他揩净女xue,才翻过面来擦手。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害怕什么。”谢危将帕子撂在一边,仍旧坐在案上,两侧灯火透过琉璃罩,投在他脸上,摇曳的火光从他眼睛里长了出来,这火很冷很冷,但依旧是火。“我说过,想哭便掉眼泪,你若死扛,我也爱看你扛到最后扛不住的模样。” 肖铎仿佛得了应许,一颗泪落,再也止不住。他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哀哀看向谢危,或者只是因为谢危在他眼前。他也许在哭他生而的不幸,哭家破人亡,哭他原有的仅有的好的东西都要被夺走,哭他这些年为了复仇受过的罪。哭到最后,他总归要哭他自己,哭一个连自己都认不得自己的肖铎,这时他出声了,谢危用衣袖没有绣花的位置给他擦泪,他的眼泪很多,谢危就反反复复的擦拭,没有说一句话。 肖铎哭到无泪,谢危替他穿好了衣裳,带他去沐浴,给他更换寝衣。 谢危将龙床让给他,自己睡榻,肖铎此时已经平复心情,便跪在床上道:“万岁爷,奴才去那儿睡吧。” 谢危靠着两只圆枕,“你睡就是,明日起早些,敷一敷眼睛。” “或是您同前几日一样——” “肖铎。”谢危打断他,“你要知道,今夜过后,这话意味大不相同。” 肖铎听后,忽然醒悟。 如同步音楼知道后,与他越发亲腻,却是金兰合契一般不沾情欲。 如今谢危验过他的身,再说两人睡同一张床,就远不是宠信宦官的程度。 肖铎隔着床帐,影影绰绰看到榻边火光,照着一个黑色的半躺的影子,谢危在看书。他用尖牙咬着舌尖,咬到几乎出血,“万岁爷,您是奴才的主子,您若不嫌奴才怪异,奴才自是愿意枕席侍奉。” “嗯。”谢危翻过一页。 他这句毫无道理,也没下文。肖铎其实在赌;他赌的就是谢危对他的完全信任。有谢危撑着自然是好的,但弥天大树下只能有一个好乘凉的人,他必须保证自己才是唯一一个。他相信谢危不会真的对他有情欲,只是有兴趣。 肖铎伸手,掀开床帐一线。 “把你的手放回去。” 肖铎止住动作,手指缩回帐内,却还是攀在上头。 谢危将书放下,伸开腿,“肖铎,你方才情绪激荡,现在也未清醒。无论你方才邀我入帐是为了彻底绑上我,好为你和你的昭定司手下们谋个万全前程,还是当真要同我行敦伦之礼,这决定都不理智。只是因为你在我面前哭了,我又做了些合你心意的事情,你以为我可信。” “万岁爷……” “睡吧。明天起你不必晚上来了,忙完浴佛节,大朝会你便不可缺席。至于床上伺候我的事情……你想清楚,这事没有回头一说,想清楚了,确定了,再来我这儿。” 说罢,谢危灭了灯。 肖铎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未能想到睡得极好。第二天起来,果然眼睛红肿,热敷了两刻总算消去。他在昭定司处理完公务,步音楼又来约午饭,这回总算成行,只是慕容婉婉与宇文良序去鸿胪寺拜会几位法师,在那儿吃素斋,就只得他们两个上了二楼雅间。 步音楼看他眼角泛红,问,“谁气着你了?我看你像是哭了。” “没有的事。” “哦。你吃这个,凉糕,好吃呢。” 肖铎擓了一勺,浓郁米香夹着红糖水,井水湃过,清凉宜人。他犹豫一会儿,问,“濯缨,我现在重掌昭定司,你又是太皇太妃,我不能和以前一样时时陪着你,你会生我气吗?” 步音楼正在拌豌杂面,闻言震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讲?” 肖铎舀些红糖水,希望甜味能冲淡心里纠成一团的酸苦。 “在西蜀时,我答应过你,往后咱们离了大邺朝堂后宫,过两个人的日子,可我这般模样,兴许不能……如今万岁爷用我,我也离不得京城。” 步音楼失笑:“你就为这个?”她探头看了看,两侧屏风后都无人,因过了饭点,人本就稀稀拉拉,这会儿更没人,“不是说了么,姻缘亲缘,只要心意相通,都是好缘分。既不能同咱们艳光逼人的肖掌印喜结良缘,我也只好当你的好meimei。咱们可连信物都换过,是正儿八经的手帕至交,你不能抵赖。——我那鱼大仙是上好的软玉,灵得很呢!”说着她拎起裙角,蹲着挪到肖铎身边,往他怀里一拱。 肖铎本正襟危坐,被她闹得不知所措。 步音楼环着他的脖颈,故作登徒子模样,“哎呀,好香的方将jiejie,可惜濯缨生为女娇娥,不然做那多情的郎君,三书六礼要送上门了——” 她说着还险些唱起来,一定趁着出宫看了不少戏,指不定就有哪一出是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 “濯缨,你当真……不生气?” “我自然不生气。”步音楼把豌杂面拿来,“尝尝,我告诉你,得放点脆哨才好吃。我问你,你现在替万岁爷做事,心里高兴么?” 肖铎想了想,“高兴谈不上,但比以前舒坦得多,每日醒来想着今天昭定司有事情做,是有几分快活的。” “快活就行,我娘告诉过我,人活一辈子,越往后越难快活。倘或万岁爷亲你信你,你又同他相处舒服,那就行了。再说……咱们其实,本就难到一处,你看婉婉和小王爷算得门当户对,却还是劫难重重。” “万岁爷……算是信我。” 步音楼点点头:“我也觉得。我看自从万岁爷上来,你气色比从前好了很多。” 肖铎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是么?” 步音楼从荷包里掏出一面小巧菱花镜:“喏,你自己看!你不吃面,我就吃了,再放一会儿坨成一块可不好。” 肖铎没看,把镜子塞回去,将面夺过来自己吃。步音楼挪回对面,笑眯眯捧腮看他,肖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怎么?”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这么好看呢。不对,我以前发现了,只是没发现,你长得实在好看。”步音楼诚恳极了,“我现在有些感激你没有生成女子,否则我看过你后,再也没有对镜梳妆的心思了。” 肖铎差点被豌豆呛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福王府上居然真的送出来几只灯笼。肖铎拿去给匠人,恰好有一个就是从前他请到昭定司教他做风筝的老人。 那风筝匠人见他,惊了一惊。 “咦?你们现在一门手艺傍身都不够,得学两门了?” 肖铎很是无语,问旁边昭定卫,“不是找扎灯笼的匠人么?他是个扎风筝的!” “我也扎灯笼。”那匠人回答,“我兄弟是灯笼匠,我自然也会。” 肖铎没话可说,让人拿出慕容高巩扎的灯笼,几个匠人分着看了,直犯嘀咕,一会儿推举一人过来说,“大人,这灯笼我们看着……也不怎么精细。” 肖铎闻言,取一只来看,的确与慕容高巩往日所做差距甚远。 在福王府上插的昭定卫附耳道:“掌印不知,福王戒五石散反应很大,在府上动辄打人,往往做着做着灯笼,就要暴怒,还是贴身伺候的太监劝阻,才勉强做了几只。” 肖铎哼笑,“知道了。” 他送棉纸过去,就为了膈应慕容高巩,谢危要慕容高巩做灯笼,怕是一半为着警示,一半要他做佛灯好静心忏悔。 “你们只看样子,不必照抄。”肖铎道,“诸位辛苦几日,做好了佛灯,先有诸位的大功德。一应开支,走昭定司账面,浴佛节后,另有万岁爷的赏赐。” 匠人便谢了天恩,拿着灯笼回去自己铺子上,闭门同学徒制作起来。 离浴佛节还有两日,肖铎忙得脚不沾地,宇文良序也没好到哪儿去,见他几次都是面色惨淡,坐着都能睡过去。万幸一路顺利,四月初八白日放焰口,城南瓦舍演佛经劝世,城外辟开场地讲经。晚上护城河里放水灯,肖铎巡过一轮,见步音楼拿了写着她娘亲名字的,点亮放在水里。他转头也找城防司的人领了两只,拿炭笔在写“阿铎”,又在另一只写上“肖丞”,蹲身推进河中。他选的地方人少,灯也少,稀稀拉拉的几盏,只能照亮周遭一圈的水流。他正要起身,却见上游飘下二三百只的白色莲灯,都没写名号,唯有一只随在后头孤零零的,拿朱笔在靠下位置写着“萧定非”。 那二三百只莲灯顺流水漂远,汇入其余人放的河灯中,萧定非的灯却搁浅在另一岸。肖铎觉得可惜,水灯不流走,便是灯上记名之人不得超脱,永堕地狱。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帮人一把的打算,尽管前头就是桥,走到对面就能将水灯拨开。 肖铎拍了拍岸边花树落在自己身上的枯瓣,仰头见一树白花烂漫,交杂青叶,斜出的一从花朵托住了上弦的明月。 谢危不信佛,因此今夜宫中无有庆典,他体恤宫娥太监,除了必要当值的,都放他们一晚游玩,或是归家亲人团圆。 暖风吹动肖铎头上树梢,落花就洒了他满头满脸。 肖铎心念一动,逆着人潮,向皇城走去。 风来了,河水翻起小小波澜。要永堕地狱的萧定非被波浪带出彼岸,又同另一盏河灯困在了远一点的彼岸。那只河灯受水中旋流推动,转到写了名字的一面。肖丞的烛火同萧定非的烛火在风中翻飞,点燃了棉纸,化灰的纸张片片腾起,两盏灯上的名字也跟着模糊了,仿佛无间火宅里,业火中交融。 肖铎入宫,四下寂静,宫门守卫的御林军对他视若无睹。刀琴、剑书都不在,肖铎推门,在入书房内间前踌躇一会儿才进去。 浴佛节这等王公大臣也倾力庆祝的节日,谢危仍在看奏章。 开秋科的章程拟出,已知会各州各道,现下要谢危审一遍地方考校的要求,还要拟定考官人选。他已经看完了,这会儿拿着名册反复斟酌罢了。 肖铎跪地,蹀躞垂下,随着他的走动,末端铜扣偶尔撞击,脆响声声。他爬到谢危身旁,将飞鱼服下摆放好。 “万岁爷,亥时三刻了。” 肖铎解下双刀,两手奉到案上,而后手背身后,右手握住左腕,抬眼看谢危。 谢危放下名录,低头看他。 肖铎毫不畏惧,直直看进他的眼睛。 “你没有去看灯会么?”谢危问。 肖铎答道:“奴才巡了两遍城,灯会人多,奴才只远远看了几眼。” “这段日子你劳心了。” “是,”肖铎全没谦虚,“奴才不想辜负万岁爷的嘱托。” “你无事,就早早歇息,我这儿该批的折子都批完了。” 肖铎嘴角翘起:“奴才来伺候万岁爷。” “今天明衡殿只我一个,的确得有个人看顾热水灯火。” “奴才做掌印久了,这些也生疏了,奴才日后再学,今天来是伺候万岁爷床上事情的。” 谢危蹙起眉,许久之后,他拿起案上的灯盏,绕过肖铎,要去寝殿。 肖铎拿回等活,咬住中央,五指伸开,像一种瘦削、小巧却能爆发出无尽潜力的美艳的猛兽,爬着跟在谢危身后。 谢危在门前停下,回身道,“肖铎,你再想想清楚,爬着进去跟走着进去,往后可大不一样。” 肖铎在他停下时就回归跪姿,等活也握在手中。 “奴才知道。” 说完,他张口,牙关扣在金属花纹上,从谢危脚边爬了过去。 07 这次,肖铎不准备单纯听从,坐以待毙从不是他的习惯。 谢危令他跪在床边,一会儿引他去偏殿沐浴。肖铎得了允许,坐在春凳上脱衣裳,谢危看了一会儿,转到屏风后坐着。肖铎洗去身上疲惫,出来时浑身有种懒洋洋的由心而发的畅快。他赤脚踩过光滑的黑色地砖,火光下里面熔嵌的细碎金粒闪闪烁烁。 谢危止住他下跪的动作,“去床上候着。” 肖铎道:“要奴才伺候您沐浴么?” 谢危摆了摆手。 肖铎听得水声,大概谢危就着他洗过的残水清洗过,又简单收拾了一番。这种事情不该皇帝做,但谢危保留着一部分从前的习惯,肖铎知道为什么。 这些习惯亦是“自我”的一部分。 谢危将门掩上,放下里层纱帐,外面的灯盏就成了一团晕开的光。肖铎多少懂些房中春趣,躬身要用牙齿咬开谢危的裤袢,谢危却不肯,只让他靠上床头,拿软枕垫在腰下,拇指揉开yinchun,压着小巧花蒂拨弄。上回谢危验身并未触及此处,肖铎自己也羞于抚摸,故而从未知晓原来如此敏感。谢危按着揉了几下,肖铎阴xue渐渐湿润,他才探指节进去。 只一个指节,也有些吃不消。 毕竟后来发育,紧得厉害,谢危尝试几次没伸进去第二个指节,索性抽出手来,托着肖铎后腰,俯身舔上去。肖铎吓得不轻,“万岁爷!您——” “留着力气过后叫唤。”谢危道,“腰上卸力,不要绷着。” 肖铎放松后,谢危舌尖循着rou缝舔了一道,肖铎下腹涌出一阵痒意,内中有个器官奇异酸麻起来。谢危牙齿扣上充血胀起的花蒂,一下一下反复研磨,肖铎就被他带起一阵一阵的酥软。 而后肖铎意识到,这便是他从未正视过的器官带来的情潮。 这情潮是愉快的,令人满足且贪婪的。 肖铎未曾有过这种体验。荣安刚开始“宠信”他,几次配过催情熏香,想让这漂亮的小太监仗起残缺的东西,然而肖铎吃着药,药效相冲之下,虽则男子物件也半硬起来流出几点精,却是伴随浑身的虚软与眩晕。荣安两次没成,很是生气,常常在他贴身陪着的时候掐他大腿。也许荣安想到了在她床上潦草应付的元贞皇帝,掐得十分用力,肖铎次日下夜,关门查看,两边腿上弯弯的指甲痕两两对在一起,蝴蝶一样飞满。 见他不再乱动,谢危托着腰的手放在他的腿根,向两侧分得更开,他将那颗rou蒂咬得通红,似乎再也缩不回去了,才重新舔上潮热的xue口,从窄小的rou口溢出的清液沾在谢危下颌,他抬手擦了擦,舌头分开层层叠叠的软rou伸了进去。肖铎外头有两副器官,内中也有两套脏器,因此胞宫位置被压得偏低一些,谢危舔到软膜,退了出来。 肖铎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了。 谢危道:“也许你想让端太妃给你破身。” 肖铎怔了一下:“太皇太妃是个女子……” “女子约伴相守,自古有之。” 肖铎面上一红。 “我以为你……罢了,是我思虑不周。”谢危道。 肖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许自己同人交合过,谢危今日会同自己滚在一处,自己仍旧清白,他便要给自己考虑的机会。 但肖铎也知道,谢危实则只会给予考虑的机会,而人是否能够把握机会,或是把握了将有怎样的后果,是完全可控的。 因此肖铎说:“奴才同太皇太妃亲近交好,太皇太妃垂怜奴才孤苦,知道奴才这般体质,私下说将奴才当……姐妹看待。” “是吗?” “是,奴才不敢欺骗万岁爷。” 谢危下床,将灯盏移得近了许多,而后他盯着肖铎的眼睛,看了约莫有半刻。“我知道了。” 说罢,他将肖铎向下放了放,他同肖铎身材差了不少,完全可以拢住,他就这样自上而下的拢着肖铎,低头衔住一侧奶尖。肖铎上身发育倒是和男子一般,除却胸乳颜色实在色浅。 “我见你要唇舌侍奉,以为你精于此道。”谢危舌头将奶尖压进晕里,又咬住轻轻扯出来,“是我冒犯。” “万岁爷切莫如此说。” “今日要委屈你,一切未有准备。” 肖铎不知怎么回答,他被想着今日行几次房,倘或谢危要他跪在地上也没所谓,但谢危待他态度过于珍重。这一会儿,他又听见谢危讲:“原来你是头一回,本该同你先亲昵一番,等会儿我拿茶漱漱口,再与你吻。” 肖铎听出他是说方才舔舐女xue缘故,便回答:“万岁爷不必如此,奴才不怕…不怕脏。” “不脏。”谢危吮了一口,肖铎下腹绵软的快意蔓延到了胸口,“很干净,很漂亮。” 他说这话没有床笫调笑的奉承,只是平静讲述,肖铎因此耳朵几乎能滴出血来。谢危玩他双乳时,手指也在扩张女xue,不知不觉竟进了两根指头去,待第三根也勉强刺入,谢危才蹙着眉抬起头来。 “会疼。”他说,“但你要忍,忍不住也没有办法。疼极了,哭就是了。” 肖铎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他实在没有脸面出声。 谢危解了裤袢,那物雄气高昂,肖铎偷眼看了,竟是比自己手掌还要长许多。谢危性器颜色赤红,充血后青筋凸起,着实有些骇人。肖铎不免下意识合腿,却被谢危用虎口卡住,且是用了点力气掐住。 “分开。” 谢危抬眼,他眉毛略压低,便有了阴沉凶狠的意味。 肖铎放松身体,顺从的将腿打开,谢危挤进他腿间,一手握着怒涨rou具,用冠头在女xue微张的唇瓣间蹭弄,蹭满了蜜液涂开,才抵住刚刚还只能容纳三根手指的xue口向内送。冠头刚进入时,肖铎以为自己在床上熬刑,人是被木刺从私处打进去,要贯做两半了。然而等入得里面,谢危停了停,又品出无限趣味。 肖铎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龙床天顶的纹饰。 谢危进去后,仍是有些痛的,只是撕裂般的痛感变成了钝痛,而一呼一吸带起的疼痛里,生出先前他舔咬女xue的酸软酥痒,这些奇怪感觉容易堆积,不过十来次呼吸后就堆积到了崩塌的极点,肖铎就品味到了从外到内整套女子器官的高潮,那一刻他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也听不见看不见了,只知道这快乐是围着谢危的,也是谢危给的。 肖铎发出低而细的欢愉啜泣,他按上小腹,想要平息快感,却只是徒然在浪潮的巅峰吹了一阵烈风。 谢危耐心等着绞紧自己性器的软rou松开,阵阵规律痉挛后,肖铎浑身没了力气,他才慢慢开始动弹。高潮过一次后,肖铎的身体放松下来,兼之爱液流溢,进出也不那么困难。谢危入得里头,冠头已然抵上宫口,还有一段留在外面。他起先动作轻缓,等听着肖铎声音已然渐入欲海深处,才大开大合cao干起来。肖铎被他顶得发不出完整音节,只好他顶一下,便哀哀叫一下,然而听上去肖铎应当很喜欢叫唤,倘或以后熟悉了彼此节奏,兴许能cao出许多yin词浪语来。 不过,即使到最后,谢危也没多冲撞肖铎的宫口,即使未能全数进去,他其实不算舒服。 不知弄了多久,谢危拔出来,射在肖铎肚子上。肖掌印腹部平坦到有些过分的程度,正巧像一张白纸,托着不知名的画迹。没了阻塞的阴xue一时合不上,空开着流出方才被堵在里头的yin液。 谢危要将他先抱到榻上,换一换寝具,孰料刚碰到肖铎,他又两眼失神、吐着舌尖去了一次,清液喷溅到谢危手上。 肖铎此时勉强拾得清醒:“奴才失礼了。” 谢危摇摇头。 肖铎看他阳根未疲软,知晓他不尽兴,但此时要自己再同他来一回,恐怕要受不住,到时不知露出何种丑态。因此,肖铎跪坐在床上,低声道:“万岁爷容奴才试一试。” “嗯?” 肖铎俯身,张口含住冠头,尝到了自己的滋味,并不难吃,自然也谈不上好吃。他竭力往里吞,只是谢危过于粗长,口腔本也不是拿来交合的地方,舌头被性器压着无法动弹,还要小心不可让牙齿擦碰。肖铎咽到喉口,手指指腹轻抚上阳具根部,还有不少…… 谢危扶着他的脸颊:“你若不想,不必如此。” 肖铎闻言,吐出性器,咳了两声,道:“奴才……愿意的。” “你这一句愿意,挣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肖铎揉了揉喉咙处,“万岁爷先前同奴才说,有更好的东西要给奴才,得自己来挣,如何现在却讲奴才挣来的不是好东西了?” “.…..” 肖铎又垂头,弹出舌尖,将那给自己无边快乐的rou茎舔了一下。 谢危似是看出他的决意,摸了摸他的耳朵,捻到耳垂上的小孔。肖铎仍旧含住,听得谢危讲:“喉咙放松。” 肖铎心道:我本就放松了,只是你同我嘴巴尺寸不合。 他还没想多两个字,谢危就按着他后脑,将他按了下来。性器贴着上颚直直撞进喉管,肖铎被呛出眼泪,而后感觉到呼吸不畅,窒息中女xue竟又滴出水来。 “唔……呜!” 谢危抓着他的头发,拿他当成物件用似的,肖铎头颅一上一下,谢危的性器就一进一出。 “这就是你要的好东西里的一样。你该后悔的。” 肖铎也这么想,但他又觉得,兴许不必后悔。 那种围着谢危的快乐、谢危带来的快乐又回来了,肖铎小腹绷着,快感爆开时,他以为自己的喉咙也高潮了。无上极乐让他两眼上翻,耳中轰鸣一片。 原来情欲是这样舒服的事情。 肖铎试着活动舌头,他被谢危使用时还想着舔吸,等谢危射出来,肖铎已经几近无神志。谢危在他口中射了两股精,抽身时余下全打在他脸上,他却伸出舌头,追着要吃。 谢危叫他两声,他只吃吃发笑,从鼻腔带出几分不满的软腻呼吸。 谢危未能想到如此,坐在那儿,居然有几分无法应对了。他叹了口气,将肖铎抱走,换了寝具再抱回来,这会儿功夫,连续忙碌几日又在性事中透支体力的肖掌印已然昏昏睡去。谢危灭了灯,躺在肖铎边上,一时睁眼睡不得。 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 ——只有肖铎超出他的掌控。 第二天,肖铎起来时,谢危已经上朝去。两个小宫女在外头低声说预备了水,沐浴后便可用饭。肖铎坐起来,身上有种惬意的酸痛,行动间女xue隐约有些发胀。 他想到昨日,实在有些挂不住面子,在寝殿里整饬一番才出去。必然是谢危吩咐过,小宫女候着他醒了,说过物件放置就离开,只余他一个在。他去偏殿沐浴,春凳上压了张纸条,是谢危笔迹,要他今日不可泡澡,只能坐着清洗。 肖铎哼笑,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想必昨天用太过分。 洗过澡,也吃过东西,小宫女趁这功夫已将他的飞鱼服熨得平平整整,到手还带着热乎劲。小宫女大抵听过肖掌印的可怕,又好奇他怎么夜宿明衡殿,因此不住发抖偷看。 肖铎清了清嗓子,说:“万岁爷宫中不可无人值守。” 那小宫女恍然大悟,原来肖掌印昨天是顶万岁爷身边近卫的班呢,且肖掌印一定守夜辛苦,嗓子都累沙了。 肖铎在明衡殿磨蹭了一刻,出去后想着顺道看看合德帝姬。浴佛节忙完,她又得搬回来住,同宇文良序聚少离多,一定有很多书信传送,宫里旁人不敢帮忙,只好他来。 未想还没到帝姬住的地方,他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荣安。 如今是荣安太皇太后了。 他微微眯眼。 荣安不是禁足冷宫么?怎么出来了?看她施施然的模样,也不是私下离开。因想看看荣安出来做什么,他立在转角湖石后静静听。听得荣安吩咐宫女将白玉兰剪了收进纱袋,便知晓她是取鲜花制香。 “娘娘,那边还有蔷薇呢。” 荣安身边宫人尽数换过一茬,新来的小宫娥不过十三四岁,天真烂漫年纪,见荣安姿态雍容,又是太皇太妃,自然极为崇拜,立刻自告奋勇要去采摘。肖铎因这事想到宫里如今的确该换一次血,一是大邺早些年有宫女二十五放出婚配的习惯,近年来没了,倘或能拾起来,也是功德一件,再者,是得拔一拔从前的钉子。至于太监……许多太监便是在宫里混的不如人,也不愿回家去。 肖铎想出了神,没看见荣安拿着竹剪走来,要剪攀在石头上的白蔷薇。两人正巧撞个对面。 肖铎在荣安说话前,先行礼道:“见过太皇太后。” 荣安看肖铎,眼神多是惊喜与眷恋,也有绵绵恨意缠绕。 “肖铎,本宫听说你又当回了掌印,恭喜啊。” 肖铎垂头道:“万岁爷信得过奴才罢了,赏一口饭吃。” “是么?谢危可从不信人。”她贴近肖铎,身上间杂许多种香味,混在一起是清淡的好闻,但肖铎不喜欢。 “太皇太后说笑。” “你仔细小心着,谢危可比慕容高巩高明太多,如今你觉得他信你,将来你发现他不信你时,你可连一搏之机也没有。” 荣安抬手,要抚摸肖铎脸颊,肖铎向后退了一步躲开。 “太皇太后慎行。” 荣安冷笑:“你是攀上了谢危这棵树。无妨,等谢危用不着你,你自来找我,肖铎,你三番两次忤逆我,我仍旧愿意帮你,将来你走投无路了,找我就是。” 肖铎没正面回答:“奴才今日外头还有些要事,便陪配太皇太后了。” 他转身离开,荣安洁白手指捏着竹剪,一会儿露出阴沉沉的笑来,抬手剪断了一根蔷薇藤,径直踩了过去。 肖铎倒也没有说谎,他在外头的确有要事,只是这要事是他回了昭定司才知道。 谢危晨起朝会,半途就发了谕旨,要昭定司秘密调查几个朝臣。刀琴送来的,显然没让其他人知道。 肖铎扫一眼名字,当下知道谢危什么意思。 既定了秋季开科,就要有京中的考官,考官有个主考官,下头还要有其他考官。谢危否了举孝廉,便是不想要世家大族借名塞人,也不想要世代为官的袭位,因此他必然会从布衣出身的文官里选人。 但布衣出身,得了势,也会转风向。 此时就要昭定司去细查,查这些人如今品性如何。小瑕疵不要紧,不可有大问题。 肖铎分下去,要曹春盎去做,而后又把人喊回来,问了问如今宫里侍奉的人数,盘算着大朝会时禀奏一番,也省的实在没有话讲。——毕竟昭定司做的事情阴私居多,给王公大臣们听了,要吓破胆子。 他今日来得晚,故而处理完公务就过午了。也不知怎么的,平日习惯的椅子今天不得劲,左右改姿势,都觉得下身压着难受。肖铎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今日看点儿文书,便要挪一挪,否则女xue那两片软rou就要挤着不舒服。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将公文一丢,自己去查人,预备找点儿让人难堪的把柄,后日大朝会上让刑部尚书丢脸。 可巧,刑部尚书之子平日热爱眠花宿柳,今天正巧白昼欲宣……宣不得,浴佛节刚过,花楼的姑娘们持斋还没完,只能听曲儿。 肖铎在他隔壁,隔着屏风看他听得抓耳挠腮十分难受,自己看得也十分难受,甚至想不通为什么要来,欲走了,又发现自己的旁边居然是宇文良序。 他当即到了另一头隔间里,“你怎么来了?帝姬知道么?” 宇文良序尴尬摸摸耳朵,看向另个低头的人。 肖铎一看,居然是穿了男装的步音楼。 “你怎么也来了?”肖铎问。 步音楼干咳一声,看向坐在旁边的人,“这么……梦jiejie,你说说。” “梦解语?”肖铎这下真搞不懂了。 梦解语亦是男装示人,她正经道,“我们如今结了个西蜀食社,今日头一回碰面,其余地方都太热闹,索性来这儿吃酒听曲。” “诗社?” “食社,吃东西的。”宇文良序忙解释,“他俩要来,我作陪罢了。” 梦解语身旁小丫鬟也跟着点头。肖铎无语,他瞥一眼刑部尚书的儿子,此人已经不是抓耳挠腮的难受了,乃是抓狂的难受,显然听不进去曲子,只想同姑娘搂搂抱抱。 “……你们聚吧,我别处忙了。”肖铎起身离开。 他走后,步音楼道,“咦,他今天仿佛不太一样,但我讲不上来。” 宇文良序也赞成,同样说不出不同之处。 梦解语的小丫头道:“我看肖掌印今天模样,怎么和咱们上来时见到那个昨晚刚破身的姑娘举动一样。” 梦解语敲她手背一下,“胡吣什么!编排肖掌印呢!” 宇文良序道:“肖铎他……虽然……但肯定这方面不可能。对了,那姑娘不是让她情人赎回去了么?哦,我忘了,昨夜正是她情人来了,万幸万幸。” 步音楼插不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