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的情窦初开
在天光大亮之前,江耀就带着沈静回到了客栈,没惊扰到任何人。 而一直苦等着的绿芽和罗文成见此总算松了口气,要知道小姐出事,他们也逃不了干系,此时就算是有再多的话要问,为了小姐的名声,他们都咽了回去。 当务之急还是要早些把看起来有些狼狈小姐和姑爷收拾利索了。 等其他人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了衣着正常的两人,谁也没多想,吃过早餐,很快就又重新上路了。 沈静还好,就算是一夜未眠,在马车上也可以休息休息,江耀就实惨了,骑着马在前方引路,没半点休息的时间。 沈静却只觉得就这么简单,怎么能够出的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江耀仿佛也知道这点,后面几天的行程中,对自己的未婚妻那还是以前那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为了讨人欢心,上蹿下跳的,不是采花就是送果。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情窦初开,为了讨心上人欢心的少年模样。 那殷勤样,若叫自家的师兄弟们瞧见了,那肯定会惊掉了下巴,什么时候,他们那小霸王师弟这么卑微过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静微皱起眉,看着手中的野花野草,心里有些不可置信,以前的自己有那么傻嘛,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被人家给勾住了心,真真是气人的很。 手一扬,就要丢掉。 “哎呀,小姐,这花这么漂亮,怎么就要丢掉了?”,绿芽急忙劝阻。 沈静轻哼一声,“送花是浪荡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本小姐才不稀罕。”,说完,撩起帘子,就不管不顾的往外一扔。 骑着马和马车同行的江耀,随手接住花,就算知道沈静在明讽自己是浪荡子也只当不知道,反而扬起笑,“送花,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沈静看着车窗外,阳光明媚下,笑得灿烂的江耀,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当初肯定不止是被那些野花打动了,那颜值定是占了半壁江山,不过天下之大,美男子何其多,她也没必要只吊死在同一颗树上。 见人还在愣神不说话,江耀随手把一朵娇艳的红花别在了少女的耳后,娇艳的花和娇贵的娇小姐一比,倒是逊色了不少,仿佛都黯淡了。 而沈静被这一举动一惊,气恼的瞪了江耀一眼,气汹汹的把帘子一放,把人隔绝在外。 江耀失笑,驾着马离开了。 而马车里面的沈静轻抚着发丝上面的花朵,神情有些惊慌,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得比往常跳快了几分。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信号,少女缓缓把花朵从耳边取下,放置于掌中,接着合拢起,一点一点把花朵碾碎。 那溢出的花汁,鲜艳的像是血液,仿佛少女碾碎的不止是那一朵花,还有少年献祭的心脏。 …… “本来要直行的路线,要经过那洛城的话,那可就是要绕一圈了,小姐,姑爷叫我问你,确定嘛?” 洛城,沈静依稀记得江耀的师姐,也就是女主流朱这时也不知何缘由,会在洛城落脚月余,此时不顺便把人给女主送去,更待何时。 “千真万确” 绿芽点点头,回话去了,罗文成就在旁边,听了不由得嘟囔几句,女人就是麻烦。 绿芽笑不露齿的狠狠踩了一脚,“你懂什么,那洛城可是我们小姐的外家,这么多年不回去了,回去看看怎么了!” 古人都讲究一个孝字,罗文成是彻底没话说了。 江耀倒是一直没什么反应,不就是去个洛城嘛,想去京城,他都愿意护送。 倒是马车内的沈静,想着洛城,竟然有些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绿芽其实也不知道沈静真忘了这一出,不过这也难怪,大夫人去世的早,而且当时的外家正遭大难,自然没有空腾出手来,把沈静接过去照顾。 后来外家大不如从前,那还能从如日中天的沈家把他们外孙女接回来,这一别倒真真是十多年没见了。 后来谢家兴起,谢家小辈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祖母卧病在床多年口不能言的,吱吱呀呀的没人懂她说的是什么。任谁也没想到祖母吊着那一口气,就是为了在有生之年再看她那苦命的外孙女一眼。 马车缓缓的前行,朝着前方而去。 …… 听闻祖母病危,谢觉从朝中繁杂的事物脱身,日赶夜赶的从京城赶回洛城,没想到行至半路,竟然还有不长眼的敢拦路! 流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在此地等候多时,幸好她的消息无误。 “姑娘,我家公子有令,快些让开,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哟,当我是谁,会怕?想从此路过也行,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开。” 谢觉的脸色略显阴沉,一脸的冷峻之色,此时看着眼前一袭红衣,艳色逼人的年轻女子,丝毫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打算,向身后的手下随意的做了个杀的手势。 众手下得令,迅速分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朝着流朱持剑刺去。 流朱的武功不错,却也一人难敌四手,她却没想过放弃,听说这人掌管刑法,官大得很,为了救人,她也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谢觉的手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不到一时半会儿就把人打败,刚想要斩杀,就被不知从何窜出的江耀救走了。 而谢觉看着另一伙人,微眯起眼,今日,他不想大开杀戒,但是若是这些人不长眼,可就怪不得他了。 那一伙人就是江耀他们,此时的江耀也没想到自己会碰巧遇到师姐,想到没想就驾马持剑去把人救下。 流朱看见江耀也是喜出望外,师弟的武功不错,要是有他在,拿下此官不难,“师弟,助我!” “师姐有难,我自然在所不辞!” 眼看着自家姑爷要冲了,沈家护卫自然也不能干看着,拿起家伙就要上。 “都不许动!” 少女的一声力喝把人群的目光引去,此时车帘子被缓缓撩起,她弯着腰侧过身下了马车。 谢觉微微侧头看去。 少女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真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此时仿佛正迈步朝着他缓缓走来,步履轻盈,摇曳生姿,恰到好处的光影落在少女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跃到另一颗跳动的心脏。 沈静本来不想管他们这些江湖人的江湖事,可是被风吹起的窗帘子,叫她一撇就瞧见了那马头上挂着的白布条。那是家中有长辈病危,作为在外游子焦急赶回家中之意,挂着此布,就是避免被不长眼的人冲撞。 这应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饶是再无理的人,见此都要让三分,没想到女主流朱的脑子就像被狗吃了一样,还在那挡路,沈静还真看不下去了,要是谁敢这么不长眼,这仇可真会记一辈子。 少女越过人群,微微弯腰向谢觉行了一礼,表达不小心冲撞、挡路的歉意之情。 青年面如皎月,此时长眉微挑,倒显得有些神情漠然,他不自然的愣了片刻的之后,拉起缰绳,驾马转身就走,行至半路,却忍不住回头,直到少女的身影彻底被山林遮挡。 流朱简直就要气疯了,“师弟还不快动手!” 江耀拿他的娇小姐那有什么办法,一句重话让开都舍不得说,此时听了流朱的话,“师姐,这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我下不了手。” 若不是自己受伤了,流朱简直恨不得当场亲自动手,“江耀,你可知那人是朝中大官,你大师兄就是被朝廷的人抓了,至今未归,你今日不动手就是把你自己的师兄置之于死地!” 若不是怕江耀真傻不愣登的跑去拦人家,沈静都懒得解释,“这位姑娘,说这话就奇怪了,朝廷做事自有其缘由,再说了,又不是朝中大臣都能有那个能力说把犯人放了就放了。最关键的是,姑娘,你要救你的情郎,你就能拦人?你不知道人家赶回家中是因为什么!我看你这是结仇!” 流朱想起那马头上挂着的白布条,强撑道:“事要轻重缓急” 沈静冷呵一声,对,就她流朱的事是天地下最大的事,为了她的事,把她的师弟从大婚之日上骗走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