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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身作训服,而不是普通的迷彩衣。双手抱胸,目光却带着狠厉。如豹子般射出电光,战士们则挺拔而立,面朝前方,目不斜视。很快,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原地踱起步来,他的步伐深沉,眼神老辣就像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老兵油子。有人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寻常:那是危险的气息。没有人出声,或者做小动作,cao场上的士兵犹如一颗颗新鲜的蔬菜,碧绿鲜嫩,带着年轻人的朝气。突然一声爆吼划破了空气。“全体去换作训服!”话音未落,立刻听到嘈杂的吵闹声。今天应该是照例晨跑,怎么安排了训练任务?一时间有人开始交流眼神,亦或者小声的议论。“吵什么吵,给我安静点!”赵猛皱着眉头,接着吼!迫于上位者的命令,cao场上鸦雀无声。有胆子大的士兵,喊了声:“报告,首长!”“说!”男人扭头看去,气势凶悍。“咱们今天做什么训练?”士兵很年轻,个头不高,也就170厘米,却长得白皙匀净,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他也是个长睫毛,几乎将眼睛遮住了一半。赵猛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小身板,小模样也来参军,莫不是走错了地方,给人的印象弱不禁风。可声音却是十足的男音。不亢不卑,只是还略有些紧张,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男人嗤笑一声,唇角微微上扬,下巴顺势抬高:“你叫什么名字?”士兵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XX连徐知新。”赵猛略一点头:“20公里拉练。”此话一出,下面哗然。先前还是小声议论,如今却是菜市场般的杂声喧哗。普通人跑10公里平均一个小时,20公里就是两小时,而作为士兵的他们,跑步走路自不再话下。体能比一般人好了很多。可不管怎么说,大家的素质良莠不齐,拔尖的有之,还有体能差的,就要在后面打狼,这让有些人,暗暗叫苦。赵猛不动声色,从军裤的口袋里拿出秒表。大拇指按下,只听得啪的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一个个瞪圆眼睛,盯着那物事,心中哀鸣不断。“你们还在等什么,如果八点之前回不来,肯定要饿肚子。”赵猛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笑意不达眼底。充斥着十足的恶意。声音不大,听到战士们的耳中,却是如同催命音符。看着大家四散开来,如同一团散沙,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贴近头皮的短发:这些兵还是不够精锐。要是上了战场,保不准丢了性命。可现在是和平时期,他们也不是行动部队,所以身上少了那股子,冲锋陷阵的血性。赵猛觉得应该时不时的敲打敲打,当兵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不能各个绣花枕头似的,徒有其表。看上去是鲜嫩的蔬菜,却是表面光鲜,内里腐朽。这叫什么?烂菜帮子!十分钟后,大部队再次集结。尖锐的哨声响起,战士们拉出长长的队列,鱼贯出了大门,沿着砂石路向西奔跑:这路看着笔直而坦荡,却也只小半段,后面大多是土道。幸好最近几天,没有下雨,土道不至于泥泞。书记员将老解放吉普开了过来,摇下车窗,露出一张笑脸:“赵团长,您上车!”这车够老够旧,车身还有划痕,可它性能不错,适合上山爬坡,泥里打滚。“不用!”赵猛摆摆手。随即抬起脚步,跟着大部队的尾巴跑了出去。书记员愣了一下,要知道到了团长级别,有专车不奇怪,只是品相好坏的差别,但一个代步工具,你级别也没高上天,所以也算凑合。凡事也不必亲力亲为,有车不坐,他要跟跑?书记员心想,可能首长心血来潮,脚踩油门,不远不近的坠在赵猛的身后:他不敢开太快,太近,怕领导吃了吉普扬起的灰尘。几百人的队伍蜿蜒而行,很快就散了队形。大都是青少年,正在长身体,消耗多,饿的快,为了能赶上早餐,拼命的往前跑,慢慢拉开了梯队。最前面的体能较好,落在后面的很是羸弱。赵猛在队尾悠闲的跑着,紧紧跟着队伍的尾巴,这一梯队有十几人,原本还跟得上先前部队,三十分钟后,却放缓了速度。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力不从心。距离是越拉越远,男人看在眼里,怒从心生。他快跑了两步,抬腿朝着吊车尾的战士踢了过去,只听得哎呦一声,人向前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其他人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扭头。那个士兵捂着屁股,一脸的惊魂未定,看着赵猛是敢怒不敢言,扯起嘴角,笑得十分牵强。“你他妈是乌龟吗?跑的这么慢!”赵猛立着眉毛,大声训斥。话音未落,那家伙扭头便跑,只是速度快了许多。其他人见了,面面相觑,自觉的加快了步伐,一时间只听得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沉过一声,战士们争先恐后的奔跑。就怕落了末流,因为又有人遭了他的毒脚。这小股弱兵较着劲,男人教训了几次,可情况不容乐观,受自身条件的限制,这些朽木很难在这一刻成材。他保持着匀速,几乎到了磨磨蹭蹭的程度。末了,终于忍无可忍,超过了他们,这使得大家不禁松了口气,可想到要饿肚子,又分外沮丧。原本沉重的步伐,越发的拖沓。徐知新在第二梯队。他是侦察兵出身,却不仅仅如此。擅长网络侦查和潜伏,他的计算机突出,信息截取技术优越,说通俗点就是黑客,但他所掌握的技术更为尖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大多数国防网络。别看现在窝在这儿,也是国防生,只是父亲爱子心切,不想他远走异乡,才把他丢进部镀镀金。过个一两年,找个机会就要进升。这些事没几个人知道,他也无意宣扬,作为普通的人民子弟兵,跟大家同吃同住,共同训练,很快便结下了友情。眼下,他满脸苍白,却硬生生的吊住一口气。脚下是土道,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颠簸的浑身骨头,没有一块自己的,及至一双腿像灌了铅般。气息早已紊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徐知新的头脑却是异常清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是麻木的奔跑着,很可能下一刻就要栽倒。赵猛冲了过来,超过他半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