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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曲线救国当的侦探。要是能当上警员,在谢局长的麾下工作,我想我能学到更多东西。”杨清水眼不眨脸不红,一通马屁拍得张弛有度,谢昭和听了都有点不好意思,心花怒放,脸上还要保持一点长辈的威严。他点点头,说:“难得你有这份心跟热情,在年轻人当中倒是很难得。你年纪轻轻的又有天赋,身体可以锻炼,将来考个辅警,也算是为警察队伍服务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吹着牛皮不打草稿,“追溯悬案也是因为想锻炼自己的刑侦能力,靠着运气误打误撞,要是你能指导指导,就太好不过了。”谢昭和挑眉,“你最近在查什么案子?”“十多年前的一桩凶杀案,我想不明白的是,环境证据显示,凶案现场有两组重复的鞋印,鞋码一样,可新旧程度,款式都不同,却只找到一组为辨识的指纹,难道是有人协同作案?”谢昭和得意地笑了,“你啊就是书看得多纸上谈兵,缺乏实地侦查的经验,当然不了解罪犯的真实心理,罪犯会在犯案之后处于心虚或者各种各样的理由,会重复到现场踩点看自己有没有留下证据,多聪明的罪犯都有这种回顾犯罪过程的欲望。”杨清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昭和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多的是跟警方合作的机会,没必要单打独斗,多跟我们沟通交流,不就少了很多误会了吗?以后有案子的线索,先跟警队通气,而不是上什么破网,事情好办得多。”“也是我幼稚了,警局里都是人才,我也希望跟他们多交流……”这一吹一捧的聊得正兴高采烈,晚宴快要开场,高阳才进门。一扫当天被逮捕上新闻的阴霾,高阳似乎相当高兴,主动上前跟相熟的商界朋友握手聊天,他是物流商会主席,在这种场合德高望重,人脉广阔,自然处处热络。谢昭和顺杨清水注视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些人不是忘性大就是没良心,跟这种人称兄道弟。”杨清水回过头,“局长,你认识他?”“当年的毒贩子,今天的四大帮派首脑之一,年纪大的坏处就是记仇,记性好忘不了,现在把底子洗白了,不仅从商还借商会的人脉选议员,你说是不是杀人放火金腰带?”说完,谢昭和仰头,狠狠灌下一口香槟。议员?这个倒是跟有些出入,没想到现实的高阳更加贪婪,有钱有势还不够,想尝尝权力的滋味。杨清水以拿酒为理由走开,缓步步向高阳所在的餐桌,走到他的身后,手杖咚咚两声敲了敲地板。高阳循声转头,看见来者,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他身边的两个人随即站起来,以身体挡住杨清水的去路。他认出两人是那些照片上的梁时和谭固朗,难怪是心腹,毕竟能陪高阳来这种场合的人,也就他们几个。谭固朗盯着他说:“今天是市政颁奖晚宴,你来做什么?”杨清水手指挑了挑胸口前的银色胸针,“见义勇为好市民,听上去就特别有代表性,不是吗。虽然比不上高先生这种杰出贡献的商人,来这里也不是无缘无故。”谭固朗说:“这里是高级场合,我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杨清水说:“不,我是来恭喜高先生的,黑社会出身能当上商会主席,人间处处有奇迹,可喜可贺!”这时颁奖晚宴马上要开始了,台上隐约演奏,把对话的声音盖过不少,听到的只有同一餐桌的数人,同桌那些打扮体面的富豪名流们看着两人的对峙,不禁面面相觑,对视的眼神交流隐晦不明的态度。梁时拍桌,惹来周边注目,他还有几分地痞混混的气息,冲杨清水骂:“你是哪里跳出来的狗,在这里乱吠!”高阳脸色微微凝滞,眸子扫过去。梁时心猛地一跳,悻悻闭嘴。高阳抬头,淡淡地说:“我没话可跟你说。”杨清水一笑,“当好人真累,还不如当黑社会不高兴就杀人灭口轻松,对吧?”说着他俯身凑过去,在高阳耳边轻声,“原来你要选议员,难怪温驯得像条狗。”高阳眼冒怒火,一抬手狠甩杨清水一巴掌,把人扇了个踉跄,伸手过去抓住杨清水,将他扯回来。高阳眯了眯眼,眼光寒芒直现,“抱歉,我以为是苍蝇。”按了按脸上的红印,杨清水笑了笑,说:“我希望能成为你心目中的苍蝇,烦死你,烦得让你不得安生,只想杀之而后快,我就想看你能忍多久。现在就忍不住手,看来你的好人也干不了多久,我也得给自己找个保镖了,性命要紧对吗?”音箱响起晚会主持字正腔圆的广播声调,介绍本次莅临现场的政府官员,马上为晚宴举行亮灯仪式。“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要弄死你,现在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高阳心头一凛,抬头,只见杨清水冲他森然微笑,便甩着手杖,哼着小调,怡然自得地步出会场。第48章回到林家宅子,已接近凌晨时分。整天演个狂拽炫酷的破案之神,整日都没吃过啥,肚子饿得心慌,采访的时候对高阳撂狠话的时候,都怕肚子不争气地叫唤,太丢人。回到院子,杨清水蹑手蹑脚开门进屋,却见厨房微黄的灯光亮着,走进去,林知律在里面开伙煮牛rou汤面。香气嗅入鼻腔,杨清水几欲晕厥,丧尸一般张着手过去,急不可耐:“快!”吸溜了大半碗牛rou面,他才终于心满意足,坐在矮脚凳上靠着厨房斑驳的砖墙,感叹:“这一天天的,也就现在放松点。”怕吵醒戚善兰,两人在厨房搭着凳子,低声聊天,杨清水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省略掉挨打跟拍他们警局局长马屁那一段,林知律坐在过道的对面,安静地听着,虽然察觉他隐去了不少内容,也不问。他的视线从杨清水疲倦得苍白的嘴唇脸颊扫过,不悦地抿起嘴角,终究别过脸去,不看了。他也告诉杨清水今天逮捕行动的情况,张长峰发了疯一般要找律师找议会还说要找市长,反正就是拒绝认罪拒绝进警局,撒泼打滚声嘶力竭,既可笑又狼狈。“人到末路说不定都是一样。”杨清水说道,“我过几日就搬走吧。”林知律沉默了一阵,点点头。接下来的危险谁也无法预料,他知道杨清水不想因为自己将无辜的人置于危险,所以要跟他们保持距离,不想连累对方。“我本来也没想过你会长住,你的腿好了自然会搬出去。”他看着放在地上的两个空碗,说道。杨清水站起身,“有件事我想让你帮忙。”走进房间,拿起准备好的文件,“我想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