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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他的唇,突然觉得深深的困乏涌了上来。“晚舟,这药见效好快……”他嗓音有些迷糊了,“来,让我抱着……”“好的。”慕晚舟在笑,柔顺的笑。他那双如梦如画的眸子还是那么漂亮而深情,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牢牢盯着萧骆北。萧骆北努力想要睁开眼多看看他,却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的旋转、旋转,如同醉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一样。慕晚舟的脸也变得模糊不堪,甚至扭曲起来。他只能隐隐听到他的声音,多情的、温柔的,一字一字落在自己心上。“阿北再用力些抱我,”他在说,嗓音里带了某种萧骆北无法理解的愉悦,“因为,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怎么可能。以后朕日日夜夜都要抱着你的。跌入难以抗拒的昏睡之前,这是萧骆北最后一个念头。·萧骆北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周围好像有什么在轻轻晃动,耳边传来均匀的车轱辘声音。他费劲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人在马车中,头正枕在慕晚舟膝上。慕晚舟的脸映入眼帘的瞬间,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却又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慕晚舟的面色如万年寒冰般的冷,又如从不认识他一般的疏远。“晚舟?”他尝试出声叫他,却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无力。他试图坐起身,结果全身乏力,脑中眩晕,竟是一点也动弹不得。慕晚舟微微低头,寒气逼人的眸子冷冷的,像一把尖锐的刺刀,插进了萧骆北的心里。“醒了?”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却像冰锥般无情又锐利。“晚舟,这是……?”萧骆北脑中一片混沌,但他知道,有哪里不对,十分不对。“马上到了。”慕晚舟的声音还是完全没有温度。他随意抬手掀开车帘往外望了望,萧骆北顺着往外一看,看到了漫漫黄沙。这里,不是烟火三月下扬州的江南,却是只有茫茫黄土的西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昏睡了几日?”“三日了。”慕晚舟冷声道,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晚舟……”萧骆北哑声说,“你给朕吃了什么?”笑意缓缓爬上了慕晚舟好看的嘴角,他轻蔑的斜眼看着萧骆北:“圣上不妨猜一猜。”萧骆北再度尝试运功,只觉得周身经脉堵塞,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微微皱眉:“那安神的补药其实是软骨化筋的迷药?但是当时,你也喝了,为何……”慕晚舟冷冰冰道:“你猜错了。”他从袖中拿出那晚用过的那只小小茶杯,在杯口细细摩挲着,递到萧骆北的眼前,贴近。“迷药在杯口上,不在那补药中。那补药可是真真正正上好的药材。”他突然笑如春花,一改方才冷冰冰的样子。但他的笑,却生生带着一股寒意,让萧骆北从头凉到脚。“为什么?”萧骆北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控制不住的发抖,“你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晚舟?”“我变了吗?”慕晚舟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不,我从来没有变过,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你在生朕的气?”萧骆北的心揪着,痛得发胀,“是不是、是不是朕以前待你太过不好,你要惩罚朕?没关系的,朕明白,朕真的明白……”“你不明白。”慕晚舟冷酷的打断了他。萧骆北还枕在他膝上,感到他整个身子微微绷紧了,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他放在萧骆北旁边的手捏紧了,轻微的颤抖着。“我确实要惩罚你,”他极力忍耐着汹涌的怒气和恶意,“但这惩罚,怕是你承受不起的。”“晚舟,晚舟……”萧骆北心中许多许多的疑惑,此刻都化为了强烈的不安和极其糟糕的预感,“你想要朕怎样?”慕晚舟低头朝他笑了一笑,突然温柔的将他的头捧起,为他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睡姿。“圣上现在先舒舒服服的躺着吧,”他嗓音恢复了蜜糖一般的甜,就跟此前与萧骆北说话的口气毫无二致,“等下可能就没命再这样享受了。”“你……你要杀朕?!”萧骆北彻底的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慕晚舟有心要杀自己,但他也确实从那温柔无比的嗓音中听出了最危险的杀意。——那股杀意绵绵而来,虽不强烈,但却蓄意已久。“为什么?!”萧骆北只觉得心尖上蔓延开来一阵强烈的痛意、还有深深的不解,“你不是、你不是爱着朕的吗?!便如此狠毒,竟想要朕的性命?!”慕晚舟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戏谑又厌恶的盯住了他。他笑吟吟的一字一字开口道:“我几时、在何处,曾说过我爱你?”=====作者有话要说:=====晚舟的反杀,开始了……唔,竟然有一丝丝心疼阿北!预告一下,明天国庆留言发红包QAQ。渣作者到了酒店也会坚持码字的,信我!感谢在2020-09-2913:43:40~2020-09-3013:22: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页一页啊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三章听到这句简短但又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话,萧骆北被重重一击,整颗心陷入了无边的沉沦之中。但这话又如同醍醐灌顶,将许多许多他之前疑惑万分的点全部连起来了。仔细想来,慕晚舟确实从来没有亲口说过爱他,一次也没有。每次都是,萧骆北嚣张的问着他:“你便这般喜爱朕?”“为了朕,你便能做到如此地步?”“你就这么怕朕讨厌你?”……诸如此类。但慕晚舟确实一次也没有明明白白说过“我心悦你,阿北”这样的话。即使是在那晚,萧骆北清清楚楚的向他告白说出“我爱你”之后,他也没有回应同样的话。萧骆北的心,犹如跌入万丈深渊,沉得很低很低。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深爱自己,甘愿为自己受各种委屈。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没有了自己便不行。又一厢情愿的爱上了他,爱到了骨子里。萧骆北难以置信的摇头,喃喃道:“不、不会的……晚舟,不会的!有多少次,你明明也说过,你想朕,离不开朕,这难道不是……”“是,”慕晚舟单刀直入的打断了他,“我确实经常想念与圣上的床笫之事。”“……”萧骆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