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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砸嘴巴点点头,虽然他还没饿,但是他已经开始期待蘑菇汤的滋味了。云诤他们摘来的斗鸡公足足有两筐,一顿肯定吃不完。杜衡只清理了五六朵就装了一筲箕。剩下的菌子,他小心的收起来放在了冰箱里面,这是意外得来的美味,可不能糟蹋了。趁着去放菌子的时候,杜衡从冰箱中取出了两条鱼出来,这几天一直吃rou,也该改改口味了。他手中的鱼被称为海鲈鱼,一条鲈鱼有胳膊那么长,沉甸甸的足有三斤重。海鲈鱼的嘴巴特别大,背后还长着三根倒刺。杜衡在云烟楼看到云烟楼的大厨用这种鱼清蒸来着,可惜那些大厨蒸鱼的时候不得要领,鱼蒸出来rou质有些老了。杜衡提着鲈鱼到了水池边,不知云烟楼的储物袋到底是怎么保存东西的,鱼在水池中竟然还蹦跶了几下。杜衡取了两根筷子从鲈鱼口中伸到了腹中,只见他手里的筷子卷了几下,再拖出来的时候筷子上面已经缠着一团鱼鳃和鱼肠了。杜衡的动作狠辣,看的重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噫,好凶。”他之前竟然觉得杜衡是个弱鸡,一口就能吃掉。现在看来弱的不是杜衡,而是他。要是杜衡也用两根筷子伸到他的口中搅一搅,是不是也能卷出一团内脏?杜衡手起刀落剔除了海鲈鱼的鳞片,带着微光的鳞片散落在水池中,像是一片片小亮片。杜衡在鱼身两侧划了几刀,然后将处理好的鲈鱼放到了旁边的木盆中。等几条鱼都处理好之后,他在里面撒入了一些细盐和白酒,顺便还撒了一把茜草。就这样腌制一炷香之后,滤掉血水,就能上蒸锅蒸制啦!杜衡在锅中焖上了灵米饭,今天他做的饭不多,因为下午众人吃了不少零食。晚上又有鱼和蘑菇,饭肯定吃的不多。炉子上升起了火,老母鸡汤已经在咕嘟咕嘟冒泡了。杜衡在筲箕中分了一半的斗鸡公下到了汤里,他盖上砂锅的盖子,然后就不再管炉子了。他在小锅中添上了水,蒸鱼需要大火,只要等水开之后放在锅上蒸上两盏茶的功夫就行了。趁着水开的当口,杜衡将海鲈鱼从木盆中取了出来。他将海鲈鱼身上的茜草和姜丝抖落后放在了大盘子中,盘子下方已经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姜片。他准备了两个大盘子,一次能蒸两条鱼。本来蒸一条鱼就够了,但是杜衡挺喜欢吃鱼的。他家在内陆,平时能吃到海鱼的机会比较少,因而他贪心的多蒸了一条鱼。杜衡站在灶台前就等着水开了,可是锅中的水一开始还发出吱吱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动静竟然越来越小,渐渐的竟然没声音了。杜衡走到灶台后面一看,只见锅底的火焰竟然灭了。他掏了几下,发现作为燃料的那种藤蔓竟然已经没了。杜衡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玄御!!玄御,没火了!”听到杜衡声音的玄御从客厅走了过来,他缓声道:“好的,你等等。”说着玄御就向着院子外面走去。没一会儿玄御就回来了,他手中缠着一截长着倒刺的暗红色的正在扭动地东西。仔细一看,不是嗜血藤是什么?杜衡之前只看到过燃烧着的嗜血藤,他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嗜血藤。原来嗜血藤这东西活着的时候会动的吗??杜衡还想靠近,就见嗜血藤松开了玄御向着他的方向伸来。杜衡看到嗜血藤上面的倒刺全部伸直了,看着比之前长了一寸!手臂粗的嗜血藤看着像是狼牙、棒一样特别可怕。玄御手中灵光一现,嗜血藤断裂成了五六截落在了地上,可是即便如此,它还在扭动!好可怕的生命力!玄御缓声对杜衡道:“离远一些,这东西喜欢吸食人和动物的血液,若是被它们碰到了,轻则破皮出血,重则被吸成一副白骨。”杜衡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哪里还敢靠近?只见玄御捡起灶台后面的火钳将扭动的嗜血藤一条一条的丢到了灶膛中,灶膛中顿时燃起了火焰,玄御的脸在火光中带着温暖的笑意:“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会记得检查,要是没有嗜血藤了我来添。”杜衡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景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哎嘿?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看到杜衡的骨头长什么样了?”杜衡嘴角抽抽,景楠这家伙竟然已经认定他会被嗜血藤吸食了,真是太欺负人了。锅中的水发出了吱吱的声响,没一会儿水就开了。杜衡揭开了锅盖将两盘子鱼放在了蒸架上,他在心中盘算这时间,蒸鱼最讲究火候和时间了,要是蒸过头了就没有鲜味了。趁着蒸制的时间,他切了一小把茜草用生抽调成了汁。等时间一到,他就将鱼从锅中端了出来。经过大火蒸制的鱼眼睛已经暴突出来,白嫩的rou撑开了鱼皮能看到里面一片片的纹理。鱼身下有一汪带着油花的汤汁,这个汤汁是不能用的,杜衡将汤汁倒入水池中,还将鱼身下的姜片捡了出来。锅中蒸鱼的水被阵法抽干,杜衡在锅中加了三勺豆油。锅中guntang,豆油很快就熟了。他在鱼身上撒上了细细的姜丝和调料,然后在鱼身上泼上了一勺guntang的热油。只听刺啦一声,茜草和姜丝被热油激发出一阵芳香。鱼身旁边出现了一汪带着酱汁的油。杜衡嗅了嗅味道,鱼鲜味入鼻,这个味道和他以前吃过的清蒸海鱼一模一样啊!他将两盘鱼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拿起筷子美滋滋的戳破了鱼皮夹了一大块雪白的鱼rou。正当杜衡想要将这块鱼rou送到口中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看。他低头一看,只见桌下,小馄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它拼命的摇着尾巴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口中嘤嘤嘤的叫唤着。杜衡突然举得好有负罪感,有一种吃独食被抓包的尴尬感从心头升起。小馄饨还在嘤嘤嘤,杜衡叹了一口气。他将鱼rou放到了小馄饨的专用食盆中念念叨叨:“玄御不让我单独给你喂饭的,只给你吃这口啊,剩下的不许你吃了。万一爆体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和老刀?”小馄饨一头扎在食盆中吃的尾巴摇成了风。杜衡摸了摸小狗的毛,冬天出生的小狗身上的绒毛茂密厚实,摸起来软绵绵的,只是小馄饨刚从外头回来,毛摸起来有点凉。杜衡又夹起了另一块雪白的鱼rou,这次终于没人打扰他了……吧?就在杜衡要吃的时候,他又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他一低头,只见笑笑歪着脑袋正在卖萌。杜衡哭笑不得,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那块鱼rou送到了笑笑口中:“我难得想吃个独食,就被你和小馄饨抓包了。好吃吗?”笑笑连连点头,小翅膀连连抖动着,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