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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恬以为段逍是坐在副驾驶的,没想到他坐在后面,顿时愣了一下。“卡尔坐哪儿呢?”“副驾驶。”段逍面无表情道。其实车里面空间很大,楚小恬又瘦的那么明显,她一上去,卡尔也紧接着钻进来卧在了她腿边,把脑袋凑到了段逍面前。段逍摸了摸它的头,随口夸了句,“乖。”楚小恬有心想问昨天晚上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段逍应该是并没有想让她知道,所以当时才挂断了电话。“昨天晚上多亏了卡尔……谢谢你让它陪我。”段逍脸上没什么表情,“睡得怎么样?”“还好。”段逍侧头看了她一眼。她今天化了淡妆,也没有黑眼圈,但是眼底微微的血丝还是透露了她的睡眠质量有多差。一个人的睡眠质量,会反应在这个人的精神和身体状态上,楚小恬的失眠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这也是她体质会那么弱的原因之一。“段总,现在回公司吗?”司机问了一句。段逍问楚小恬:“你要去哪儿,说地址。”楚小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做针灸,“我要去**路的阳光医院。”那家医院离这里很近,周末的时候她走上二十分钟就到了,正好车也顺路。“去医院做什么?”“去做一下针灸。”刚说完针灸俩字,她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了那种针扎的疼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其实做针灸本身是不会太疼的,但因为她胆子小又敏感,每次都很紧张,反而会把一点细微的疼痛放大。段逍微一皱眉,“你怎么了?”“就是有点失眠,做针灸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睡眠。”“失眠多久了?”“大概有……两三年了吧。”从开始写第一部开始,她的睡眠状况就一直不怎么好,慢慢地就形成了神经衰弱,睡眠质量非常差,有时候一整夜都睡不着,有时候睡着了也会做噩梦,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把她惊醒,所以这两年她的体重也掉的很明显,少女时期的娃娃脸已经全然不见了,下巴都成了尖的。段逍:“原因?”还不是因为我胆子小。她心里这么说,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这怂了吧唧的形象是扭转不了了……她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想的太多,经常做噩梦,所以一直睡不好。”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她就是想得太多,脑补的太厉害,再加上以前工作写文同时进行,几乎没有一天睡饱的时候,到最后把自己整的神经衰弱。楚小恬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卡尔陪着她倒是睡了一会儿,但那几个小时的睡眠,依然弥补不了她缺失的那些。“段总,到了。”楚小恬连忙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起来合上嘴巴,“谢谢你送我过来,等我针灸完再去看雪球吧。”段逍没说话,朝她点了下头。“卡尔,我走啦,拜拜。”楚小恬朝卡尔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医院,没发现卡尔站起身来趴着车窗看着她。段逍看着卡尔毛茸茸的后脑勺,“过来。”卡尔转头看了他一眼,尾巴摇了摇。“怎么,舍不得?”卡尔又摇了摇尾巴,看着楚小恬离去的方向。司机不免有些惊奇,“段总,卡尔跟了您三年了,可从来没对谁这样过。”卡尔是段逍亲自训导的护卫犬,从来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它对段逍非常忠诚,平日里也很温顺,但真遇到事情凶猛程度不亚于基地里任何一只护卫犬,也因为段逍在业界的名气,一度有人费尽心思花惊天高价想买走卡尔,但卡尔始终只忠于段逍一个人,是无法再换主人的。如果段逍命令,卡尔可以保护任何一个人,但感情是不可能有的,然而现在看来,卡尔对认识没多久的楚小恬,竟是隐隐有了感情的样子,“回来,坐下。”段逍道。卡尔坐在段逍脚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又像是撒娇。段逍揉了揉它的脑袋,“还想见她?”卡尔脑袋枕在他腿上,抬着眼睛看他“等着吧。”楚小恬躺在病床上没几秒钟,浑身就开始发抖了。“呦,还这么害怕?”给她针灸的是个女大夫,医院里老中医的徒弟,之前楚小恬来针灸的时候,她给针过几天,对楚小恬的印象是十分深刻了。这小姑娘人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怕疼,胆子小,但每次都憋着,忍着眼都红了也不掉泪,看着怪让人心疼的,老中医都不忍心给她扎,觉得她跟自己那害怕打针的小孙女一个样。楚小恬说:“我我我不怕,我就是紧张。”“最近还耳鸣吗?”“还是有点,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还是这边耳朵?”“对,也是这边有点偏头痛。”刘大夫把她的头发撩起来,“我要开始扎了,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楚小恬闭上眼睛。头皮上针扎一下的疼痛让她的身体瞬间绷紧。“放松。”我也想放松可是放松不了……楚小恬咬着嘴唇,连呼吸都微微发着颤。好在大夫的手法很娴熟,很快就把头上的针扎完了,要拿起她的手的时候,楚小恬睁开眼睛,可怜兮兮道:“大夫,你最后再扎我的手吧。”手上的xue位是她觉得最痛的地方,当然哪儿哪儿都痛,都一样是短痛,真的扎进去了其实就没感觉了。但就算是那一瞬间,她也能紧张到浑身紧绷冒冷汗的程度。疼痛和恐惧,一种体现在生理一种体现在心理,哪一个过分敏感都不是让人好受的事,很不幸的是她这两个全占了。这种特质在她很小的时候更为明显,因为小孩子不懂伪装,忍耐力也不强,所以她经常发生一点擦碰就哇哇大哭的事情,也因此在同龄的小朋友里她就成了不讨人喜欢的爱哭鬼和胆小鬼,明明只擦破了一点皮也能哭的惊天动地。就连幼儿园的老师也觉得她太娇气,别的小女孩儿也哭,但是不像她一点伤和惊吓都受不得。她到现在还记得幼儿园的老师对她的父母说,你们家孩子太娇气了,别太惯着她。还有把她吓得大哭又把她推倒在地上的男孩子的家长嫌弃的眼神,说小孩子打打闹闹磕磕碰碰都正常,这么娇气,你们干脆给她请个保镖得了。但其实她她天生就是这样敏感神经和身体,小的时候不知道坚强是什么,又有人护着,想哭就哭,长大了亲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