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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念想被搓成灰吹散,瞿源塌下肩膀,“我、我知道你气怪我……当初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还欠你解释。”瞿源一副颓败的可怜相,尤时易也不想理会,她举步要走,擦肩时手臂被身边人扣住。“松手。”黛眉沉落,尤时易头分毫没偏。瞿源稍微加了力气挽留她,盘旋的话还没道出,随着“嘣”一声闷响,思绪被偏带别处。捣蛋的是尤时易领口下第二颗扣子。最上头扣子大约是没系,第二颗滚落,领口为之大敞。瞿源一时恼怒,她原本没使多大力气,尤时易经历过什么,或者说是险些经历什么,她恨归恨,再不敢往深了想。瞿源才知道,时至今日她还是不够强大,她会怕。她用尽气力将尤时易拉来怀里,抵在对方的肩上瑟缩着无声道出不安。若是从前,见到瞿源类似这样子,尤时熙早就心软了,恨不得掏心挖肺慰藉她……只不过现在,饮恨归来尤时易的心肠磨硬了,她放不下瞿源是不假,但也不会蠢到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献身由人拿捏。瞿源这种浪迹久了的人,其实比现在的尤时易心肠还硬,温情感化不了的,尤时易只好磨砺自己,为的是有朝一日,在她得意的商场风云里战胜她。被瞿源拥在怀里,尤时易心跳反而更冷了,在善于做戏的瞿老板前言不搭后语解释了一通不知道什么之后,尤时易淡漠着不耐烦打断她:“我说过了,瞿总认错了。”瞿源稍稍推开,眼光飘到她颈子上,音色缥缈,“你颈后有一颗红痣,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以此为凭证,不会把你弄丢了……那之后的事是我的错,我可以解释。”尤时易默了一瞬,突然发笑,淡漠的桃花眼斜去一眼,“瞿总有过那么多女人,都没找到有红痣的吗?那还真是可惜,”尤时易无谓般扬了扬眉梢,“我倒是有缘找见了一位。红痣嘛,我爱人身上也有。”“你说我们般不般配?”尤时易扭了头在她耳边笑,笑过抽身要走。瞿源浑身发僵,木楞着由人挣脱碰了个踉跄,她恍惚过瞬间,转个身,急切拦腰箍住头也不回的女人,头埋进她光洁颈窝里,放开呜咽:“小熙,你别折磨我了,别丢下我……我怎么样都随你。”第三十章(尤小姐的报复反攻)“你不后悔么?”对于瞿源完全服从式的提议,尤时易忽然来了兴趣,转回身看她,桃花眼里盛落希翼。“不后悔。”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心念由不得理智磨叽言悔。“那我想娶你。”尤时易懒懒抬高手臂攀上她的脸,葱指点在瞿源呆愣的面颊上。这语境似曾相识,瞿源想起她们第一次的时候,那时候她接受小秘书尤时熙的表白,也才不久就出了酒后乱性那档子事……那时候迷失心智的自己烂醉哄着她,扬言要娶她,要全心疼她一辈子……被她箍在怀里挣扎不得的小傻瓜就信了,敞开怀抱接纳她,把所有温情美好都给了她。再后来呢,是她下贱无耻,是她轻诺寡信,是她在爱人辛苦怀孕满心期待美好未来的时候,抵不住诱惑出轨……这才伤了爱人心。“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瞿源依照尤时易说的,不顾尊严扒光了自己外衣仰躺在床上,她闻言,再度摇头,将双腿分开,大咧咧似的呈大字陷在床里。尤时易从抽屉里悠悠抽湿巾擦手,神色是要多淡漠随意就有多少……瞿源看她孤傲的侧脸,抿了抿唇,轻言:“你别再恨我了。我之前去看大夫,大夫说,女孩子多开心点,身体会好。”听这话只觉得好笑,尤时易抖着肩膀强忍着没笑出声,忍到、她的眼角都被笑意打湿了,“难怪你那么讨人喜欢,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瞿总真是会讨人欢心。”瞿源应和般撑起嘴角,顺从她的话题继续:“那你喜欢吗?”擦手动作一顿,尤时易仰头笑了下,“之前的傻瓜尤时熙,喜欢过的吧。”“就这样吧。”尤时易丢了半湿半干的湿纸巾,转身上床,跨坐到她腿上,伏低了身子,桃花眼泛笑端详她,“瞿总见惯了意醉情迷的忘情时刻,应该能体谅我的迫不及待吧?”那双眼足以让迷途的旅人陷进去无以复返,但是它此刻实质是弯着温柔的弧度折射凌厉的光,瞿源慌忙躲闪,她垂眸,眼神又避无可避陷落在半遮半露的玉峰美景上。那抹白皙上,还留着些清浅的斑驳,逼疼瞿源的眼,教她记起了之前某夜自己醉酒做下的孽……“还疼吗?”瞿源的关心才起个头,下巴被人捏住、且不留情面地捏紧。“瞿总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你求着我上你。不是我请你关照我。”尤时易凑近,与她鼻息相闻的距离,笑眼逼视她,“你要想看什么,等下去找别人啊……那么多女人等着巴结讨好你。”酝酿好的“对不起”仨字哽在喉咙里,瞿源掩下眸子什么也没道出。她知道尤时熙都知道了,也知道自己没有为自己求情的资格。尤时熙想做什么就由她吧……她不在乎身上数不清的烂账,但是尤时熙和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她曾真心对自己,瞿源不想欠她什么,只想尽力弥补。瞿源一言不发躺在床上,模样很是顺从,只是以看似很深情的眼神对她,尤时易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调笑的兴致尽失,蓦然觉得索然无味。“那就开始吧。我爱人还等着我。瞿总也急着赶时间吧。”瞿源接话问起她关心的:“你说凯恩么?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瞿总胸襟这么宽阔么?还cao心别人的事?”尤时易凑近她,将将贴上她唇道:“你有这心情为什么不去关心你的子衿?”瞿源沉下脸色来回注视她。尤时易又扯开冷笑,“你猜猜刚才那男人和我说什么?”“什么?”“他说任子衿的丈夫还怨恨你,”尤时易抚瞿源僵硬的脸,眼底痴迷之色一闪而过,“如果我是你,我会当心点,当心姓佘的和银河所有人。”瞿源反倒事不关己笑起来,淡淡吐口:“佘家辉怎么看待我,你也知道了吧,我很理解他,因为、我也气恨门外等你的人