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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讲孕期变化的书,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读这本书,大概是到此刻,她内心才真正与这个孩子妥协。她细细读着,看到讲胎动的那一节,她屈起手指算了一下自己的怀孕时间。她有些懊恼自己的糊涂——或许并不是糊涂,只是刻意的回避,不想让自己记这些事记得太过清楚——按照书上写的,她应该可以感受一些胎动了。她好奇这种感觉,便合上书,把手放在肚子上,静静聆听了一会儿,可除了窗外细微的风声,什么都没有听见。她怀孕已近24周,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胎动。她忽然有些忧虑。这丝忧虑慢慢放大起来,她又坐了一会儿,开始后悔自己的放任和粗心。祝笛澜拿起手机,她知道谭昌大概也只是会安慰她再等等——像书里写的那样。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谭昌的电话。谭昌依旧是那几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让她安心。不过他温和沉静的安慰语气着实让她放心不少。她决定出房间走走,遇见了在客厅里喝茶的孙姨。“孙姨,你忙吗?”“祝小姐,想出去走走吗?”“我想问你件事,”她抿了抿嘴巴,“我现在快六个月了,可都没感受到宝宝在动……”孙姨放下手里的茶杯,“别担心。”她把双手轻轻覆上祝笛澜的孕肚,“宝宝还小,动得太轻微了,你不一定会有感觉的。”“是吗?”“等月份大了,宝宝踢起来,有时候可疼了。”孙姨温柔道,“宝宝现在安安稳稳地,也是心疼你。以后一定是个贴心的小孩。”祝笛澜听了,不自觉地甜甜地笑起来。“你现在的孕肚也不是那么明显,等到了八九个月的时候,孕肚大起来可快了,宝宝也会好动些……”凌顾宸和覃沁从楼梯上下来,两人都西装革履的,覃沁还理着衬衫上的袖扣。凌顾宸看见两人在一起说笑,便走过来。祝笛澜抬头看到他一贯冰霜般的表情,下意识敛了敛笑容。“怎么了?不舒服?”他的视线落在她扶在肚子的左手上,她的手白皙修长,未戴任何首饰。祝笛澜摇摇头,孙姨笑眯眯地接过了话头,“祝小姐到现在都没感受到胎动,有点担心……”“胎动?是什么?”覃沁好奇地问了一句。孙姨好脾气地笑,“月份大了,小宝宝就会在mama肚子里活动活动的。”“会动的?”祝笛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瞄了一眼凌顾宸,他也是一脸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表情。“有些事真是不指望男人知道什么了,怀孕这事的奥妙和辛苦果然只能在女人之间感同身受。”说完她安慰似得摸了摸祝笛澜的手背。“那疼吗?”凌顾宸关切起来。祝笛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感受过。“分人……有些人没什么感觉的,有些好动的宝宝,把mama踢得可疼了。”覃沁皱起眉头,“怎么什么都分人,怀孕这事到底有没有靠谱一点的科学理论。”“你有没有常识啊,我这怀的是婴儿,婴儿当然会动。”祝笛澜嘲笑他。“不是出来才会动吗?我以为之前在肚子里就是一直睡觉……”“问过谭医生了没?”凌顾宸打断他。“嗯,他说没事的。”“孙姨,你觉得呢?”凌顾宸不想轻慢她的情况。“我刚还劝祝小姐呢,说不定是宝宝心疼她,不想弄疼她。”孙姨笑,“二少爷的生母怀他的时候,最后那个月可辛苦了,二少爷一直动个不停,他生母一直喊疼。”祝笛澜诧异孙姨就这么自然地提到覃沁的生母,她紧张地看向覃沁,怕他生气。覃沁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只是听到自己好动,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服气地撇嘴“哼”了一声。孙姨怜爱他耍小孩子脾气的模样,伸手拍拍他。祝笛澜安心了些,她清楚了覃沁并不忌讳这个话题,只是有些场合下,这是他的痛处。“夫人怀大少爷的时候,除了前期孕吐太厉害,后来就轻松多了。大少爷偶尔动动,夫人也不疼。你看,大少爷从小就是个很贴心的小孩……”祝笛澜听到“贴心的小孩”这样的形容词,偷摸着移开目光轻声笑起来。凌顾宸也已很久没从长辈嘴里听到如此幼稚的形容词,当着祝笛澜的面他莫名觉得尴尬。他的目光与祝笛澜的目光撞了一下,两人都别开脸。“我不贴心吗?”覃沁忍着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怎么不贴心,你最贴心了。”孙姨急忙安慰他。覃沁装出一副被排挤的茫然样,祝笛澜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担心呢,那爸爸mama就要多跟宝宝说说话,这样他听见了就会动一动。”孙姨看向凌顾宸,“大少爷,有空多陪陪祝小姐。”祝笛澜原本还捂着嘴笑,听见这话愣愣地看着孙姨,她瞥了一眼凌顾宸,旋即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凌顾宸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态,“我们有事要出去一趟。麻烦你先照顾她。”“去吧,当心些。”孙姨习惯性地拍拍覃沁的衣袖,她一直把他们两个当自己的孩子。祝笛澜跟孙姨在花园里走了走,她觉得似乎很有必要跟孙姨解释他们三人的情况,但看着孙姨甜蜜地讲些他们兄弟俩小时候的趣事,她也不知如何开口。烂苹果他们走进一家KTV,在过道里就听见了各个包厢里传出的鬼吼鬼叫的歌声,好像走在一台破旧的收音机里。走廊上的灯光总体较为昏暗,但期间还不时闪烁两下红红绿绿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像极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舞池。一个女孩醉醺醺地靠在墙上,边上一个男人试着拉她,却因为太醉,怎么都拉不动。凌顾宸停住脚步,十分不耐烦地等着两人让路。罗安上前把那个男人推到一边,女孩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趴在墙上干呕着。“你让万昱选碰面的地点,确实不能指望俗气以外的惊喜了。”覃沁觉得一身定制西服都浪费了。两人对视一眼,继续朝前走。这是万昱收购来的KTV,曾是泊都最古老的迪厅。万昱倒是很喜欢这大红大绿的俗气色彩,收购以后基本没做什么改动,一楼是巨大的舞池,二楼都是KTV包房。如此,年轻人们在一楼舞池跟着狂躁的音乐摇头晃脑,中年人们在二楼包房里吼唱上世纪金曲。这家毫不时髦的KTV之所以能老少通吃,是因为万昱私下允许非法物品在这里流通。于是一楼的年轻人们飞叶子,二楼的中年人们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