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言澄是个年轻身体强健的小伙子，发烧不到一天就活蹦乱跳了。

    旅途中你几乎是有求必应，毕竟是开学考进步的奖励。也许是考题大多从寒假作业里出，言澄直接冲进了前五十。

    但是令你意外的是，第一次月考他居然也在前五十。

    言澄说，在高三能被带出去旅游放松心情，他能炫耀一辈子，所以学习劲头很高涨。

    一模考后，你在晚饭点赶到了一中食堂，换上了好几年前的一中校服，准备给言澄一个惊喜。另你意外的是，你给他发消息他居然好几分钟都没有回。

    这显然有问题。

    你在食堂看到了眼熟的同学，便问了言澄去哪儿，说是拿着棍子，可能去打架了。

    你熟悉一中周边，自然知道哪些地方适合打架，毕竟都是被你开发过的犄角旮旯。

    一个一个找去，第二个打架点就发现了一堆人。

    并不是学生，而是一群社会人士，有纹身有疤，像黑社会组织。

    你报了警，捡起砖头砸向一人。

    现场过于混乱，但你在这里也打过架，很会利用地形。

    言澄这才看到你，就在愣神的一瞬间就差点被打到，还是你手疾眼快拿砖挡了一下。

    平常你不修边幅，头发总是散着，今天你扎了高马尾，穿着制服长裙一点都不违和，甚至过于青春靓丽。

    “干嘛的？”

    你腾出空问言澄，那群混混却盯上了你。

    “父债子偿，小女朋友偿也行啊！”有人不嫌事大，惹怒了言澄。

    你大概明白了，应该是言澄生父欠钱之类的吧。

    你是用格斗技巧，言澄却生猛又不要命，那股狠劲确实是你从未见过的。

    言澄身上的伤不少，担心你担心的不行，挨打挨的更多了。

    “别管我，你打你的。”

    你一砖把一个壮汉拍倒，狠狠踩了脚他生殖器。

    打架时的言澄没有那么嘴碎，抿着唇，眼神甚至想要杀人。

    你们拦着这群人，很快警察便过来了。

    为首的警察是你小叔，格斗技巧多是他教的。

    他以为言澄也是坏蛋，差点就揍上了。言澄没注意，光顾着看你有没有受伤，吹吹你手问你痛不痛。

    “她不疼。走走走，先去警局，别光顾着谈恋爱。”你小叔揉揉你头，“乐宝，搁着回归童年呢？还穿着校服。”

    你拍掉他手：“你不懂年轻人的情趣。”

    你给言澄请了晚自习的假，从警局出来后，言澄牵着你因为打斗变热的手，情绪稍稍有些低落——刚刚的债款，是你给还清的。

    “我爸是个赌鬼，当初强jian了我妈才结婚，后来他自杀了，留下一屁股债。我妈不想让你爸觉得她是为了钱，从来没有提过。”

    言澄伤口都包扎好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捏捏他手心：“现在没事了。”

    “但是……”

    “你卖几次身就抵消了，想那么多干嘛？让他们不再找你麻烦，用钱换我安心，多划算。”

    言澄眼眶红红。

    “我爸知道了肯定也会去还的。我爸也算是把我妈逼的自杀了，产后抑郁，那时我小也不太懂。你知道我们关系那么僵是因为什么吗？”

    “jiejie，没有必要为了哄我揭伤疤……”

    “难得对你敞开心扉，听不听？”

    “……听。”

    “我初中走夜路回家的时候遇到个变态——”

    “我不敢听了。”

    虽然只开了个头，语气也很平淡，但言澄大概能猜出肯定是不好的事，再结合碰你时你反应那么大，他心慌又害怕。

    “怎么着，我再咽回去？”

    “没有没有，让我做一下心里建设。”

    言澄停下脚步，用力拥抱了你一下，似乎要把你揉进血rou里。

    他松开你后，你接着道：“他尾随我大概是想要强jian，我躲不开，但是我一直喂的流浪狗发现了我，去咬那个变态。那天晚上很混乱，血啊雨啊到处都是，我印象中是有人发现了我和小狗，叫了救护车，不过变态是逃走了。”

    “在医院醒来，我问我爸小狗去哪儿了。我跟他说过的，这个流浪狗我一直想养，但是他不同意，那个年纪太无能为力了，我只能在外边跟小狗玩，没法给他一个家。现在他救了我，伤的不算严重肯定能救过来，到时候我卖个惨说不定就让养了。谁知道，当时救护车只拉走了我，我爸在从警方那边了解情况后也没有去管小狗。甚至他一开始以为是小狗把我弄成这样的，还想着教育我说野狗不能养。”

    “反正，关系就这么僵了起来，其实他也不算错的特别离谱，但是我原谅不了。后来我就跟着我小叔学格斗了，学成后总是打架。其实也不怪我，是一开始有一群女生组团堵我，我才开始第一次打架，后面就越来越熟悉了。”

    言澄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虽然你没出什么事但他还是心疼的不行，他心里也暗骂你爸。

    “jiejie，你现在可以给小狗一个家了。我是你收留的第几条流浪狗啊？”

    “十六。”

    “记这么清楚？！”

    “因为你是特殊的。”

    “jiejie，我正难过呢，不要讲情话。”

    “难过什么，我穿这身来找你是想看你哭丧脸吗？”

    言澄喉结滚动：“jiejie，今天穿这身cao我好不好？”

    “刚才打架弄脏了。”

    “jiejie，你过肩翻了一个猛汉，你说你抱不动我？这还没找你算账呢，不要拒绝我。”

    “好吧。高考前最后一次，你收收心。”

    “我一定好好学，考完就可以和jiejie一直在一起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快快长大吧。”

    冬日已经过去，万物都是复苏的迹象，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你穿着学生制服，慢慢顶撞着言澄。

    “jiejie……你之前不是挺猛吗？怎么又虚了，快一点嘛。”

    “英雄迟暮，我已经耗费所有力气了，你嫌慢就自己动。”

    言澄果然自己动起来，一下一下撞击着，他抱着你的腰，眼神迷离着去吻你。

    “哈啊……jiejie，要是你晚点出生就好了。”

    你挺了挺腰，让假阳伸到更深处，言澄正亲着你，闷哼了声咬到你下唇。

    他正要撒娇道歉，你更凶猛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从脖子亲到锁骨亲到rutou。

    接下来还是温柔的cao弄，言澄眼眸含情，看你怎么也看不够。

    “累了，非要我穿校服，都出汗了。”你摆烂不想动，“你抱我去洗澡吧。”

    “jiejie，我还没提这个要求呢。”

    你不管：“你先去放水。”

    言澄瘪嘴，还是起身，迈着虚浮的脚步给你放水，又回到床上准备抱你过去。

    “怎么？穿着衣服洗澡啊？”

    “……皇上，我给您更衣。”

    言澄脱掉你的衣服，内衣还没脱呢他就先流鼻血了，蹬蹬蹬跑去洗手间清洗了。

    “……”

    多少次了还不习惯？

    你表示无语，自己下床去洗澡。虽然干湿分离，但毕竟还是一个空间，言澄见你过来一个慌乱，把门关上了。

    “？”

    你去言澄卧室里的浴室洗澡了。

    ……但是为什么这里厕所有你的内衣？

    “jiejie，好了吗？我进来咯。”

    你穿着睡衣躺在言澄卧室的床上，见他进来质问他：“你偷我内衣做什么？”

    “怎么能说偷，那天我光明正大拿的。”

    言澄说着就上床，你一脚蹬开。

    “言澄，出去。”

    “jiejie，我的床你都不让躺了吗？”言澄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怎么还要赶我出去。”

    “你不是想爬我床嘛，去我屋里睡吧，乖。”

    言澄眼泪说掉就掉：“我要跟jiejie睡，有jiejie的床我都要爬。”

    “……爱哭鬼，过来吧。”你突然想到，“把你捡回家下大雨那天，你是不是在哭啊？”

    “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