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越来越暴躁了,幸好分手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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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茨约白桃在咖啡店里见面。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他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这天气温比较低,孟茨穿了一件白棕拼色厚毛衣,围了一条厚厚的浅黄色围巾。咖啡店里开了暖气他也没有将围巾取下来。他就坐在窗边的位置,大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半阖的双眼微垂着。身前的热咖啡升起一缕薄薄的白雾打湿了他漂亮的眼睫毛,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只是坐在那儿,就能让其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瞧。 白桃急冲冲地赶过来时,就有一个男人不长眼地凑了过去非要和他搭话。孟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神地盯着手中的咖啡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好歹和孟茨交往了一段时间,白桃知道孟茨这是在摆烂。出了学校他才懒得继续维持温柔和善的好会长形象,他懒得搭理对方,希望对方能够识相点知难而退。但是后者的脸皮实在是厚,不知道是孟茨的魅力太大了还是对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一边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一边吹嘘自己刚买的车,还状似无意地将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漏出来给孟茨看。 白桃好奇地观望了一下,孟茨微微皱了皱眉头,是开始不耐烦了的表现。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男人,又将目光移回到了自己的咖啡上,蹙眉凝思。那男人见他终于看了眼自己更有精神了,而孟茨的手已经握上了茶杯柄。 在他准备将杯中的咖啡泼到对方脸上时,白桃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顺势将茶杯握在了自己手中。帮助前男友拒绝陌生人的sao扰,阻止事态进一步爆发从而被店主赶出去也是前女友的职责,不用谢。白桃只是不想自己也受到牵连被赶出去而已,她可不想上这家店的黑名单,这里的黑森林蛋糕她打算吃一辈子的! 白桃挤进了两人中间,自然地坐到孟茨身边揽过了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对不起亲爱的,我来迟了。这是你给我点的咖啡吗,谢谢你。” 孟茨诧异地看了白桃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配合地靠在她身上。然后白桃才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似的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位是?”她一边笑着问他一边喝了一口咖啡。 差点没有吐出来,好甜啊,甜得她的脑壳都开始疼了。她和孟茨交往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的口味那么重! 思绪一飘,她忘了放出一点儿信息素赶跑觊觎她男朋友的家伙。那男人一看白桃的样子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下流地舔了舔嘴唇,暧昧地说:“两个O,我不介意一起玩。” 他A的,白桃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当做omega了。她还没发作,她怀里的孟茨先一步炸了。他突然吼了一声“滚”,冰冷的眸子刀尖似的扎在对方身上是真的吓了那男人一跳。周围的客人们也都纷纷回过头朝这边多看了两眼。 男人被孟茨一吼手抖得都将杯子里的茶水晃了出来溅了一点儿在自己衣服上。白桃差点没笑出声。他脸色不太好,嘀咕着“两个搞OO恋的疯子,真恶心”然后匆匆退场了。 白桃收了笑,转头关切地捏了捏孟茨的手问他:“你没事吧?” 孟茨垂下头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脸上的表情好了一些,他轻轻地应了声嗯。 白桃也低了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的身体呢……之前在医院里,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会,不是已经戴套了吗?对不起,我……那个孩子……” 孟茨看着一个劲道歉的白桃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用了一点儿力:“已经没了。不怪你,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怀疑所以才约了顾攸哥做检查。那几天我突然没什么胃口,还总是恶心想吐,算时间应该是之前做的时候怀上的。” 仔细想想,她和孟茨做的时候除了最后一次都没有戴套,想着不在发情期应该不会中招还老喜欢在他身体里中出。孟茨在床上也基本任她为所欲为,大概是将她当做白月光的缘故吧?总之就是爽过了,出事了,反思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白桃抬起头坚定地对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孟茨也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周末,我父母说想要见见你。” 啊,不是吧哥哥,她只是随口一说啊! 玩真的?孟家那么开明啊,还真的同意让她当孟茨对象啊。白桃脸上的表情罕见的凝固了一下。接着她马上反应了过来,孟茨的父母说要见见她是什么意思?孟茨说的不是带她去见父母,而是他父母要见她。难道说事情已经暴露了,这不会是鸿门宴吧!白桃一整个毛骨悚然。 “他们发现我被标记了,虽然只是临时标记,但是我家对这方面一直很严厉。他们可能也察觉到了孩子的事情。有人告诉我的父亲在医院看到我了,顾攸哥不可能出卖我,所以我编了个谎。他们没说什么,大概还在怀疑,所以说要见你。” 怪不得她的亲亲前男友今天那么暴躁,在外人面前都不营销他的完美人设了,原来真的暴露了呀! “可是……我们不是……分手了吗?”白桃小心翼翼地看了孟茨一眼又低下了头。 孟茨幽幽的声音在白桃头顶响起:“你刚刚才说要负责,现在就不作数了?” 白桃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回错了话,之后等待她的可不是咖啡洗脸这么便宜的事了。 她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急切地向他澄清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会不愿意!” 她一把抱住了孟茨高兴地开口道:“我会负责的,我愿意的,我一直都还喜欢着你!” 白桃的嗓门有些大,咖啡店里的客人们再次往他们这桌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孟茨的脸上飘起了红晕,但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羞怯似的闭上了眼睛。 白寒安听到房间外面传来开门的动静时瞬间睁开了眼睛。他还被锁在自己的大床上,除了每天定时被白桃拽着链子像狗一样牵到洗手间如厕洗漱外,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白桃幽禁了多久。白桃故意拉上了窗帘,还把房间里的挂钟给撤掉了。昏暗的房间里不分日夜,白桃坐在他的身上给他喂饭。吃完饭后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有时候醒来时白桃就睡在他的身边,有时候醒来时白桃不知去向。他觉得她快要成功了,每次醒来看不到白桃他就会陷入无法挣脱的不安中。他对她的信息素上瘾,只要闻到她的信息素他紧绷的神经就会放松下来。 他早该意识到自己对白桃产生的这份渴求不太正常。白桃这人最会温水煮青蛙了。从一开始就会。他努力撑起疲软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垂下头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一开始将她带回来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可以牵制父亲的道具。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孩子,这个瘦小懦弱、脏兮兮的野种,长大后还有可能会从他手中夺走白家。但是他每次回到这个用来安置她的房子察看她的近况时,她总会第一时间欣喜地赶过来迎接他。好像这里真的是他的家一样。 她想要抱他,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羞怯而又喜悦地看着他。再小的孩子也能敏锐地察觉出对方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她知道他讨厌她,所以她懂事的不靠近他,但是她是那么的喜欢他,所以像只小鸭子一样一步一步跟在鸭mama的身后,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当他离开时,她会露出失望寂寞的表情,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他以为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个蠢货,将一个只想利用她们的白眼狼当做了家人。他现在才知道就像那时他在利用她一样,这个看起来天真无害的小女孩也在利用他。渐渐的,他回到这个房子的次数变得多起来了,他开始将这个原本用作幽禁白桃的房子当做了自己的家。 每次回来白桃都会甜甜地叫他父亲,跟他分享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不论他对她多冷淡,她都会像一个小鸭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他承认,他从她那儿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开始觉得就这样养着她也不错,反正白桃这样子大概率会分化成omega或者beta,只要不是alpha就好。他可以像父亲一样,用他的方式养着白桃。 他想过将白桃培养成自己的助手,等到他老去后再由她继承白家。但是白桃分化成了alpha。这个社会,alpha永远排在omega上面,他可不想养出一只会反咬自己的狼。白家真正的后代,还是一个alpha,她一旦得到权势,他就再也无法压制住她。他宁愿杀了她也不想看到自己努力经营的一切做了他人的嫁衣。 但是他却突然被白桃的信息素吸引了。这是不正常的,对一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养女产生性欲曾让他陷入极度的痛苦和自我怀疑之中。他应该早一点儿去医院看看,但现在不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他已经陷了进去,并且越陷越深。 白桃还没有走进卧室,她身上的信息素已经飘进了房间里。白寒安对这股味道尤其敏感,他冲着走进来的白桃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桃桃,父亲好寂寞啊,还以为桃桃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