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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在飘,“我太忙了,我一直在加班,那个脑袋里塞满屎的蠢货连周末都不给我休息。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辛苦了。”他说,他的手指在你手心里动了动,“看呀,你看看我的猫。你说过你想看的。”你不想看他的猫了,你只想看他,他好像很困似的,慢慢闭上了眼睛,猫又去舔他的脸,他发出轻飘飘的笑声,那声音也很快消散了。你叫他,阿衡,阿衡,阿衡应答的声音越来越轻。悔恨一寸寸冻住了你,你曾想慢慢走进他的生活,可你忘记——或者说,你没注意到,他的生活摇摇欲坠,将垮不垮,他抱着头蜷缩在危房的角落,却依然被生活的巨震埋进瓦砾,他无用地仰望上方,想从缝隙中窥见一丝光。“他们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的钱?”温热一滴,两滴落在你的肩窝。慢慢抬起,试图环住你腰的手。那是他竭尽全力释放的求助信号,可是太微弱了,轰隆隆巨石坍塌的声响里,他的信号轻微得像是小石子落地,完全被淹没,完全被掩盖。你没听到——或者说,你没注意到。现在,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被握住的手那么凉那么凉,像是藏了黑洞在皮肤下,所有温度都会在传导过去的瞬间被吞噬,你搓揉他的手,往他指尖呵气,一点用都没有。你根本没办法让他暖和起来。万籁俱寂,他的猫叫了一声,细细的,像是呜咽。【Badending2坠光】五你选A<等光(咦她居然)五你选AA.我想包养你“我想包养你!”你脱口而出,又觉得措辞有点不妥,立刻改口道,“我是说,签订长期合同……什么的,我不太清楚怎么叫,就是……你以后只见我好不好?啊,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不让你见外人啊!就是……我想包养你。”“哎cao。”你对自己贫瘠的语言能力过于懊丧,甚至脱口而出一句脏话。阿衡并没觉得被冒犯,他听过成百上千句比这更过分的话语,他无数次被轻蔑地称作婊子,sao货,欠cao的母狗……他们漫不经心地谈论他,好像他是个没有情感的低等生物,没有生命的物件。你居然为自己只懂得使用“包养”一词而感到懊丧。这明明是他能获得的最好的待遇。“那……那太好了。”他说。你如释重负,卡在你喉咙里的种子一股脑蹦出来,当场抽枝发芽长出花朵,在他眼底摇曳绽放,你由衷地为此感到快乐。包养男妓并不是一笔小开销,哪怕是他这样的廉价男娼,365天算下来也足以掏空你这种普通上班族将近一半的存款。而且以后要承担多一个人的生活费,但你毫不犹豫,为这笔尚未完成的付款欣欣自得。这是你用钱换得的最佳奢侈品。你心满意足地与他道晚安,抱着他沉沉入睡。第二天你醒得格外早,将他庇入羽翼之下的迫切渴望在你血液里躁动不安,没几个小时便将你从梦中拖出。快去找老板!告诉他你要包养阿衡!现在就去!一个声音在你大脑中兴奋地大喊大叫,你要它安静一点,阿衡还没有醒,晚半个钟一小时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你尽力保持呼吸平稳不要乱动,却还是弄醒了他,唉,他实在浅眠,看来他不仅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很差。你得好好养他。不过现在……醒了也挺好,你可以尽快让这件事一锤定音。“不用!等我和老板谈完,我直接和你一起去你住的地方,然后你就搬过来吧。”你这样说着,阻止他先回家。他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有话想说,但最终把那想法丢进粉碎机里粉碎了,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怎么了?”你问。他张了张嘴,你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他才说出口:“我想和我的猫多待一会儿。”“你可以把它一起带来我家呀。”你说。阿衡的眼睛一亮,但还是摇摇头:“它不会愿意的,它是野猫。我不想勉强它。”这样啊……你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把他送到他家——这还是你坚持要求的,他本想自己回去,可你说自己不先去一次待会儿肯定会迷路,那他大概要五年之后才能见到你了。他哭笑不得,最终没有指出他是瞎子,就算在车上也没法给你指路这件事。确认他好端端地走进家门后,你立刻动身去夜店找老板。老板开出的价格比你预想的还要高得多,你依然满口应下,还在他惊异的目光中豪爽地选择了一次性付清,签完合同刷卡成功后,你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阿衡,老板吞了口口水,在你走出夜店前叫住了你。“呃,那个,再送你三个月吧,就当回馈顾客。到期……到期后如果你要续费,给你打八折。”他干巴巴地说道。好吧,看来老板刚刚的报价果然含了不少水分,以至于让他本人都为此良心不安。你愉快地接受了他的提议。“你怎么不关门?”你走进他家,惊讶地问道。“因为你很快就会来啊。”他正坐在地板上逗猫,那猫比你想象的要胖些,橘黄色毛绒绒一团,懒洋洋地仰躺着,阿衡的手陷在丰厚的茸毛里,越发显得骨骼清晰修长,猫随着他的抚摸没骨头似的扭来扭去,小爪子翘在身前,发出享受的呼噜声。你用脚把门勾上:“可是很危险啊!”“我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他浑不在意,你想教育他,能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小偷,强盗,暴徒,流氓……可他在撸猫,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以后再说吧。你心想。他转过头,向你的方向微笑:“这是它第一次进我家欸。它一直都只肯在我家门口和我玩的。”“那你要带它走吗?”你走到他身旁蹲下,伸手到猫面前,它用鼻尖碰了碰你,湿润的凉意。他不回答,手指挠挠猫的下巴:“你要跟我走吗?”猫的长尾巴勾过他的手腕,灵活地翻身,在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猫绕着他蹭了一圈,阿衡的手追逐着它,它拿脑袋拱拱阿衡的掌心,一溜烟蹿去了门外。但它没有走,就蹲坐在门口的位置,歪着头看你们。它叫了几声。“它不愿意。”阿衡摊开手,倒没对这他预料中的结果显得有多遗憾。“那我们以后可以多回来看它。”你说。阿衡眉眼弯弯,浅浅一泓笑意酿进梨涡,他点头说好,上午的阳光穿过玻璃门,放松而舒适地照射在他的脸上,把他眉心的郁结点亮大半,给那双空洞的黑眼睛注入金色的光彩,让他看起来只是个正在微笑的清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