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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清贵纤细又敏感,这样的熊孩子沟通起来无疑相当费力,且他又烈性子。杜丹真怕自己有个意外他也会想不开。三爷性子,和他讲空泛的大道理是没用的。说什么你还有大好人生,好好过活,他只会当放屁。只能给他安任务,给他目标,让他有事做,然后祈祷在时间冲刷下逐渐淡掉一切。杜丹埋首桌前,煞有介事,振笔疾书。过程几度停笔,吃些东西,拉着丫环闲嗑牙。相府丫环素质高,口风紧,套不出太多有用消息。但对现在被关在宅子里,闲到要长草的杜丹来说,就是自言自语都聊胜于无了。「今日似又比昨儿热了。」「百好觉得差不多呢。」杜丹一开口,身旁伺候的丫环立即笑着应了。「欸,近来笋子、瓜类不知出量如何?七八日前我往太田那儿去,听农家说就要能收,想来也是这些时日市场能见着人卖。」「晚些多喜去厨房问问何大娘再回给小姐知道。」「来府几日,瞧来瞧去都是兵爷护院,丫环没见几个,阳刚气未免太重。」杜丹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相府丫环好似不多?她忽然问:「百好妳几岁入的府?」「禀小姐,百好是家生子,爹娘在国公府干活。」被点名的丫环恭敬答道。「多喜呢?」「禀小姐,多喜也是家生子。」「难不成相府丫环全是家生子?」杜丹好奇。她前阵子还老是烦心丫环之事,对丫环的话题很感兴趣。百好和多喜互看一眼,歪了脑袋。「似是家生子多。」「小厮倒有后来入府的。」两人不敢说的是,相爷不爱给丫环伺候,府里丫环不只全是知根底的家生子,数量还少得可怜。闲嗑了会儿牙,杜丹转移阵地,到院里凉亭吹风赏景兼看书。盛暑,院里百花争妍,粉蝶飞舞,一派欣欣向荣。注意到院里有丫环在花圃旁摆弄东西,她不解地问:「那是在做什么?」「禀小姐,这两日虫子多了不少,得弄些驱虫的药草。」百好道。天热虫多,杜丹点头,低头看书。暑风热烘烘的,亭内荫凉,倒也适怡。杜丹看了会儿书,睡意跟着袭来。这才要中午,强提精神让自己精神点,她吩咐备膳。用过膳,吃了药,她精神撑不住,顾不得胃里食物还没消化,便将丫环遣下,上床睡去。四肢发沉,脑袋也沉,睡着的杜丹,脸色转红,一会儿额上出了汗。淡淡香气由她身上发散,丫环在门外注意不着,自然也没见到半掩的窗边,有只黑色小虫爬了进来。--作者的话:这章字数多一点。诸君,连假要到,如果周六珠数破一千三,咱们周日加更哈!这数字稍微有点难度,果子码字速度也是有点难度,啊哈哈(被拍飞D)一四七、难受<(拾三果茶)|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feise一四七、难受<(拾三果茶)一四七、难受黑虫循香来到床边,不省人事的杜丹没能感受异样,让小虫爬上身,在她手上、颈间停留须臾。而后黑虫振翅,飞下床,在房内蹓躂几圈,同来时路线,爬窗出去,消失在房内。此间,杜丹做了恶梦。醒来的她完全忘了梦中内容,只记得难受万分,下腹痠麻的感受比早些时候清晰,她神智清明,知晓毒快抑制不住。身体难受,情绪便难好到哪去。她心烦,做不下其他事,起身穿好衣裳后,出去走动。相府守备森严,不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凡出入的门廊仍至院落通道都有人守。杜丹一阵风似,以完全不似大家闺秀的速度,在府内竞走。……双腿间难受。她只能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不少下人就见相爷的那位学生,不知在着急什么地,一会儿从东走到西,一会儿又从西走向南,脸色极度不好看。杜丹行为怪异,自然有人通报。沐醒收到消息,亲自走了一趟,见着了那臭脸斗鸡似的丫头在府内疾走。「丹丫头,妳是怎么?」被唤住步伐,喘着的杜丹看向沐醒,半晌脸上才挤出难看的笑。「沐醒哥,太医开的药没效了。」沐醒眉一蹙。杜丹止不住喘,摇摇头。「不这么走,脑袋清楚,受不住。」她移开目光。「沐醒哥忙去吧。」没余裕理会沐醒,她深吸口气,转头迈步,继续她的怪异行迳。晚些杜丹被请回院落,陈太医已等在那儿。此时杜丹已是从水里捞出来似,衣裳汗溼,都能拧出水来。她不断喘息,泛红的肌肤光瞧都能感受其热度。坐下的她,伸手让陈太医把了脉。陈太医一脸谨慎仔细。「请教杜姑娘,药何时无效?」「起初两日还能压上几个时辰。」杜丹边喘边苦笑。「陈太医也别忙了,我身体如何,自己清楚,这毒,药压不住的。」陈太医道:「杜姑娘体内之毒不会立即要命,却折磨人,不用药压,怕妳受不住。」「左右都是遭罪。我连睡梦都不得安稳,就是迷昏我也是换个法子难受罢。况且我能睡多久?」病痛磨人,杜丹的好EQ在面对这种折磨,都快笑不出来。陈太医没顺着她话走,反道是问了同僚,找着当今神医衣钵,正同对方请教,许再几日便能找着解毒方子,让她不可停药,暂且再忍忍。晚膳杜丹没胃口,只喝了药。与她所料相去不远,她喝了药脑袋昏沉,但体内难受却没减轻几分,只是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浑噩难受罢。腹下痠痒直入骨髓,空虚难耐,已至痛的她,终于受不住地,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听完陈太医禀报,书房里的东方穆谨眉心紧拧。沐醒随侍一旁,空气凝重。「……整个太医院,莫非没人奈何得了她体内之毒?」「禀相爷,下官与严太医、崔太医几位研究几日医书,方有所获,还需要时间。」「多久?」「请相爷再予下官十日。」「她那模样撑得过十日?」「遭罪难免,性命无碍。」见相爷脸色沉下,陈太医急忙又道:「下官那日与谷神医讨教,神医提及他有位师叔正好在京里,那位对毒最是清楚,人唤毒阎王。下官昨日前去拜访,交谈不过几句,收获颇丰,这两日就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