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怪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九已经走了。

    小九是我给陛下取的名字，蛇族有类似于声波一般的唤名方式，我学不来。她说她是他们那窝第九个破壳的蛋，我就叫他小九，其实也不算名字，我只是在心里这样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侍仆们开始忙碌起来了，将宫殿内外打理的一尘不染。

    我想这是因为奉献节又要来了。奉献节，字面上好像是个庄重盛大的节日，事实上，它的确盛大，而是否庄重就要因人而异了，起码那些贵族表面上是一律赞同他的庄重的。

    庄重，那些被带来的玩物，一开始也是庄重的，身披一身庄重的华袍，赤身裸体被笼罩其中，紧张感又使他们表情严肃，乍一看还真像是神派来的伟大的使者。

    可惜不是，神并不会怜悯他们。被那些贵女压在身下用假阳鞭挞才是他们的使命，而他们又会因命运、身体、情欲还是其他的什么神秘力量所屈从。

    再过几天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又被打上了贵族的痕迹呢。

    工作还是那样稀松平淡，而对于只有月中的两天可以出宫的我已经算不可多得的美好假日了。

    来人都只有些小病，不难治。

    也不对，除了面前这位。

    他，暂且称呼为“他”，是我诊所里来的第一位蛇人。

    蛇人基本上都聚集在蛇王宫殿，并且凭借他们的强大自愈能力，根本不需要看病或者说整片都拉斯大陆的居民身体素质都比普通人类强悍太多了，我敢打赌我是这儿唯一的医生。

    这位却和我在时王宫殿见到的长得不太一样，蛇尾比那些贵族要短上许多，用尾行走时近似匍匐在地，尾端多了两只干瘪的蹼，看起来像古中国女人缠起来的脚。

    他的脸就更恐怖了，活像将人的五官塞进蛇的头部里一样，一副没有融合好的样子，我的医德不允许我仔细询问他的身世。

    我开始为他处理伤口，我初步判断他身上的伤口几乎都是鸡人的喙给啄出来的，他的愈合能力似乎很差，鸡人只是喙和翅膀是鸡的样子，即使是鸡人族战斗力最高的老母鸡也难对一个人蛇人造成什么伤害。而他的伤口却遍布全身，连被蛇鳞覆盖的尾部与头部也被喙啄的皮开rou绽。

    他的眼睛疲惫的合着，他刚爬到我这来就疲惫地晕了过去。

    我一边为他缝合伤口，一边在心里称奇。

    他可真是我见过最弱的蛇人，我看着呼吸微弱的伤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暴富的喜悦。

    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没做，我在医学院待过的那几年，不允许违背我的道德。

    不一会儿，他醒了。

    他眼球是纯黑的，凝视着我，让我有种被凝视深渊的恐惧。

    他扫视到我的双腿，猛然狂躁起来，双手拉住我的双臂，面目狰狞地把我拽向他。

    我神经的条件反射没来得及顾得上我的医德，我奋力挣扎，同他一起滚到地上撕扯起来。

    我用我在这里已知的全部语言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却只从他的喉咙里得到几个模糊的音节作为回答。

    后来我仔细回想，才发觉那本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那是人的语言！人类发出的不是像这里怪物的拟声语言，它的吐字更像是“人语”！

    他继续与我撕扯，力气越来越大，终于我的恐惧战胜了一切。

    我拿出我泡健身房十年的功力，加上在娘怀里吃奶的劲儿，挣开了这头怪物，打开了传送门。

    我的外出时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