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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把她弄走啊!”然而,原先围着他转的人都犹豫了,没一个敢上前制止。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赵经理和吴姐面色焦急疾步走来,后者人未到声先至:“我的天,灿灿你在干嘛啊,有话好好说。”吴姐好言相劝,赵经理却直接冷了脸:“程星灿!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见来了头脑清醒的人,杜宏又硬气起来:“你们都怎么提供服务的!他妈的连个疯子都招进来了!我绝对要报警投诉你们!”赵经理立马赔着笑脸:“先别先别,先生您别冲动,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呢?”说着眼神示意她:“不想干了是吧!还不快放下东西跟客户道歉认错!”“那就不干了。”她扯下工作的胸牌扔到地上:“从现在起,我跟永乐宫没一点关系。”“你!”赵经理又气又怒,难以相信地瞪向她,后者神色淡淡:“赵经理,吴姐,你们别管我的事。”她又拎起个酒瓶,巡视四周:“谁都别管我,否则我怪我伤及无辜。”知道他们为她好,可这一次,她不想再委曲求全。“程星灿!我让你把东西放下!”赵经理还在试图劝阻,她充耳不闻,只看着今生最痛恨的人。“杜宏,我要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景安。”像她,回景安就再没去过青州。“不过也挺正常,你从来就没把我放眼里。”那么久,她终于笑了,黑暗里的笑容,鬼魅凄凉,幽幽地说:“一起死吧。”她这辈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了,再拉个垫背的就行。“滚!谁要跟你个疯女人一块儿死!”唯一的出口在她身后,杜宏捂着出血的脑袋连连后退,身上的肥rou跟着瑟瑟发抖,嘴上逞能:“程星灿,你以为个破酒瓶子就想翻身吗,我警告你,你要敢再上前一步,我今晚就让你横着出去。”吼完又怒骂跟来的人:“你们他妈是不是也不想干了!一个女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几个男人一时被她的气势唬住,此刻尽皆反应过来,他们人多势众,何必怕她一个弱女子。“臭女人,别逼老子们动手打你!你算老几敢这么横!”方才借酒闹事的男人最先发声,程星灿没心思跟他废话,此时身后的门被猛力踢开,看到来人,赵经理方大大松了口气。没他事了。打电话的时候,沈倬就在附近,是以到得挺快,程星抽空快速暼他一眼,冷酷地说:“没你的事,少来管我。”“松手。”他要她放下手中的武器。“不可能。”他步履不停,无视她的戒备,径直走上前抱住她掐住其手腕,后者吃疼,却依旧不肯放手,在他怀里挣扎:“我让你别管你听不懂吗!”“我叫你放手!你闹这样是要杀别人还是割自己呢!”说着死死扣住她挣扎的四肢,赵经理看准机会夺走她手里斑斑血迹的酒瓶。可是,这哪里是拿走个瓶子那般简单,分明已是要她的命了。她推搡捶打他,又指着角落的杜宏,绝望地嘶吼:“你不是三天两头跟我发疯计较我第一次跟谁睡的吗!现在人就在那里!怎么又屁都不放了!你要有本事!现在就杀了他让他去死啊!”最后一声,拼尽生命的余力嘶吼尖叫出来,连站稳的气力都没了,扑在他怀里呜咽,泪水夺眶而出。“沈倬……”短短两字,悲从中来,眼一阖晕了过去。爱是成年人的,小孩才会说喜欢。关于她和杜宏的孽缘,要先从父亲去世说起,那时候整个家里一贫如洗,东拼西凑交完她大四的学费后,是真没有多的钱给她了。她自己也争气,靠着上学期剩的一点生活费过完前半个月,期间到处找兼职干,负担完自己的口粮,还能打点钱给家里,说起来有点可笑,她mama之后带着这些钱离家出走了。跟杜宏就是在做兼职认识的,彼时青州有个新开的楼盘招礼仪小姐,要求多报酬也给得丰厚,她跟同校几个女生一块去了,杜宏来项目参观指导工作,对她们这几个临时工都挺关照,订盒饭什么都会帮她们多点一份,三天后项目展览圆满结束,所有的工作人员一块儿聚餐,还特意吩咐项目经理喊她们几个一起。没出社会那会儿都单纯,只觉得这个领导平易近人诙谐幽默,之后几天对方邀她出去听音乐会,她压根没多想,实话实说告诉对方自己要挣钱没时间,人家又不是不识趣的人,然后就不了了之,没然后了。父亲去世后,母女俩搬去了乡下跟大伯家一起住,她原本是计划毕业后回老家工作的,连景安都不想去,只想在县城上班,回镇上只要半小时,收入肯定会少些,但能照顾到家里。她知道的,mama害怕孤单,爸爸不在,就只有她这个唯一的女儿陪伴她了。计划安排得如此美好,越临近毕业就越激动,每回跟母亲通话,说得最多一句就是她马上要回去了。然而她终究没回去。她mama不打招呼就走了,留下封书信,让她不用去找她。程星灿挺难过的。归根结底,母亲还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照顾她。她被放弃了。程星灿依言没去找她,也不想回余阴或景安了,徒增伤心。彼时是次年的四五月份,春招都快结束了,身边的同学基本都签好了工作,她打定主意不回去,毅然决然推掉余阴那边的面试邀请从头再来,每天奔波于青州各高校的宣讲会投简历,跟疯了一样,只要自己满足条件就投,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欢是否跟专业相关,只想尽快签个差不多的工作定下来。杜宏就是在这种时候现身的,程星灿也觉得神奇,对方竟然能在一堆学生里看到她。后来,杜宏告诉她,那叫心电感应,心电感应让他一眼就在人堆里发现了她。由着这个缘故,这个词一跃成为她今生最恶心的字眼,跟杜宏此人的存在一样让人反胃。可她当时不这么想啊,他温柔体贴,不求回报地对她好,甚至提出可以帮她安排进公司里,她要赚钱,就承诺安排她到营销条线当业务员,告诉她房子多么好卖,卖一套就有高额的提成。舌灿莲花,诱饵一个接一个抛出来,她自以为清高,照样动摇了。那时的她,就是水面上漂无所依的浮萍,没了父亲,母亲也走了,谁对她好,她就想依赖谁。可她还保有最后的理智,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他们非亲非故的。在问之前,她也想过或许是因为男女之情,但立马又给自己否认了。两人年纪差那么多,他都能当她爸爸了,怎么可能喜欢个小丫头片子。“我以前有个侄女,如果没意外去世,现在也该跟你一样大了,看到你,我就想起她,不知不觉就想对你好。”他这么回自己的,程星灿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