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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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仲在战报中附了一封私人的家书,避开个中敏感的细节,将戚睦的遭遇告知了皇帝。皇帝择日召来长公主夫妇说与了纪仲想要求娶戚家孤女之意,却唤起了长公主久远的记忆。 多年前她吩咐车驾停在太学书院的门口时,隔着帘幕瞧见一个梳着双平髻的小女孩在日头下不住的往书院里探头。她唤婢子把那个女孩带来乘凉,也不告知身份让她拘束。 小姑娘穿着粉嫩如花的小褂子,活泼的像只嗅到蜜香的花蝴蝶,声音娇俏得惹人怜爱:“多谢夫人,宁儿是在此处等阿兄下学,因为今日是宁儿的生辰。” 安信伯有个疼爱有加的小女儿,他常把女儿的乳名挂在嘴边,长公主自然也有所耳闻。她柔声问道:“你是安信伯府戚家的?” “我叫戚睦,我阿兄叫戚和。爹爹说我们兄妹二人要一直和和睦睦的。” 不曾想兜兜转转,当年那个可爱聪慧的小女孩竟然在那等苦地方被纪仲寻到,便觉是天意如此,长公主自然不会阻止这门亲事,太傅也说这是喜上加喜的好事。 只不过如今那个代替堂兄袭爵的新任安信伯并不是个老实的,前几日几路藩王受诏入京述职,其中先帝庶弟,今上与长公主的庶叔襄阳王便偷偷收下了安信伯置办的一座玉如意。这事儿还是桃李满天下的太傅先得到的消息,御史台根本一无所察。 皇帝思量着,觉得削藩一事要不要先拿安信伯开个刀,反正戚家戚和有个遗腹子,年龄实在够不上也能先收回爵位。 长公主夫妇倒没有计较关于戚睦的家世与门第,这让皇帝很是意外。他的大外甥纪琛娶的是皇后的亲侄女,三外甥纪琉娶的是丞相府家的嫡四小姐,都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而戚家戚睦如今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甚至还养着已故兄嫂的孩子,纪仲那愣头小子一心想娶也就罢了,这向来挑剔的长姐居然也毫不犹豫地应下? “老三年前都成家了,臣与殿下近日里也在忧心槐序的婚事。”太傅偷偷朝皇帝使了个眼色,长公主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着纪仲,心里却念着。长公主又何尝不知,纪仲想做的事还真没有做不了的,当年溜去边疆也是,如今求娶戚家女更是。 皇帝心照不宣,“那朕和槐序先前……” 长公主一听就知道是舅甥二人先前瞒着她一个下旨开路一个偷溜参军的事情,现下也因为纪仲的婚事没了脾气:“气早消了,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京城的回信自然快马加鞭地送来了浮屠古渡,跟着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纸御赐的婚书和数车的财礼。纪仲军务在身,今上特允他先在驻地拜天地,等半年卸任后回京补办婚宴。 当最后一箱财礼卸下车时,纪将军即将与戚娘大婚的消息便如风一般迅疾,传遍了整个驻地营。 戚睦的酒肆方才赶走一群贺喜的兵油子,还另外白送了几坛酒。她裹着面巾站在门前,正看到不远处纪仲骑着高马踏风而来,沙尘在马蹄下飞扬,绛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还没走远的兵油子们发出雀跃的声音,又怕纪仲回头记他们名字,于是便一边叫嚷着一边跑,那样子活像一群被人撵走的公鸡。 戚睦懒得去理那群叽喳没完的兵,她定定的立在门前,看着纪仲一身轻巧的下马,栓绳,然后带着笑朝她走来。 纪仲把京城来的信与婚书带给戚睦看,连人带信的把她摁在榻上亲了良久。 戚睦沉溺在他的唇舌之中,像片随浪飘浮无定的细叶,可是手中的金丝绣成的婚书又像是一根牢不可断的红线,将她系于一叶掌着暖灯的归家小舟上,让她再也不会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泊。 纪仲今日颇为兴奋,亲吻的动作也逐渐变得急躁。小福儿睡在床榻的另一侧,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梦话。戚睦怕吵醒他,又推不开纪仲硬如磐石的身子,只得用牙齿轻轻咬他的舌,示意他先停下来。 纪仲眼里冒着光,停下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戚睦小声地凑在他耳边磕磕绊绊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小福儿要睡觉……我们……我们去帘子那边的椅凳上……”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再开口。纪仲把戚睦抱在腿上,在帘子后的椅凳上吸吮舔弄她的玉颈。戚睦喘着气,不敢发出一点实声,又被纪仲灼热的气息熏得头晕目眩。 雨后湿地妄想贪婪地吞下整只欲望,好填满有限的空虚。但是戚睦不通男女之事,她只知胸口涨热难耐,下体湿痒难忍。戚睦轻轻呜咽了一声,声音传到纪仲耳朵里,便停下来望她。 戚睦不自在地挪开坐在他大腿上的屁股,带着哭腔娇娇地告诉他缘由:“我胸口有些难受……” 纪仲也不懂,他伸手隔着衣料轻轻捏了下她的乳儿,问:“疼吗?” 戚睦红着脸摇头,猜测道:“可能是涨着了。” 纪仲松了口气,轻柔地为她脱去外衫,又怕冻着,便把自己的大氅为她披上。解开遮住胸口的小衣,雪白的乳儿盈盈一握,乳尖在空气中直直翘起,泛着水光。戚睦扭过头,默许纪仲凑上来舔弄吸吮。奶味甘甜,香气扑鼻,纪仲享受着她怀里的温热,两团软rou在他的大掌里变了形状,艳红的硬挺不断擦过他粗糙的掌心。戚睦被揉得香汗淋漓,好几次在纪仲的舔咬下差点漏出声音。 纪仲实在忍得难受,粗挺的欲望叫嚣着那处湿软的触感。他哑着声音抬头问她:“你看过避火图吗?” 戚睦不敢看他,便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听说过,但是没看过。阿嫂说这个要在成婚时才能看。” 纪仲搂住她的软腰,“我也不曾看过,但是大概知道一些。”他压低了声音:“让我试一试?” 戚睦在他的抚摸下发着抖,双乳贴在他半裸的胸口上。他们唇舌纠缠着,口津相融。再往下看,坦诚相待,层层遮掩的衣衫下是硬与软的碰撞。青筋环绕的柱身亲密无间地与软rou相贴,光滑的前端蹭过充血的蚌珠,带给两人止不住的颤抖,带来的感觉比上回还要刺激。 熟悉的喷发如期而至,guntang的浊白溅上戚睦的小腹,腥甜的潮液浇上纪仲的腿根。一场无师自通的模拟性爱,一对心意相通的男女,自然是酣畅淋漓。 “阿睦。”纪仲餍足地用嘴唇描摹她的耳廓,沙哑的音调性感而诱人。“以后唤我槐序吧。” 戚睦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登顶带来的余韵,“槐序。”她就要沉沉睡去,嘴里还嗫嚅着这两个字。 小福儿渐渐会咿呀学语了,除了刚刚会喊出口的“娘亲”,一见到纪仲就是满口的“爹爹”。纪仲会用竹子为他削各种玩件,在每个巡营回来的路上都会抱着小福儿骑马。戚睦有时候看着玩闹的两个人,真的会恍惚一下,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子。纪仲真的做到了一个寻常父亲该做的一切。 可越是这样,戚睦反而越是不安。纪仲出身皇家,长公主和太傅也许能一时接受她做纪家的媳妇,但小福儿总会长大,他们会同意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做他们血脉尊贵的孙子吗? 纪仲好像总能感知到她的心中所想,他从怀里拿出书信,明明尚未拆封,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里头写了什么。 戚睦预感这封信中的内容正是她内心所担忧的,她拆开信件,只见信上写道:“幼子无辜,然安信伯一事已成定数,圣上执意收回爵位,恐日后难以恢复身份。槐序既已表明心意,我与殿下亦不会加以阻拦。趁此子尚未记事,你便收他做你嫡出长子,我与殿下亦会视如己出。” 戚睦死死盯着最后“视如己出”的四个字,眼睛里蓄满了泪,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纪仲。 纪仲一手抱着懵懂无知的小福儿,一手将戚睦揽进怀里。“我父亲怎么说的?” 戚睦在他怀里哽着声音,却是在笑:“视如己出……槐序。” 纪仲望向小福儿,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副名为父亲的担子,他宠爱地笑着逗他:“小福儿,喜不喜欢爹爹呀?” 小福儿咿呀学语,“喜欢,喜欢爹爹。” 而后的几日,先前那个猜测小福儿是纪仲亲生儿子的传言愈传愈烈,甚至在一次早会上汪合直接问出了口。纪仲只是摸摸鼻子,回复了“自然”二字,一下子坐实了传言。这个消息传到伽寒关的时候,向来冷静克制的魏明理难得咬牙切齿写信逼问他何时认识的女子,怎么连他都能一无所知。 “我是二子,家业轮不到我继承,更何况我早已离京多年,要说未来小福儿能沾上光的,也只有我这一身军功了。” 戚睦破涕而笑,“我又不在意他未来能得到什么,相信阿兄阿嫂泉下有知,也只是希望他往后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 春三月的时候,小福儿已经断了奶,但由于长期大量的服用催乳药,戚睦经常会在夜晚感到胀痛难耐。她和纪仲之间逐渐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每次巡营回来,纪仲不再贪那一盅二两的烧酒,却是馋那一口甘甜的乳汁。 婚期是请人早早算好的,选的是春分之日,定的是良辰吉日。戚睦顶着邹掌柜娘子送她的那方大红盖头,身上穿着公主府送来的华美的嫁衣,汪合首当其冲领了背新娘的活计,喜气洋洋地把戚睦驼上花轿,浮屠古镇的人几乎全都来了,把小小的酒肆围得水泄不通。 有好酒的汉子问他娘子:“这戚娘做了将军夫人,以后还会酿酒卖给我们喝吗?” 他娘子气急败坏地骂:“大喜日子你关心这等屁事做什么?喝喝喝,就知道喝酒!” 不仅如此,兵营里的兵士们也在担忧:“戚娘做了将军夫人,以后还会给我们缝补衣服吗?” 只有戚睦什么也不苦恼,小福儿送去给邹掌柜娘子照料了,今天的她不是小福儿的娘亲,而是戚家小女戚睦,风风光光嫁给了大将军纪仲为妻。 她想起她曾经问过刚刚成婚的阿嫂何为嫁娶,阿嫂笑着说,“我们戚家小妹生得如此好看,日后的郎君一定也是俊朗非凡的人物。等小妹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戚睦在热闹的篝火边与纪仲拜了天地,拜了夫妻。所谓嫁娶,原来是与一个爱她的男人对彼此的认定,成为未来相守一生的开始。 营地里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唯独主将的婚帐四周无人敢来。 有人喝多了酒想去闹个洞房,硬是被清醒着的人拉下:“你疯啦?扰了将军的洞房花烛夜,你还能看见明日的太阳?”向来在纪仲手底下办事的黑甲军亲卫也点头承认将军的凶狠。 在他们眼里常年冷着脸的凶神恶煞,今夜舒展了眉头,那双向来狠戾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爱意,唇角的浅笑也一直没下来过。 “宁儿。”他唤了戚睦的乳名,两个字缱绻地萦在她的耳畔。 戚睦今夜格外美艳,黛眉丹唇,凝脂玉肌,桃花眼在合卺酒的微醺下泛着水色,眼睑一片粉红。 褪去精美的嫁衣,露出艳红的里衣。戚睦陷在温软的锦被里,纪仲半撑在她的身前,他们的气息交缠不休。 纪仲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吻过她轻颤的眼睫,舔过她发凉的耳廓。 抬眼得到她的应允后,扯开艳红的寝衣,解开纯色的小衣,咬上她娇红色的乳尖。熟悉的吸吮舔弄还是惹得戚睦低吟阵阵,她双手搂过纪仲的脖子,感受他粗糙的大掌抚上她敏感的腰侧。 纪仲松开乳儿,去吻她的檀口。香甜的乳味黏在他们的舌尖,回味无尽。想来他应是看了避火图册,手下虽略有生涩,却也不是束手无措。 纪仲早已胀痛难耐,手指却不紧不慢地温柔深入,在欲海中摸索那一方属于戚睦的礁石。戚睦以手掩面,口中娇吟不断,不知被抠弄到了何处,忽而腹部一下紧缩,不禁抬高了腰肢,抖着声音喊了声“槐序”。 纪仲轻笑一声,继而不断擦过那片滑软的礁石,惹来一大片惊涛骇浪,争先恐后地漫过海岸。 戚睦脱了力,承受着来自海浪不断袭来的拍打。目眩神迷中,她隐约发觉纪仲沉下身子,炽热的前端触上湿淋淋的洞口,酸胀之感由此而来,戚睦睁开眼,看见纪仲少见地露出迷离的神色,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戚睦感受着二人逐渐契合的过程,忍不住去吻他的下巴,亲他的喉结。最亲密的地方紧密相连,这一刻他们不分彼此。 “难受吗?”纪仲的声音哑的厉害,发硬的地方被戚睦紧紧裹住,他忍不住抽出一截,再轻轻往前顶去。 戚睦被他顶得失了声,感受到的除却微微的痛感,最多的便是那一直连到心脏的酸麻。她摇了摇头,伸手抱住纪仲精壮的腰身。 纪仲小心的放开动作,每一次顶弄尽是全根没入。戚睦喘息着,呻吟着,甚至好几次直接喊出了声音。她不说其它的话,被顶得失神时,只会呼出“槐序”二字。纪仲也不会说荤话,每到情深处,便会在她耳畔喊一声“宁儿,我在。” 夜色渐浓,军营里的婚宴早已散场。他们身下的棉垫也早已浸湿,更有斑斑驳驳的不少印记。龙凤呈祥的灯烛一直燃到了东方熹微,新婚的爱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