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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庭宽厚的肩膀将她拢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枕头是软的,可是他的胸膛guntang。她忽然有一种天长地久的心安。宝姿在他的怀里缓缓扭动着腰,手中的性器就那样一分一分地轻易没了进去。内里的软rou早已湿得尽透,那被填满的充盈刹那间竟如同抚慰。她整个人喘息着软了下去,被何世庭亲吻着紧紧拥在怀里。一点斜阳,三世十方。无限缠绵的爱欲是澄澈水波间的一抹海棠红,随着他起伏的抽送在彼此紧密相连的身体里荡漾。何世庭顾忌着她在病中,极力克制着放缓了动作,他低喘着开口,声音沙哑:“喜不喜欢这样?”宝姿的眼角有微红的泪意,他却不是要她回答,只管无限温存地吻了下去。粗胀的巨大在湿热的紧致里不疾不徐地进出,隔了许久,才缓缓地用力一顶。她身体的尽处一下子收缩着吮住那性器的顶端,两个人额头相抵,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何世庭在床上从来不曾这般忍耐,宝姿在他的柔情里恍惚了心神,被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过了半晌,才娇喘着开口:“世庭......你几时回去?”何世庭用手指描摹着她清秀的眉眼,灼热的掌心拢住她的侧脸,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喘着开口:“没有要紧的事。我陪你多住几天。”宝姿抬起眼来看他,眼底尽是温婉明媚的笑意。万千情潮都抵不过她如画眉目的深深凝望,何世庭的心里蓦然一动,下身guntang的性器一路深深地顶入尽头,他扶住了宝姿的腰,怕她承受不住:“我是真的想你......”夕阳的斜照是甜蜜的金黄,许是病中的身体格外敏感,宝姿呻吟着咬住他的肩膀,竟被这一下贯穿送上了高潮。潺潺的热液淋漓地浇在他深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上,何世庭咬紧了牙关,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张开五指紧紧抓住了她的臀rou。茶室里安静极了,那销魂蚀骨的快意久久不去,只有两个人起伏的喘息暧昧涌动如潮。何世庭缓过一口气来,叹息着替她揉一揉那滑腻的臀rou:“疼不疼?”宝姿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人在病中到底精神不济,仿佛被方才那一波汹涌的快意抽去了力气,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何世庭低头吻一下她的头顶,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正准备撤身出去,却被她搂住了脖颈。“别走......你都还没有......”她比烟花寂寞(四)<繁花落尽春欲暮(H)(Marie)|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她比烟花寂寞(四)宝姿缠绵的低语有nongnong的睡意,声音却温软得如同日影下的春水,那清润的水流从何世庭的心口汩汩流过,心底默默余下缠绵不尽的暖意。他俯下身来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已经合上的眼皮,哑着声音问:“我还没有怎么?”宝姿分明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却依旧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射出来......”何世庭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一半疼惜一半无奈。她困倦中的容颜格外端庄静美,赤裸的身体却满是情欲的潮红,如此对照渐渐也让何世庭觉得情难自抑。他小心地将一只饱满的乳合在掌心里,未得疏解的性器在那滑腻湿热的花xue中小幅度地抽插,宝姿在迷蒙中渐渐呻吟出声:“好大......”何世庭心头一热,稍稍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喘息着问她:“宝姿,有一句话,当年没来得及问你......你喜欢我吗?”宝姿似乎已经睡了过去,何世庭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过了片刻,她却轻声细语地开口,糯糯娇软的声音仿佛仍是多年前许家的掌上明珠,轻易地撩起他体内耸动如海的欲望:“喜欢……世庭......你第一次送我回来......在门外的路灯下抽烟......我都看见了......”宝姿细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他手中那小小软软的乳尖却像是一只幼鸟,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掌心。何世庭再抽送数下,闷哼了一声匆忙撤开了手,他怕弄醒了她,只紧紧地抓住她头下的枕头,而那喷薄而出的灼热已经尽数淋在那湿热紧致的深处。宝姿的身体蓦然抖了一下,唇边溢出一声妩媚入骨的绵长呻吟,何世庭担心她要转醒,可她只是偏过头来倚住了他的肩膀,呼吸渐渐平缓,这次是真的沉沉睡去。他深深喘息着闭上了眼睛,这才听见窗外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何世庭将宝姿的头重新放回枕上,轻轻吻一吻她早已凌乱的鬓角,小心翼翼地直起身来,将已经半软的性器慢慢抽了出来。一缕白浊顺着那尚未合拢的入口蜿蜒着流了下来,何世庭在柜子里找出几条干净的毛巾,用那原本预备着泡茶的热水打湿,将她腿间仔细地清理干净。何世庭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事。那乳白色的滴滴白浊粘到她腻白似玉的大腿上,又被他一点一点拭去。宝姿慢慢地蜷起了腿,侧身转向一边,呼吸又缓又轻。何世庭再揉一揉她的发,替她掖好了被角,自去洗漱不提。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宝姿坠入寂寂永夜般深沉的梦境,耳边似有呼啸的风声吹过。她昏昏沉沉地想了许久,才慢慢忆起那似乎是三年前的冬天。瑞士湖区的小镇,安静得像世外遗失的桃源。睡前忘记了摇下百叶窗的安静客房,深夜醒来时满室都是清寒的雪光。鹅毛大雪在夜色中纷纷扬扬地飘满了早已冰封的辽阔湖面,而她默默地立在窗前,直到望见远方终年负着沉沉积雪的山峦背后,一分若有似无的天光如摇曳明烛般渐次浮现。母亲在那一年的冬天诊断出癌症,医生的判断并不乐观。父亲自蓉岛赶来,无论如何都想再见母亲一面,可是在病房外枯坐了几个小时,始终也没能如愿。最终父亲只得带了宝姿去瑞士暂住,一面托了人手寻访瑞士和德国知名的医生与疗养院。窗外是阿尔卑斯山彻夜不眠的大雪,窗内是安静得令人心慌的房间。宝姿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响,是一楼客厅炉火熊熊的壁炉。那段时间父亲整夜不睡,她每次悄悄打开房门,都会看见他枯坐在火光中的寂寞背影,手边永远有一瓶威士忌。一向对品红酒颇有造诣的父亲,在那个冬天忽然开始改喝烈酒。宝姿在纷扰凌乱的雨声中睁开眼睛,满心都是郁郁不解的怅惘。父母之间的爱恨纠葛最终在如烟岁月里湮灭成灰,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只丢下她一个人。茶室里没有开灯,只在遥遥的角落里点了一支小小的白色蜡烛。她年少时不知多少次在这间茶室里歇过午觉,此刻简直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故人入梦,梦醒时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