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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话。「女子读书无用,那我每天奔波莫非是吃饱撑,无事找事做?」「桔子没敢这么想……」「再来,桔子觉得自己可担重用否?受主子疼宠否?」「……」「想给弟弟安排,桔子也该多表现,让主子青眼有加再来不是?」说这话时,杜丹脸上在笑,却无什笑意。桔子一下又垂下脑袋。杜丹再度转头看向窗外。「这是最后一回,妳想给弟弟安排,与陈管事道,教他从粗使做起,真是人才宅里不会埋没他。日后说话再没轻重,就别在我身边伺候了。」「桔……桔子知道了……」杜丹不再言语。面对丫环的失言,她没生气,只有些许无奈。想当初自己挑了四个丫头,几个月下来,似乎没挑错,与她尊敬规矩,事事不敢怠慢。就是稍微敢开口与她说话后,问题浮上枱面来。如桔子,就是个正常的九岁丫头、正常的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孩子、正常的想给家里帮衬带好处的平民百姓……身边的丫环很老实,却不机灵,要嘛不敢说话,要嘛把脑中所想直白讲。杜丹心里轻叹,想当初钱家过来的下人,再小都带着机灵。她算是深刻体会了世族底蕴的差距。这人是自个儿挑的,要教要弃,还得由她决断。心里轻叹过后,她将这点无奈甩脑后去,想起适才酒楼里与人酬应的内容。醇水如今初上轨道,供货仍嫌单调,这阵子她将醇水交与季敏负责,自己仍是到处奔走。找农户时上山下田是辛劳,时间却规律,各式商队就不同了,十人十种性子,遇上爱上花楼的领头儿,玩乐至深夜她也得奉陪。至少在对方还没认可杜丹这人之前,这类试探退缩不得,必须正面应对。她想事想得出神,忽然眼前景色一晃而过,似乎捕捉到什么东西。她微怔,嘴上一喊:「停车!」前头驾车的小厮给吓了一跳,急忙让马停下。「夫上,可是有什么不对?」一护卫在车外询问。没得到回应,就见主子已钻出车。「我瞧那边似乎有不对,几人陪我去瞧瞧。」护卫愣,见杜丹下车就走,急忙点了两人,提灯跟上。小桔子此时也匆忙从车上下来,适才花楼她年纪小,杜丹没让她进去,这大街她倒是知道要跟紧。三男一女很快追上杜丹,将她护在中间,随她指挥走向一巷弄。来到小巷,灯往前照,就见两个叫化子压着另一个叫化子,一人朝他拳打脚踢,另一人裤头已解下。「你们做什么!」领头护卫提气一喝。这一声,两个叫化子登时跳起,一个裤子不及拉,直接落地上,腿间玩意儿明晃晃地被看了个仔细,引来桔子惊呼。两叫化子没想这时间会有人,差点吓破胆,几乎连滚带爬地跑了。「夫上,可要追?」护卫询问。「不用,先瞧瞧这人如何。」杜丹皱眉。城里治安比起其他地方好的不只一点半点,却仍免不了有龌龊。她四处游历时见过最多的不是贵人欺平民,却是平民欺平民,流民欺流民……弱,总会欺更弱。眼前发生的事倒也不奇怪。她想上前,却被护卫劝住。两名护卫走过去,将地上那似是已不省人事的家伙扶起身。「夫上,是个女的。」「女的?」杜丹也走了过去,就着灯光将那蓬头垢面的化子给瞧过。脸盘是小的,即便染了血,脏得不像样,仍瞧得出女相。可杜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这人脸上被隐于污泥下的那一大片暗淡肤色。有点眼熟……她心里闪过异样,接着吩咐:「把人搬上车。」「是。」两护卫合力扛着那又脏又臭的叫化子回到马车,小桔子显然对车里出现这「玩意儿」很害怕。那人一脸血呢……也不知是死是活。马车继续往前,远了东甲街,也远了酒楼花街的热闹。车里一股酸臭味,杜丹微微蹙眉,却不是因那味儿,而是在想事。「前面车停下!」车子不知又往前走了多久,忽然听见车外一声,把杜丹给唤回神。马车慢下,直至静止,杜丹还没问话,便听见外头响起交谈声。「官爷叫停车,所为何事?」「今夜有贼子现踪,吾等奉命搜查,你们为何三更天还在街上?车上载的是什么?」「禀官爷,小的几人是东仁街杜宅奴仆,车上是我家夫上。今夜吃酒吃晚了,正要回宅。」「东仁街杜宅……」那声音一顿。「原来是杜夫人。奉府尹令盘查,还请杜夫人配合,让我瞧瞧车内。」那声音放大不少,显然是要与车内杜丹说话。杜丹心里一喀登。若是平时,遇上这种事,要看就给他看自己无意见,但自己车上现在还倒着个一脸血的人,给官爷见着似乎不太妙……--作者话:下回周三更。发现有在涨珠子,但不是全有留言,在这里谢过给果子赠珠的各位。嚒嚒~~<3一三八、又捡人回来<(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lise一三八、又捡人回来<(拾三果茶)一三八、又捡人回来但不应也不行,杜丹硬着头皮应了。「官爷所为公务,配合就是。」「杜夫人,失礼了。」话方落,车门帘子被撩起,一身穿黑色官府差服的人举灯探进头来。那人见车里二女,一华服,一丫环打扮。又看见倒在一边没声息的人形,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敢问杜夫人,此人是?」「是个叫化子,刚才街上见她给几个乞儿围着打,便帮了一把。」杜丹冷静道。听见杜丹说的身分,那人伸手过去将那乞儿翻过身,瞧了瞧她模样,确认还有气息后,再问:「杜夫人这是要将人带回府上?」「她给昏了过去,便是乞儿,也是女子,让我将她扔在路旁不管不问,于心不忍。」「杜夫人倒是心善。」「缘分罢。」杜丹轻浅一笑,话语客气,却显得淡漠。「官爷可还有什么想瞧?」探头进来那位稍顿。灯火下,车内三人,一案一灯,皮毛作垫,一目了然。除了乞儿有些怪异,杜丹主仆却是没问题的。他想乞儿有怪,顶多是鸡毛蒜皮小事,与要追查的贼人无关。眼前这位自己是头回瞧见,却也知道东仁街杜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