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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怼得要口无言?想到柳忆红着耳根,说出这种话来,齐简愉悦中,还有些感动:“后来呢?”“后来姜夫人说,就算感情甚笃,诞不下子嗣也是没用。”晓斯停顿片刻,神情犹豫。齐简挑眉看他。“然后、然后。”晓斯一咬牙,“然后世子妃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努力耕耘,情感上天,难说,难说您就能怀上了。”第83章我又不吃你午觉睡得很久,柳忆翻身个身睁开眼睛,看出日头早就偏西。齐简端坐外间桌旁,和煦阳光落在身畔,勾勒出温暖金边。怔怔盯着那道身影,直到阳光被云彩遮挡,金边散去,柳忆才揉揉眼睛,慢吞吞坐起来。“看够了?”齐简没回头,声音轻轻的,尾音上调,有些诡异。“被你发现了啊?”柳忆不自在摸两下脖子,想起个别的事情,“之前给你的玉牌,怎么没见你戴?”齐简没回答,起身慢慢走到珠帘旁边,含笑挑起珠帘。透明珠子在时有时无阳光下,好似闪着亮光,擦过齐简脸颊和衣摆,摇晃几下,再次归于平静。齐简挑眉,站到床榻前,用舌尖舔着自己唇角:“如此嗜睡,莫不是怀了?”“怀什么?”柳忆错愕片刻,反应过来,自己上午说的话,被齐简知道了!小霸王龙知道自己背后这么说,该不会气得直接咬死自己吧?柳忆眼睛瞪得溜圆,惊恐之情溢于言表。“我又不吃你,怕什么?”齐简笑着坐下,伸出一根食指,点点柳忆下巴,“说好的三局两胜,我不会强来。”柳忆捂着衣襟的手,松开两寸,讪讪笑了。“何况我真要强来,你也不是毫无招架能力,我的小柳将军。”齐简垂眸,看向柳忆指尖,目光停留片刻,用从指尖挪到虎口。双手依旧白净匀称,比少年时修长一些,内侧却有层薄薄硬茧。不是常年握着兵器,是不会磨出这层茧子的,齐简想到之前听暗卫提过,柳忆不但刀枪用得好,甚至能徒手取人性命。再次看向这双手,齐简眸色转暗,用蒋太傅话说,这是双能够提笔安社稷的手,谁能料想,五年时光转瞬过,当初那双提笔的手,如今都已经染过血了?心疼地摸摸虎口处薄茧,齐简俯身,亲吻上去。顺着他的目光,柳忆看看自己手,还没等说什么,便看见齐简俯身,接着手上传来温热感觉。忍着心悸,柳忆红了耳根,不自觉将手往回收:“我、我好像没洗手。”小豹子反应太过可爱,齐简没忍住,亲完又悄悄舔上一口。做完这些,他揉揉柳忆发顶,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动两下腿,翻身贴到柳忆身上蹭。同为男人,自然知道这动作的意思,何况,自己某个位置,也开始不安分,柳忆唰得翻下床,套上鞋子就往外跑。在齐府晃荡一会儿,柳忆寻个阴凉地方,又把剩下的那三艺考量许久,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估摸着齐简也冷静差不多,这才慢悠悠往回走。走到院子里,隐约听见房内有说话声,柳忆脚下微顿,停在门口,并没推门。知文声音不算小,隔着虚掩房门,断断续续传出来。“陇南的事情,基本妥当,柳将军再过几日便会拔营返蜀。北边的大军,也差不多同时离陇。”静默片刻,柳忆猜测齐家多半点了头,只是门缝位置不对,他看不到里面情形。在门外偷听可不太好,柳忆笑着摇摇头,而且凭齐简的听力,估计早就发现自己了。不过门里除齐简和知文外,还隐约有另一个声音,弄不清那人是谁,柳忆不打算贸然进去。知文说完之后,隔上许久,那个人声音响起:“说来奇怪,北部大军为何要离营攻去陇南?这里面,会不会有人暗中做手脚?”“你是指谁?”这是齐简声音。“属下是说三皇子,或者…”那人顿了顿,“太子?”三皇子明显是随口说的,太子才是重点,柳忆撇撇嘴,认出这声音属于顾三秋,齐简说过,他是三皇子派来的探子。看看门外空地,柳忆摸摸自己下摆,又看眼衣服颜色,觉得还是不能席地而坐。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他抿抿嘴,抬起双拳,屈膝下蹲,扎了个挺标准的马步。齐简早听到有人进院子,也通过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认出进来的人是柳忆。脚步声到门外便停止了,他对着质文晃晃头,知文松开眉头,低下脑袋。顾三秋还在絮絮叨叨说着陇南之事,应该没注意到有人前来。齐简边听边起身,慢慢小踱几步,再走回来,然后渐渐加大步伐,来回踱了三四次,终于挪到门旁。透过一掌宽的门缝,他往外看上一眼,眼睛微微睁大,嘴角上翘。柳忆撅着屁股,弯着腿,双手握拳置于身侧,脸色表情凝重,目光幽远,对上自己视线,柳忆明显有点发愣,脚下打晃,险些摔倒。好在他基本功不错,硬是踉跄两下,扭上半圈,站稳了。柳忆尴尬地摸摸脖子,对着齐简做个嘘声手势,齐简挑眉,先前伸出去扶人的手,摸上门框,敲两下,回身看向顾三秋。顾三秋心下一紧,以为齐简敲门框是有话要说,赶忙闭上嘴。还好没被顾三秋发现,柳忆看到齐简回身,小小舒口气,平抚一会儿心跳,在偷听之余,想起别的事情。他穿进来之前,是看过这本书的,可惜书的结尾被坑掉,很多伏笔也没解释。这其中,最让柳忆在意的,便是老管家的死。刚穿越进书里时,他并没太在意这件事,在古代、不,哪怕是在现代,每天生病或者意外死去的人,还少吗?那时候,他一方面年纪偏小,另一方面思维也没转变过来,虽知道柳家被陷害被牵连,却一味觉得,只要和太子、三皇子撇清关系,柳家就能安全。直到亲眼目睹老管家死状,他才如醍醐灌顶,彻彻底底明白过来,自己活在古代,皇权至上,权谋较量无处不在,且人命,真的不值钱。那时候慌乱不已,并没来得及细想,事后五年,身处蜀地,夜深人静时,他也曾仔仔细细将事情梳理,却总觉得,摸不到头绪。书里柳家被满门抄斩,安的罪名是通敌。可是自己老爸那脾气,通敌?怎么可能?这次陇南的事情也是,明知道有危险,却义无反顾率兵前去,只是因为明白,如柳家不出兵,就算陇南驻兵死守城池,城内百姓也要死伤无数。将军带兵,就是要守天下安定,这是柳将军一直以来的信条,也是他一直以来,对柳忆言传身教的东西。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通敌的。不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