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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大口后直接无视掉沈晏文,看着谭少琛道:“我问你话呢,你刚听出来没?”“啊?哦……没有。”“那就好,那肯定其他人也没听出来,我糊弄水平一流……”谭少琛瞬间便察觉到了卫晚的心思——他就是故意的,想无视沈晏文,想让沈晏文难受。这正合了谭少琛的心思,于是他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卫晚聊起来:“新歌呢,今天怎么没唱新歌。”“最后一段的词我还没决定好……要不然回去你帮我写?”“好啊。”“那等下去吃宵夜,跟我队友一起,吃麻辣小龙虾。”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起来,谭少琛忍不住在心里暗爽,开口便想答应:“好啊……”“少琛吃不了辣的。”沈晏文却在这时硬挤进话题来,“而且他晚上有事。”“啊我没事啊。”谭少琛拆台道。“对啊他晚上没事啊,”卫晚跟着搭腔,斜着眼一脸嚣张地看向沈晏文,“他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他一天二十五小时都跟我在一起。”沈晏文皱紧了眉头,却好像找不出话来反驳卫晚似的,只是看着谭少琛,眼神里仿佛有话要说。谭少琛连忙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反反复复地搓他的玻璃杯。气氛尴尬了一阵子后,沈晏文终于道:“我过会儿来接你下班,我们聊聊。”“他都不想跟你说话,”卫晚不客气地说,“而且前夫你最近不是该很忙吗,我听说谭家的烂摊子好多事要处理,怎么你是甩手老板?”沈晏文一瞥他,最终还是没反驳这话,起身走了。谭少琛这才贼眉鼠眼地看向男人,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里,他才在喧闹的音乐声中叹了口气:“哎……”“叹什么气啊,我来之前他欺负你了?”卫晚忿忿道,“你看见他就应该直接打给我。”“……没有啦,没什么事。”谭少琛说,“就是觉得应付他挺累的。”“为什么要应付他,不是都离婚了吗?”“……话是这么说……”因为他只要看见沈晏文,就不可避免地会想起过去种种。人的感情和理性从来都不是同伴,他需要很努力才能让理性压抑感情。这些话谭少琛却不想跟卫晚聊,即便和对方意外认识以来,对方一直都对他很好,可他却不由自主地有所保留。接着谭少琛又反应过来:“你刚说谭氏的烂摊子……?”“嗯啊,”卫晚斜斜地靠在吧台上,一边喝酒一边看台上的乐队一曲结束正要下台,“你听见你叫他沈晏文,我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不可能会有人不知道这名字吧。”“…………”“我知道,你是谭氏那个小少爷,”卫晚毫不避讳,话说得有些深意,“我问过我哥,你和沈晏文结婚的时候,好像还挺多人震惊的。”“……是吧。”卫晚忽地扭过头,在昏暗中盯着谭少琛的眼睛,认真道:“你和我是一种人,都不在乎钱,也不想跟他们那群人混在一起;所以你别搭理他了,安安心心跟我鬼混就好。”卫晚长得很帅,不是沈晏文那种俊美的类型,倒是时下更流行、更讨小姑娘喜欢的痞帅。这种痞帅的家伙突然认真起来,往往杀伤力是很大的。谭少琛被他的目光怔住,忽地意识到这话背后的潜台词。卫晚好像对他,很有好感。他抿着嘴,垂下眼帘道:“其实不是的,我挺喜欢的钱的,就是没有钱。”“我有啊,”卫晚说,“跟沈家比起来是差了不少,但让你衣食无忧没问题。”“……”谭少琛转头去冰柜里再拿了一瓶科罗娜出来,“喝完了吧,再喝一瓶。”“哦,好。”——“沈总,沈总……”男人睡在车里,缓缓睁开眼:“嗯?”“一点三十了。”朱里声音沙哑地说道,“客人差不多都走了,太太应该很快就要下班。”沈晏文这才直起腰,扶着后颈活动了两下酸胀的脖子:“嗯。你明天可以晚点来上班。”“谢谢沈总。”作为沈晏文亲近的下属,朱里虽然是随叫随到全天候待机的秘书,可沈晏文对她很不错,至少不会要求她像机器人似的全年无休。与之相应的,朱里的工作能力也相当不错,一直让沈晏文很满意。看着沈晏文醒过神,朱里递了罐还热着的咖啡过去,这才开始汇报:“我已经和颜承联系好了,明天中午在泰和园吃饭;下午三点谭氏那边有一个高层会议,很多事需要您去决断;晚上小姐会回老宅……”沈晏文听着她说,目光却投在车窗外。时至深夜,LIVEHOUSE的正门已不像之前那么热闹,里面的音乐声也已经叫停。有几个搞乐队的人站在附近抽烟闲聊,他就那么看着,像是生怕错过谭少琛的身影。过了会儿沈晏文才道:“卫晚呢,查清楚了吗。”“查清楚了。”朱里道,“卫唯的二儿子,听说很叛逆,十四岁就辍学离家出走,卫家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管他了。”“卫家……”“卫家在谭氏也有参股,不出意外的话您明天会在高层会议上见到卫唯。”“很好。”许久后LIVEHOUSE门前的路彻底冷清了下来,就连霓虹的字母灯也关上,只剩下沿街的路灯能照明。沈晏文就那么盯着,看着闲聊的人离开,偶尔有人路过;最后看见卫晚背着吉他,面对街道地点着了一根烟。如果谭少琛真的在离开他之后看上这样的男人,沈晏文只觉得无言以对。理智上他完全能理出个大概——出于什么原因他们认识,成为了朋友;为了在自己面前维持尊严,才让卫晚成了他名义上的男友。沈晏文不相信谭少琛会这么快喜欢上别人,于情于理都无法相信。毕竟时至今日,那个躺在病床上柔柔弱弱,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说喜欢他的谭少琛,沈晏文还记得很清楚。再过了几分钟,谭少琛终于出现了。他穿着臃肿的棉衣,和另个卷毛男人走出LIVEHOUSE,拉下卷闸门来。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车门把手,正想开门下车时,就看见卫晚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之类的东西,笑嘻嘻地递到了谭少琛面前。青年也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接下来,两人有说有笑地要往他这边来。他特意没让朱里把车停在门口,而是停在隔了些距离的街边。就在这时,朱里提醒了一句:“太太出来了。”“我知道。”沈晏文烦躁地应声,接着便打开门下了车。时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好,男人站在车门旁,轻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