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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了半天,谴责的话没说出口,柳忆耳垂越来越红。齐简俯身,掏出手帕替他擦把脸,含着圆圆耳垂咬上一口,才无奈道:“不就是吃个面,至于吗?你真不愿意,就算了。”“吃面?”柳忆偏头看他。齐简点点头:“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生辰了,我还想亲自下面给你,但你不想吃面,那便不吃了。”柳忆完全没想到,他说的下面,真的是指煮面条,想到自己的误会,再看看眼前清清白白的大好少年,柳忆又是愧疚就是懊恼:“吃吃吃,我吃。”齐简将他表情尽收眼底,挑眉轻笑:“这是你说的哦,那我下面给你吃,保证将你喂饱。”柳忆:…怎么还是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不过齐简的话,倒是也让他记起,过些日子,的确是原主的生辰了。上辈子,自己被扔到孤儿院门口,据说身上连个包被都没有,更别提纸条什么的,所以真实生日不知道,只能用收入院的那天,当作生日。这辈子倒是有生日了,可惜又不是自己的,所以对于生日,柳忆一直没太大兴趣。但齐简不一样,他应该还是很喜欢过生日吧?这五年,也不知道他的生日怎么过的,柳忆摸摸脖子上挂着的细线,抿起嘴,欠了五年的礼物,应该补上。齐简见他没有继续吃的意思,叫人收拾下去,这才正色坐到柳忆对面:“北面,的确出了些事情。”“嗯?”这是正事,柳忆连忙松开手,也换上认真神色。“不过事情不大,但…”齐简忧郁片刻,决定实话实话说,“但有些诡异,我收到消息,北狄仿佛有西迁打算。”柳忆愣了愣,神色变了:“西迁?西面是戎人,北狄西迁,总不能想去跟戎人抢地盘吧?两家在边境打起来?”北狄西迁,联想到父亲家书里说,戎人不知为何,也有北移之势,柳忆蹙起眉,沉思片刻。“不对,如今北狄首领的母亲,是羌族送去和亲的,戎狄这十几年来一向交好,所以,所以他们难道是想要,去边境汇合?”他担忧的,也是齐简正忧虑的,听他说完,齐简叹口气:“还不知道,如果他们是打算开战,倒还好,如果他们真是想汇合,那就麻烦了。”西戎和北狄合二为一,那便只有意图入侵一种可能。不过这事情才有个苗头,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柳忆摇摇头:“这事说不好,先打探着吧,再多点消息才好判断。”齐简明显还想说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背过身去,叹口气。“怎么了?”柳忆走过去,跟他并肩往外看,窗边摆着白瓷盆,盆里绿油油的草。“柳将军。”齐简说了三个字,便又不说了,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就让人难过。柳忆叹口气,明白他想说什么,柳将军驻守边疆,一旦开战,就势必要上战场。老爹上了战场,那自己呢?一边是柳家,一边是世子妃的名份,怎么选?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定论,想也白想,柳忆安抚地拍拍他,哄了两句,看小霸王龙还没有任何高兴起来的意思,他沉思片刻,从领口扯出那块玉牌:“给你。”第60章当年我回来过齐简看着玉牌,沉默了。“给。”柳忆抿着嘴,又将玉牌往前递,见齐简不接,他抓起齐简左手,将玉牌郑重地放在他掌心,“五年前的礼物,现在补给你。”给完玉牌,齐简表情明显鲜活起来,柳忆也跟着笑了笑,手却没舍得松开。上次都没看清,这次就看一眼,就只看看到底有多深,这么想着,柳忆轻轻拉开齐简袖口,用手指小心地触上那道疤痕,顺着疤痕凸起一点点摸下来,柳忆眼圈红了。齐简握紧玉牌,抽出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柳忆有心想问问那是怎样,嗓子却仿佛被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上次看时,能压制住的情绪,这会儿却好像决堤洪水,几个浪花卷来,就将柳忆引以为傲的自持打破。肯定是因为生病,心里跟着身体一起脆弱,柳忆一边告诫自己,够了停下,这又不是狗血剧,另一边,目光却楞楞地黏在疤痕上,无法移开。这道疤痕的位置,还有伤口走势,一看就是齐简用右手捉刀,自己划上去的。划开手腕,放进满是温水的浴桶,又特意嘱咐过晓斯,在浴桶里洒满玫瑰花瓣。红艳艳的花瓣,遮挡住桶里温水,也遮住随着水纹慢慢散开的,丝丝红晕。不是抱着必死的心,不是对这个世界绝望到再无留恋,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齐简用袖子盖好疤痕,戳戳他腰,看人没反应,只能偏过头舔下他脸颊,“回神。”柳忆终于眨眨眼睛,扭头看他:“我回来过。”“嗯?”齐简没听清。我真回来过,五年前,离开京城那天,半路记起是你生辰,我真的,回来过,可惜,晚了一步,紧赶慢赶到了松鹤亭,亭子里已经没人了。柳忆在心里默默将这话说完,转过身,将头搁在齐简肩上。鼻尖碰到齐简颈间肌肤,柳忆喉头动了两下,闭上眼再次窝着不动了。脖子上扫过炙热气息,齐简挑眉,把人拽起来:“要睡去榻上躺着。”柳忆脸颊泛红,应了声好,随着齐简步伐,慢吞吞挪到床畔,在齐简替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去的时候,柳忆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怪我吗?”齐简回眸:“什么?”“没什么。”柳忆盯着那双漂亮眼眸,低笑,“没什么。”不明所以,齐简却也跟着勾起唇角,眸子闪亮如星。差一点,就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了,差一点,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柳忆咬着嘴唇,硬生生压下心间酸楚。你怪我吗?可哪怕你怪我,哪怕知道你绝望到试图解脱,如再给我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抉择。我还是会将你孤零零扔下,还是会对身处死地的你不理不睬,还是会将父母和meimei的命,凌驾在你之上,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展示一文不值的心疼?明知道没资格,明知道没立场,可为什么,眼睛却越来越酸?柳忆捂着眼睛,深吸口气,甚至来不及等齐简走出门外,眼框里的液体,便涌了来出来,他只能迅速拉起被子,将头紧紧盖住。齐简看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无奈叹口气,回身试图将被子拉下来。柳忆死死抓着被子,半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僵持间,齐简看到被子动了,柳忆好像翻个身,趴在了床上。齐简放了手,眼见着被子小幅度的晃动逐渐加大,没一会儿,柳忆便蜷起身,被子被拱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