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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讪讪道:“呃……没谁……”苏承钰已经猜到了,默契地略过这个问题。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荣盛沅凑上去亲吻她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贴着就能让他全身燥热,然而不等他心里那点小火苗烧旺起来,苏承钰就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你有带其他人来过这里吗?”言外之意是要是有过,我就不上去了。荣盛沅隐隐猜到了,坚定道:“没有。”这话不假,确实没有。他乱搞从不在自家酒店,婚礼那天只是就近。苏承钰挣脱他的钳制,语气轻快,“那就好,上去吧。”说话间,已经先他一步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荣盛沅摇头,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他快速拔下车钥匙,从副驾驶拿起俩人的外套,下车快走几步追上她,抓着她的肩膀给她披上外套:“刚从车里出来,穿暖和些。”这点小事,苏承钰不置可否,乖巧地站着任他给自己裹紧衣服。俩人一路来到顶层那间套房门前,颇有点回忆过去的架势。潜意识里他就从没将苏承钰当作苏岚的表妹,因为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淡了,淡到只有在苏承钰偶尔心血来潮在床上喊他“姐夫”时他才能稍稍想起那么一点,但从不会去深究,美人在怀,谁还在意那些个有的没的,更何况,这也算是一番别样的情趣了。现在他和苏岚离婚了,便更加没了顾忌,在酒店一众员工的注视下,全程牵着苏承钰的手不曾放开。经理不知道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人精一个,全程叮嘱一众下属“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伺候好老板即可。他亲自带人拿着房卡恭恭敬敬地等在房门外,待荣盛沅一到,便立即迎上去,双手递上房卡,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非常有眼色地退下了,全程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一个。苏承钰倚着沙发,姿态慵懒,她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水晶灯,有些晃眼,遂关掉了,黑暗中俩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荣盛沅摸不准她今天来这是来怀念过去还是跟过去告别的,但后者可能性更大,他不敢轻易开口,怕将她推得更远。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苏承钰察觉到荣盛沅在向她靠近,果不其然,没一会她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真温暖啊,黑暗中,苏承钰闭着眼睛想,顺从地将脑袋靠在了旁边人的肩膀上。她近乎奢求地贪恋着这一丝温暖,荣盛沅给她了,但也给别人了,即使她清楚她得到的最多,但还是不够,她要独一份的。“对不起……。”?荣盛沅心里惴惴不安,但他也拿苏承钰没办法,心里编排了八百句腹稿,临出口只剩这一句,还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果然,被苏承钰吐槽了:“这话你说了八百遍了,能不能换一句。”?荣盛沅换了种语气:“那以后不能叫姐夫了,叫老公好不好?”?苏承钰:“……”?您这跨度可真够大的。“好不好,小钰?”?“我后天的机票去法国。”苏承钰今晚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荣盛沅眼神迅速黯了下去,胸口发闷,这一段时间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剑果然掉了下来,但他自作自受,不能怪任何人。“你要离开我吗?”他嗓子发哑,口干舌燥。苏承钰还以为他第一句会开口问孩子怎么办呢,她都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预想过,但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我希望你能来送我,好吗?”“好。”他答应的爽快,绝口不提孩子的事,苏承钰忍不住:“你就不问问孩子怎么办嘛?”荣盛沅忽地换了个姿势,抱紧了她的腰,将头贴在她的肚子上,“我的宝贝都不要我了,不想管他。”知道他在开玩笑,苏承钰掐他的脸,“大叔,干嘛呢?你是不是就知道我会把他生下来,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没有啊,我担心啊,我担心你要他不要我了。”苏承钰:“……”怎么突然耍起无赖来了?苏承钰就着眼前的姿势,学他以前一样轻轻地捏荣盛沅的耳朵,语气无奈:“还真是有恃无恐。”苏承钰说她要走,荣盛沅其实只是很短暂地担心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苏承钰无论走到哪儿,最后都会回到他的身边,只要他愿意等,虽然这么想似乎有点不要脸,但他就是有这种自信,之于苏承钰,其实也一样,这是他俩独有的的默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着吧。”苏承钰开口赶荣盛沅离开。荣盛沅即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也不得不离开,他在黑暗中开口:“我爱你。”俗不可耐的三个字,荣盛沅想说“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我全世界最爱你”,但他最终说出口的只有这三个字,此刻,他才懂了,为什么情人之间告白时,明明可以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言可以讲,但最终都不可免俗地要说“我爱你”了。苏承钰看着关上的门,在心里回了他一句“我也爱你。”第十九章完结章苏承钰离开的那天,天气晴朗,成都的春天已经到来。荣盛沅如约去机场送她,去之前特地去了公司一趟,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尘封多年的、苏承钰第一次见他时穿的红色高跟鞋,当时被她丢掉了。既然要和过去告别,索性就彻底一点,不然怎么重新开始。苏承钰将头发剪短了,挽在耳后,细碎的刘海垂下来,她本就年轻,这么一来更显青春活泼,荣盛沅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小钰剪这个发型,象是回到了十七岁。”他顿了顿,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继续道:“我都老了,快要配不上我的宝贝了。”荣大少爷说出这样的话,实属生平头一遭。生于富贵之家,众星捧月般长大,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他以前信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人生中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牵肠挂肚”这一选项,更别提婚姻了,与人交往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寻个开心罢了。和苏岚逢场作戏般的婚姻也只是被老爷子逼得没办法,反正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娶个老爷子满意的未尝不可。苏承钰在他所信奉的极乐人生中属实是个意外。听他这么说,苏承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放下手中的行李,踮着脚双手捧起荣盛沅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后,故作疑虑地开口道:“是吗?我怎么听人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呢?你正是花一样的好年纪呢!”说完还不忘叹一口气,眉头微皱了皱,抱怨道:“真是不公平呢,为什么我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