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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模一样的小孩,电影中这个年纪的罗什对待友谊的态度还很积极。情节刚有一点起伏,转眼又回到了开始的索然无味。两个小孩一起做游戏,做作业……祈天河突然理解这电影为什么没有制片人的名字,哪怕是个普通人,也不会拍出这么个没水准的成片。裤脚被扯了扯。以为鬼童去而复返,他反射性准备踹开,听到尸犬熟悉的低吼声,才止住动作。尸犬松开牙,朝着某个方向喉咙里挤出呼呼的异响。祈天河看过去,那里总共坐着三名玩家,略一思忖吹了个口哨,其中有两人转头,抱着布娃娃的玩家发现没什么状况,以为被戏耍瞪了眼祈天河。祈天河使了个眼色。抱布娃娃的玩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身边的同伴……瘦高马脸双目瞪得滚圆,眼球下面的神经都断了,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他的十根手指被连根切断,座椅遭鲜血浸湿,却没有多少血腥味散出。检查尸体时的动作不小,引来其他人注意。先前选错答案变得神经质的玩家此刻都愣住了:“死得怎么是他?”所有人的疑问这时都一样,瘦高马脸被剁掉的手指和贝壳项链全部散落在地上,而他明明做出了和大部分人一样的选择,竟然就这么离奇死了,还是在身边有两位同伴的情况下。最紧张的莫过于新人玩家刘建,原本以为选贝壳项链就能暂时不死,谁曾想美好的幻想一瞬间便被打破。祈天河给尸犬顺毛,狗叫声消停下来,没瞧出端倪后眯了眯眼问:“有什么发现么?”陈点水:“或许他触犯了另外的死亡规则。”陆南则望了眼死去玩家的方向,起身过去转了一圈,回来描述一下瘦高马脸的死状。“创面不规则,出血量很大,当时的场景应该是死者坐在座位上,手垂在两侧,底下有东西用剪刀一根根剪断了他的手指。”画面光是被描述出来就足够让人不寒而栗。“这只鬼的能力不可小觑。”陆南沉声道。玩家普遍坐得集中,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一个人发现异常。电影还在继续,演两小孩的日常,他们说得每个字都能听清,然而组合起来钻入耳朵时,给人的感觉只有迷茫。一时间从未有过的强烈倦意席卷而来,每一次眨眼睛,祈天河恨不得闭眼的时间再多一秒,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不知不觉大脑一片放空,胳膊跟着垂下来,右手砸到了狗脑袋,尸犬不乐意地吼了一声,祈天河突然惊醒,后怕地发现险些打了个小盹儿。陈点水和陆南也在和困意做斗争,无暇顾及他,前面的新人更夸张,睡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本着人道主义情怀,祈天河踹了一下座椅,刘建抖了一下,坐起来东张西望。没多久,又再一次昏昏欲睡。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一次快要入眠时,祈天河直接站起身往外走。陈点水没有阻止,反而准备跟他一起出去。“你们要走?”情侣中的女方把美甲片拔下来,一直靠着划掌心来提神。祈天河点头:“出去透个气。”提示里只说不能睡着,可没说不能离开。当然中途离场的风险也不小,会错过剧情。此时大约有四五名玩家陆陆续续起身,显然都打着一样的主意。安全出口的标识不亮,楼梯口一片漆黑,祈天河走在最前面,推了下门,没推动。身后走来两人帮忙,结果三个成年男人的力量都没办法把门推开。“检票员在门口,叫一下看看?”有人出主意。见没人实践,这人亲身上阵,以要上厕所为由不断拍门,一分钟过去,毫无响应。祈天河盯着厚重的门,沉默不语。如果用上小铲子,他有把握破开,可一旦那么做,很大可能要被鬼盯上。短暂的权衡后,他重新走回座位。有能力破门的不止他一个,显然各自存在顾虑,最终都是不言不语地坐回去。前排新人把嘴唇快咬破了,都抵挡不住困意,有些焦躁地狠狠拍了拍座椅:“这破电影什么时候才能放完?”屏幕里罗什又和小伙伴去上学了,祈天河抹了把脸,第一次祈祷主角能短命些。否则这样演下去,可以播几十年。罗什的日常无限重复,电影院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过去多久,传来一声惨叫,祈天河诡异地连抬头的心情都没有。他太困了,甚至想要开口命令尸犬咬自己一口,可惜尸犬不具备攻击能力,只会发出示威地低吼。电影演到罗什放学回家躺在床上,她钻进舒服的被窝里,惬意地哼哼两声,自言自语:“一只羊,两只羊……”祈天河很想纠正谐音不同,这种数羊的方法只适用于外国人,然而他本人却在主角这种无限数羊的过程中,眼皮即将彻底耸拉下来。半阖着眼目光呆滞地望着屏幕,祈天河……确切说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电影院里,一个小女孩正四肢贴地,在座位底下钻来钻去。她先来到了新玩家刘建面前:“哥哥,你困么?”刘建控制不住地说出一个‘困’字,他是真的困了,恨不得钻进屏幕里睡上一觉。小孩笑容一下变大了,蛊惑着说:“把手给我,我带你去找地方休息。”大脑已经停止运转,刘建完全丧失自主意识地伸出手,小女孩却在此时拿出一把剪刀,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对准他的手指……擦干净剪刀上的血迹,小女孩哼着清脆的歌声,找到下一个目标。“哥哥,你困么?”陆南冷漠:“不困。”小女孩脸一下冷了:“你骗人。”说完轻柔地一遍遍数着羊,陆南眼皮子开始打架,眼看就要睡着,又忽然清醒。小女孩面孔有一瞬间的扭曲,改唱摇篮曲,每次都在快成功时失败。“别闹了,”突然间陆南双目赤红,像是变了个人,他相当反感熊孩子,吼道:“滚一边去!老子好几个人格,一个睡觉还能换另一个。”小女孩死死盯着他的瞳孔,确定没看到任何疲惫之态,恨恨地爬到旁边的祈天河身边。尸犬第一时间跑到安全区域窝着。它倒是叫了两声,然而祈天河太困,压根没听见。“哥哥。”小女孩的声音比尸犬小太多,却有着神奇的魔力,让祈天河第一时间看向她。“哥哥,你困么?”祈天河控制不住地张开嘴:“你……爬远点。”小女孩咯咯笑着,又一次问:“哥哥,你困么?”“不,不困。”祈天河死死捂住胸口。小女孩笑容愈发诡异,凑近他哼唱摇篮曲。座椅的位置就这么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