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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了。」「沒南來北往商事流動,民間諸事滯礙,國師之責,為的也是俗事,各司其職罷。」這位通透。沒想到這位仙歸仙,想法如此樸素踏實。再想當初接觸,杜丹印象最深是他在鳳臨發難的皇家氣勢,可除去那回,不管是連月送帖、見面談話,這位算得有耐性,亦非盛氣凌人之輩。只是這不表示曲禎逸好親近。在平靜的情緒下,這位亦十分有距離感,想來與他國師身分,與他那身異能脫不開關係。「……」她瞧瞧他。「你……記得你說,你由眼就能知曉別人腦中想法,身子碰觸,能見過去言行。真是如此?」「確是。」「豈不沒個清靜日子?」曲禎逸笑了。「年幼時曾因雜音意念侵體太過,孔竅流血數日不止,是以我自幼獨居一宮。」杜丹:「……」雜音多到孔竅流血……這位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現在呢?」「十歲後能止心視心聽,清靜許多。」他道。大概是杜丹面上疑惑太重,這位又細細解釋一遍。聽完杜丹約略弄懂,在止了心視心聽後,曲禎逸就像通了電卻沒按下功能鍵的電器,能不運作。只是人有本能,瞧見影子閃過時視線會去捕捉,聽見聲響時會去尋聲源。對於平常的熟面孔或沒興趣的路人,異能平靜,若是好奇之人就難抑制本能了。「……異能是否傷身?」聽完杜丹靜默一會兒,忽然問。曲禎逸揚脣。頭一回有人問異能傷不傷身。他依舊平實道:「言有靈,惡言使人心不寧,善言使人愉快平靜。心視心聽觸碰的是意念,意念比之言靈凶猛,心志不堅者,輕則性情大變,重則癲狂……傷的是神識,本性。」杜丹嘴張。聽多看多後會把人搞成精神病……豈不與自殘無異?!這什麼異能啊!「你當少用,保重自己。」她認真道。這位忍俊不住。「涉及神魂本我,自然不會兒戲。可若夫人需要重溯前世,仍可效勞一二。」聽他那異能可能的副作用,不說杜丹本就對前世之事想法搖擺未定,現在倒是堅定搖頭了。要是把國師弄傻了咋辦?她可沒辦法弄出一個新的賠。放下這事,兩人再聊到宅裡情況。不管是門內習慣或下人規矩,所問所答,盡是樸素的家裡話語。一直以為曲禎逸入宅只是衝著她命神來,可今日行為,似乎這位有意要踏實與她過宅裡日子?杜丹心裡訝異,轉念一想,卻是好事。便如自己洞房夜時說的那句,是一家人了,自己定會持平待他,若他也能夠親近,再好不過。用完膳,聊到一半,廳裡來人。進來的是一張雌雄莫辨,美中帶妖的絕美容顏。……家裡倆顏值逆天的到齊了。聽杜丹在此,若是招呼賓客,錢三爺或許會等著,可聽另一人是家裡的五爺,這位不客氣直接闖進來。進到廳裡,喚了聲「丹兒」,待靠近桌邊,仙似的那位也依規矩,樸素地喚了聲「三爺」。這一聲倒是把錢清貴注意力給拉走。白玉般透明的膚色,沉靜似烏潭的眼眸,眉眼精緻細膩卻不銳利,然那身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卻生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瀆犯的感受……此人便是大翼國師。是那皇室血脈,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的六王爺。錢清貴看向曲禎逸,一妖一仙的兩張臉映在彼此眼內……一會兒過去,美人忽然笑了。「還沒瞧慣,我喚國師五爺可會不夠尊敬?」「同屬一家,三爺覺得?」曲禎逸脣微揚。這位情緒一向清淡,沒覺得被針對,亦沒針對誰。「說的是。」三爺點頭,自己在杜丹身旁坐下,兩男人中間隔著妻子,似隨口反問:「五爺曾害夫上受驚一事我還記得,五爺如何覺得你我已同屬一家?」杜丹:「……」這孩子不會要在這兒發作吧?凡仙似的這位平靜回應:「在其位,謀其事。而今入宅,依夫上為依歸,自是同屬。」「你軍馬不屬杜宅,食膳另開大灶,我瞧不似要和咱們一塊。」「軍馬一事受之皇命,食膳一事得夫上應允。於職責外,自我以下,於宅內循宅內規矩,侍奉妻主,並無二樣。」說話仍是平平靜靜,清清淡淡。難讀情緒,判斷所言,應算真實……一會兒過去,三爺點頭了。「嗯,算你沒錯。既是一家人,親近應該。」在旁聽著二人談話的妻主,聞言側頭看向這位。她臉上的怪異,得了美人一個笑容。「怎了?」「親近話語……是季敏肺腑之言?」「當然。」「……那穆謹……」「東方穆謹和狄英君不同。我與他二人有嫌隙在先。」杜丹:「……」這帳是怎算的?三爺一笑。「夫人放心,他仨入宅一事,我既應了,便是應了。交惡是一回事,於外他二人與我是同宅,此事我不會胡塗。」**作者的話:差點沒趕上呼呼呼--简体版--“这话我说才对。怎会想要过来这儿?”杜丹朝他走过去。“闻醇水是你的手笔,夫上心血,该来瞧瞧。”杜丹面容闪过讶异,笑容却加深。”你有心了。”“应该。”这位浅浅微笑。”可用过膳了?”“还没呢,六……五爷给我蹭顿饭?”“已经是你侍夫,直呼我名无妨。”曲祯逸脸上依旧是清淡的情绪。”坐。”说出那个坐字后,这位才察觉自己似乎应该起身迎妻主,却杜丹已经在他一旁坐了下来。他失笑。”未起身相迎,失了礼节,夫上见谅。”“只有你我,用不着那些麻烦,夫妻间就该自在吃饭,自在说话。”杜丹毫不在意。“夫人说得是。”这位应答如流。知道主子入厅,没等吩咐,外头送了新碗盘和餐具进来。二人用膳时,杜丹简单提了醇水当初创建的过程,顺道挑着些菜色,聊起背后的食材取得与菜色设计。一个段落杜丹笑道:”比起你所要cao持费心的事相比,商事不过俗事铜臭了。”“没南来北往商事流动,民间诸事滞碍,国师之责,为的也是俗事,各司其职罢。”这位通透。没想到这位仙归仙,想法如此朴素踏实。再想当初接触,杜丹印象最深是他在凤临发难的皇家气势,可除去那回,不管是连月送帖、见面谈话,这位算得有耐性,亦非盛气凌人之辈。只是这不表示曲祯逸好亲近。在平静的情绪下,这位亦十分有距离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